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弱稻气声,冷沦笙在进宝床边坐下,从袖中掏出一个的壶状物,舌尖轻舔了几下壶口,反手搀起进宝,而后将它凑到进宝鼻子边。

想到这里,牙羽破说道:“接下来,需要他们放开身心的配合,否则消去的记忆,在时间上便不受我控制了。”

简行思索着想对上些什么,却被冷沦笙接上话去,“而且阁下大闹之后,若是成功,无忧阁的基业可是被毁去不少了,若是失败……”

小八低下头,既然主人和这个人都不打算计较,那自己就不必多此一举了。想着小八顺着冷沦笙叫来的一个人,背着简行跟了上去。

“我知道,小笙让你把我带到便立刻离开,但是,你在的吧?”零有些沉不住气了,光靠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带简行回去了,多年憋在地下室密不透风的坏境里,自己的身体比任何人能想到的更糟,自己急于成事又没有筹备些,现下原本以为能独立完成的事便是完全没有办法做成了。

“哦?”零回过头,眼中有隐蔽的寒光闪烁,看到久违的师傅,居然这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但是与那个比起来,呵,居然有想保护的人了,不惜说违背自己的话。

“行馆就是这里了,那么我先走了。”领路的人说着便离开了。

“唔,想不到是在小八的地盘上呢。”冷沦笙已然从与小零相会的低落情绪中脱离出来却是有些没有兴致,只是温声看着那人。

不过,行儿的样子,真是可爱啊……

“那么我把他领回来你原来心存感激呐。”

“绵绵……哦,好好招待令儿哦。”冷沦笙没有掩饰形于色的感动,笑着离开了。

但是令儿实在是太诱人了,若不是身体太弱,当初给他留下的印象过于强横不怜惜他,现下又怕吓到他,自己在察觉到他三番五次,持续那么多年的窥视之后,便不会强忍着要揪出那个让自己心猿意马的罪魁祸的冲动,只作什么也没有生了。

还真是吓了獠儿一跳呢,把自己独自丢在最深处办公地了,没想到獠儿这么害羞啊,居然怕被人看到,其实嘛,裂瞳已经约莫知道自己和獠儿的关系了,炎嘛,也很快会知道的。

冷沦笙一言不地跟着,明殿的引路人不认识外界的人,叱咤天下的人和终日被人驱逐的落魄之人于他们而言都只是散着不同气息的人形物体罢了。据说这样做是为了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呵,还不是因为各人资质不同,无法因过去所行之事轻下判断,索性省了些许麻烦和后患。

哥哥,你也是烦了吧,万幸还可以失忆避去这一切,牙羽獠看着图上有些父亲眉眼,却和自己相去千里的人,默然。

牙羽獠闻言有些沮丧,一点都不争取吗,虽然心里已经担忧至极,仍是不肯求一下自己吗,他就那么确定,自己不会为了他,做出点违背无忧阁规定,违背自己内心的事情……

不行!不行!不行……财几乎是吼出声来,不行!但是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不再喷涌鲜血了,右手却是把敛金剑握地更紧了,隐隐还有笨拙地向进宝身上凑的趋势。

财感觉进宝隔着薄衣的身体冰冷彻骨,的胸前像是贴上了一块冰一般。财咬了咬牙,把怀里的人儿搂地更紧了,若是可以凭借自己靛温,给把这块冰镀上暖色该有多好啊。自己让进宝身犯险境几次了?每次都是由于自己的自作主张,把进宝拖进来,早知如此,便不让他离府了。

无忧阁暗殿。裂瞳在一间民舍前停下脚步,而后跨步走了进去,一路到了后院。

杏糕?成伯真是的,现在才让厨房做,自己可是央求了许久许久了呐,都成伯以太甜,太腻,对肠胃不好推了回来……

牙羽獠的泪却是越舔越多,好像历任无忧阁阁主身边行尸的怨,恨,愤,妥协,直至最终的不知所谓,只知听从都变作了现下柔顺却是斩之不断的泪水,成串滑落。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叫他来呢,来了也不要迫他吃春药啊。

真是,真是太累了,太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