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苒一听这话才把眼睛瞟向了进宝,这一打量之下,紫苒似乎更加有所顿悟了。

紫婶停下脚步看着进宝有些转晴的脸色,说道:“这里是孩子们的闺房,妈妈们少不得做得精致些才好。”

果然,小二刚出门才转角,便迫切地打开了布包,细细看过一锭锭银子,而后低下头去啃噬了片刻,嘴角方才露出了笑容。但是不久又皱起了眉头,慢慢顺着转角回到了客栈。

“他是我的,我抓住他了!”

“那么还是当掉锁命好啊,一万两,比你的卖身价该是高上不少。”财说着便欲起身。

事实证明,当人够虔诚的时候,老天真的会听到祈祷的声音。不过,也许可能只是两人行到了街区,而在繁华的地方,客栈真的很多……

那么,只能希望当今主上,真如画像上那般生的花容月貌,不要让自己太勉强才好……

“啊呀释儿啊,好不容易在爹爹给你备的床上睡一觉,不用这么气愤吧?”冷沦笙知道财即使被自己揪住衣襟缚上四肢动弹不得,眼睛犹自会瞥向自己不存在的一边,便没有使出全力,就这么着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财身后,随便掏些话确定财心神是否完好。

所以,话说自己给他的印象就是这么强横不通情的吗?

“爹爹!”进宝挣扎着出声,看清了眼前的人是爷爷,便又软了回去,口中犹自喊着“爹爹在哪里,一定,一定好好的吧?”

牙羽獠猛然受袭,险些跳将起来,暗惊自己居然如此不小心周围了。反应到耳边酥麻的感觉,便立马压下了有些不安的心,这个让自己近日来良心惶恐地,心绪复杂,好似无意义般地守在这里的人总算出现了……

“呵,阁下不知吗,现在的无忧阁阁主,可也是正当的继承权呐。牙羽獠,阁下知道吧?”

想着零把简行靠在墙边,勉力让他撑着不倒下来,而后有些吃力地帮他曲起双腿,摆出打坐类似的姿势,自己便坐到他对面,双手掌贴上了简行不断往下掉的手掌,闭上了眼睛。

“忠心的人的通病。”零仿佛回答般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说你的擅作主张。”说着便转身往回走:“雇一辆马车,去行馆把人弄回去。多余的人和事情你安排。”

“不用尊称了吗?还有,宁可他受伤害也不让我带走吗?”看来真是很重要的人,但是这样下去就不妙了,和小隐拼武功的话,就算是人质在手也很危险……

想着小零绕到后门,飞身跃入了后院,而后贴墙慢慢向着院子里的房间走去。

“大人?”小八有些困惑。

“有人找你欸,快去啊,病人可等不得的。”简行面色焦急,连推有些迟疑的白隐。后者不情不愿地直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跨出门槛后丢下一句“今天十种药草,一定要记住哦,回来要考你,不能赖了。”

冷沦笙顺从地放松了身体,皱了皱眉:“我记得我给了你很多衣服啊,那么多款式你没有一样可以接受吗?”

唉,冷沦笙慢慢往下走着,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岔路,在自己家,把自己绕进去了可不好玩呐。于是就这么笔直地走进了一个房间。

冷沦笙的则是顺势看向了容成令儿,自己现下其实也没有多少力气和心思和缠mian亲热,如此做不过是想让缠mian放心,也让令儿可以自认为安全地和自己说事而已。

獠儿说的“他能否帮你”,呵,果然是正宗继位者出问题了呢,走火入魔吗?那么,还真是要些手段了。也许,也许还要借助那个人的力量,那个至今为止数次碰触自己的底线,却仍充满让自己留他一命的理由的人……

牙羽獠脑子里满是气愤,心下却仍小女人一样在担忧冷沦笙,他也许气自己不够坦白吧,但是怎么可以这样呢!人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弃无忧阁死规于不顾了,他居然轻巧一句“不必”给挡了回来!好像是自己腆着脸硬是要帮他一样!

裂瞳终于穿戴整齐逼着师傅囚室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进宝浑身是血,瘫软在石床之上,而财,像是镇定地立在床边,手里握着敛金剑,剑端还在往下滴血,眼神却是疯子一样阴桀,暴戾,还有说不出的无奈和空茫……

财下颌紧紧抵着进宝的头,丝冰凉,进宝已经睡过去了吗,那么,还会醒过来吗,还会叫自己爹爹吗?还会,还会,嵌入自己的生命,永远不离开吗?

就在裂瞳的暗中嘀咕慢慢实质化的时候,那块被压进去的转以闪电般的度挤了出来,而后以这块转为中心,一个人形的门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度迅猛,裂瞳下意识地闪身到一边,看着那扇门打出的一片水泡泡,而后飞快地冲进门。

不行不行,还是饿着好了,也许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能让笙起点同情心呐,虽然不太可能,但是空腹之下自己应该可以立马晕过去吧……

算了,这些问题先搁置一边吧,现下还是先睡一觉吧,笙还真是把自己搞得更累了呐……

冷沦笙慢悠悠地停下动作,却不急着把东西抽回来,呵,晕了啊,然后抚mo着牙羽獠疲惫的脸,獠儿还真是小孩子性情,这个伤疤居然还留着,不好看呐,呵,但是我喜欢。

“阁主说许久未见,先奉上药丸一枚,以慰相思之苦。”

这才努努力大吼大叫:“救命啊,小二你们的面里下了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