“唔……你……混蛋……快住手……”宋青书想挣扎着起身,但却浑身无力,尤其那在他体内作怪的手还不断动作,见他要走更是加重了力道。

“无忌……我好渴啊……”张无忌还在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他怀里的宋青书忍不住轻声呢喃道。

只是,这样的风情,以后不是展现给他看了。

宋青书见他凶巴巴地冲了过来,反射性地向后一退,避过了他的一抓。张无忌见他居然还敢躲,更是欺身而上,两人竟一个退后着一个前进着,同时使出凌波微步,一道白影一道青影,在紫霄宫前面的广场上追逐起来。

“不,是师兄你中了香。”张无忌打断了宋青书的话,“我在进屋的时候就察觉到那香不对劲,掐灭了。”

张无忌好不容易在茅屋里找到了油灯和火石,点起了灯撕开宋青书的衣服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张无忌一怔之下,朝前面的师兄大步地追去。

只见张无忌盘膝而坐,体内九阳神功动,将玄冥神掌的阴寒之气逼了出来,头顶便如蒸笼一般不绝有丝丝白气冒出。在九阳神功运转之下,两个掌印自黑转紫,自紫而灰,终于消失不见。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昔日数年不能驱退的玄冥掌毒,此时顷刻间便消除殆尽。

怎么会变成那样?这一切怎么生的?他以后要怎么面对无忌啊?

“不……无忌……你快去把那香掐灭……都是……呜……都是那香……惹的祸……”宋青书极力地想要摆脱张无忌的唇,在唇舌交缠的间隙中断断续续地呢喃道。

就在自己的面前。

王保保起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淡淡道:“江湖中的事我不是都交予你去随便玩了吗?我过几天还要带兵去护着皇太子还朝,别拿这些小事烦我。”

“爹,青书不孝,竟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宋青书感受着他的激动,眼圈不禁也红了。他本想迟一些再与父亲相认的,当然其中一部分是不想暴露他还有人皮面具这件事,出风头的事情自然让张大教主来做便好了。可是见了宋远桥的悲伤,宋青书觉得让他多等一刻都是无尽的煎熬。

广场中心有两人正在拚斗,在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张无忌的那声霸气十足的长啸,以难以想象的度升至山顶,并且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朝广场这处而来。甚至连正在拼斗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同时住了手,所有人都在猜测究竟来者会是谁,听这内功还有轻功的度,绝对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

张无忌满足地在宋青书的腿上蹭了蹭,和他叙了这几年中谷中的遭遇,之后突然想起一事,抬起头来问道:“师兄,那个杨姑娘怎么对你那么好?什么都告诉你,武功也任你学?”

“轰——”

张无忌给宋青书上好了药,正捧着师兄的这双漂亮得过分的手呆,不曾想宋青书忽然间反手握住了他的双手,手背间滑腻的触感让张无忌不禁一愣。

宋青书不管别人如何看他,当下低声向张无忌吩咐道:“徒弟,你下去帮他们先止了血,否则他们早晚要失血过多而死。”

“我好像一口气把体内的真气都用尽了……我们恐怕……要慢慢走着回去了……”张无忌茫然地看着视野开阔的大沙漠,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寂静。

只是,宋青书的手还没收回来。他感觉到手掌下张无忌的肌肉块坚硬厚实,可以想象得到这五年的野人生活让他壮实了不少。宋青书反手摸摸自己的,顿时感到悲哀。道家的武功是越练饮食越少,他这五年中几乎很少吃东西,而且近年来连肉食都很少吃了,只是吃些蔬果便可饱腹。所以这身材又瘦又没有肌肉,本来没有人相比他还能自我安慰一下,唉,早知道就想尽办法和张无忌去练《九阳真经》了……宋青书无所事事地yy着,反正他也睡不着,被人当人形抱枕又无法静下心练功。

宋青书愣愣地看着他,隐隐地想到,这可能和他有关,但又怎么有关,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青书一呆,他和张无忌相处的这几天中,两人并没有互相通报过姓名,所以他也没给自己准备个假名。灭绝师太如此问起来,他迟疑了片刻,硬着头皮道:“我叫韦小宝。”

宋青书躺在大石头上邪恶地笑了一会儿。他在内心也鄙视自己这么大年纪居然还闹小孩子的别扭,可是他心里就是不平衡啊!

宋青书失魂落魄地想着,便在谷中寻找着出路。但寻来寻去,却现没有可以出去的路,不由得心急。原著上写,这山崖下明明有人家居住的,难道是五年后才有人?

三人等天明时分,便沿着雪山斜坡,手脚着地,一步步向有阳光处爬去。宋青书在前面探路,朱长龄跟在中间,张无忌在最后面。那峭壁本就极陡,加上冻结的冰雪,更是滑溜无比。张无忌几度滑跌,都是朱长龄使力拉住,才不致跌入下面的深谷。张无忌也不感激,他对这个朱伯伯怨恨至极,他不过是想得到那屠龙宝刀,哪里是真的好意救他?

两年了,他居然一点都没变。

说话的这个声音,宋青书绝对忘不了。

张无忌从未见过如此风情的师兄,一时只能呆呆地看着从他额上滴下的水珠,慢慢地滑过他的脸颊,再滑过他修长的脖颈,形状优美的锁骨,然后渐渐再滑入松松垮垮的衣襟之下……

“无忌,你不用忙,我这体内的真气不急。倒是你的寒毒怎么样了?最近作的还频繁吗?”宋青书关心地问道。

果然,在木牌之后,有着几个用指甲匆忙之间划出来的字:“师兄昆仑山”。

若换了其他人看到那幕,那他宋青书以后也不需要在江湖上出现了,保证变成了旁人的笑柄。

宋青书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冒出来一句道:“你说我师弟的寒毒能治,是骗我的吧?”

“咣当!”

火堆仍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不远处的地上,躺着那个被王保保当作暗器使用的鸡腿。

半刻钟之后,王保保先叹了口气道:“也罢,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王保保说完继续转身前行,当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时,脸上却浮现了狐狸般的笑容。

当下喜不自胜地笑弯了一双眼睛,随后霎时间又觉孤单凄凉,难过无比,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宋青书虽然不想说出来,但他更气张无忌的自暴自弃,此次务必要把他刺激得正常了才行。否则就算他晚上都陪着他睡,保不准他一个想不开熬不住寒毒的作,一头栽进汉水里自尽就惨了。所以继续冷着脸,冷笑一声道:“怎么样?还要不要寻死觅活的?你不把欠我的都还清了,别想那么容易的死。”

这一日中秋佳节,武当诸人和张三丰贺节,还未开席,张无忌突然病,脸上绿气大盛,寒战不止,他怕扫了众人的兴致,咬牙强忍,但这情形又有谁看不出来?

他静下心来,感觉到真气向上越过头顶的百会穴,分五路上行,与全身气脉大会于膻中穴,再分主从两支,还合于丹田,入窍归元。如此循环一周,身子便如灌甘露,感觉丹田里的真气似香烟缭绕,悠游自在,张无忌感觉到自己应该是练到了所谓“氤氲紫气”。

刚刚疗伤的时候,张无忌是褪去上身衣物的,这下他全身毫无缝隙地贴了过来,宋青书先感觉到的就是他胸口和小腹两处的冰凉入骨。

一时屋内三人各自想着心事,许久都没有人言语。

这一着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尽感惊诧。空闻道:“善哉,善哉!女施主若能早说片刻,张五侠也不必丧生。”走到殷素素身旁,俯耳过去。殷素素嘴巴动了一会,却没出一点声音。空闻问道:“甚么?”殷素素道:“那金毛狮王谢逊,他是躲在……”“躲在”两字之下,声音又模糊之极,听不出半点。空闻又问:“甚么?”殷素素道:“便是在那儿,你们少林派自己去找罢。”

宋青书考虑了片刻,因为他觉到身前之人忽然松懈了肌肉,难道他被利剑及身都能如此轻松吗?宋青书不由得加重了按着他背心要穴的力道,淡淡地说道:“第一个要求,把我师弟放了。”

张翠山挺起长矛,刺死了身前的两名元兵,问道:“伤得怎样?”

张无忌独自在船头玩耍,见码头旁有个年老的乞丐坐在地下玩蛇,颈中盘了一条青蛇,手中舞弄着一条黑身白点的大蛇。张无忌大奇,目不转睛的瞧着。那老丐向他招了招手,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走上岸去,还有好戏法变给他看。

殷素素道:“便在我生育这孩子的那天,那恶贼谢逊狂性作,正要杀害五哥和我,突然间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心病一起,那胡作妄为的恶贼谢逊便此死了。”

宋青书彻底闭上了嘴,心里却下了决定,一定不能让太师傅百日寿诞上的惨剧生。

一个甜腻得让人反胃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宋青书无语地感觉到他身边躺着一个人,而且这人还牢牢地环抱着他的腰身,而通过被子下的触感来判断,他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

身体的某个地方还隐隐作痛,但宋青书知道王保保除非有奸尸的习惯,否则这种痛感应该是张无忌留下来的。

他的武功应该可以恢复了吧?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像是感觉到他的神游太虚,放在他腰间的手一紧,王保保危险地在他耳畔说道:“青书,这次你可逃不掉了。”

宋青书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浑身武功尽废。但事情也并没有那么糟糕。毕竟,他现在掌握了北冥神功如何吸人武功的窍门,若是他把王保保的内力吸过来……宋青书这样想着,便把手放在了王保保的手腕处,但转念一想他现在肯定是被王保保带到了元大都内,王保保的内力又不是极强,他就算吸了王保保的内力,估计汝阳王府都出不去。这样想着,便改变了主意,变成用力把王保保的手从他身上扳下去。

可是他一时忘了自己已经内力全失,这一下根本扳不开王保保的手,反而引得他越起了兴致。

“青书,虽然你被你那个师弟占去了身体。不过我不在乎,以后,你只能是我的人。”王保保撑起了身子,笑意盎然地看着身下的宋青书,心满意足。多少年了,他终于把他逮到了他的怀中,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他走了。一边想着,他一边慢慢地俯下身,用折磨人的度打算侵袭宋青书的唇,饶有兴趣地看着身下的人脸色大变,然后……

然后一口血喷出,把两人身上染得全是一片血红。

“咳!咳!咳咳……”宋青书咳得惊天动地,他艰难地坐起身,用手捂住了唇,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地涌出。

王保保开始还以为他是在演戏,可是听着他那接连的咳嗽声和不断涌出的鲜血,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披上衣服便出了门喊御医去了。

宋青书无奈地笑了笑,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忍不住啊……

御医很快就被王保保拽了过来,看着对方衣衫不整的模样,估计是被王保保直接从被窝里挖出来的。这御医皱着眉号了半晌的脉,也没避着宋青书说他的病情。宋青书脸色依旧平静,但王保保的神情却阴郁了下去。

让御医开几份方子抓药煎药,王保保坐回到床边,盯着宋青书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地怒道:“你没听见刚刚他说你就只剩下几个月的命了吗?说你身体受伤极重,勉强才醒转过来,若有武功的话还可以自己调理,但现在你武功尽失,旁人也不敢任意助你调息……你笑什么!”王保保居然现这人还有心情笑出来,愈的震怒。他把他救回来,并不是要眼睁睁看着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