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什么时候那么关心他了?明明从出生起就把他一个人扔在烟花之地了的呐。”那人好笑地说道。

“他们当了锁命?”冷沦笙松开口,平静得重复了一下容成令儿的话,原来如此啊,在十一远远跟着他们的时候,居然把锁命当掉了……

“绵绵有没有想人家啊?”缠mian刚到门口便撞上了屹立不倒的笙大人,被外露的调侃和朝思暮想的怀抱冲击地晕头转向。容成令儿怯怯地从缠mian宽阔的背脊后露出一只眼,上下扫视了一番冷沦笙,对上他挪揄的凤目后又把责问缩了回去。

“不要装蒜了,你查了我很久了吧。”牙羽獠有些生气,居然还假装不明就里,还是不肯无条件信赖自己么。牙羽獠正欲抽回手,突然感觉手上有异样的触感蔓延,惊得一回头,这人怎么这时还不正经?

冷沦笙在湖边轻笑,自己可不想喘着气出现在獠儿面前,那么,慢慢来吧。

牙羽獠似乎看出了炎的无力,若真是他,那可是天下屈指可数的神秘之人了。看来某个巧合之下,炎可能还真见过那个半废的阁主,搞不好还吃过亏……若是那人像记住本能的控蛇之术般记得无忧经,就省事多了。

“我不会。”牙羽獠眼神微冷,若是帮笙的话,自己也许会说出那个半废之人的下落,看看能否让他拾起些许记忆,或是逼他使出无忧经,但是现在是帮笙怀里那个人,那个夺去笙宠爱的血亲……

冷沦笙进到囚室的时候,财跪伏在石床边,进宝似乎毫无气息般地躺在石床上。“好了獠儿,你先走吧,我身边带东西了。”冷沦笙开口道,囚室的温度还未上升,牙羽獠只觉笙身上散着比寒实更为骇人的冷气,不由心中打了个寒噤,从来都没有见过笙这样的表情,笙该是震怒无比吧,否则一向感情内敛到没人可以窥视半分的他怎么会连笑都不装一下……原来自己根本就看不得笙难过伤心,就算心中万分不愿笙的身边有占据笙的心神的人,想一个人zhan有他,但是自己一点也看不得笙难过伤心,一点也看不得……但是自己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锁命……财努力控制四散的神志,锁命,是了!进宝一直在自己身边,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硬拖着进宝当掉了锁命……

井中的房间参差错落,道路交错纵横,倒有大半是通向地府的,也有部分手下留情地交到另一条路上送人回到井口,或是通到空房。

心下一思量,被容成令儿这么一搅和,自己刚刚冲动地想杀到无忧阁的心便被冲凉了不少,想到自己对无忧阁又不甚了解,笙大概是为了预防自己跟到无忧阁,也没有把资料给自己看,现下即使找到无忧阁明里给江湖人看的,也找不到暗地里真正的处所,贸然前去该是会找得一头雾水吧。

但是,但是上一次在床上昏迷了约一个礼拜,脸也丢了,命也差点丢了,刚刚醒来还现笙在名正言顺地给自己擦身,见自己微微睁眼便开始吃自己豆腐,自己连立刻装睡的机会都没有便差点又命悬一线了……

冷沦笙感觉胸口灼痛感更为强烈,便收手曲起食指轻轻抬起了牙羽獠的下颌,而后伸出舌尖舔去了还悬在牙羽獠唇边的泪水。

“我们还是按照熟悉的来好呢。”冷沦笙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其实我很害怕尝试新事物的,我们像以前那样就好。”……

裂瞳愣了一下,自己说了那么多,还不如这三个字。

裂瞳往外张望了一下,却见财进宝缓步行在街上店边,时不时地向四周张望一下,经过一家店铺便往里巡视一下,迈入半步脚又赶紧收回,再犹犹疑疑地往前走。

前排的人已经模糊地看到里面那人散落的黑下半掩的如玉脸庞,后排的人却是只能望着大概的身形暗自着急了。

冷不防有人抓住了尚小的分身,少年终于浑身颤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想从那人手中抽回自己的分身,那人却恶意地将手在分身上轻轻摸了几把,而后开始慢条斯理地套弄,口中说道:“幸好命根子还在,这里的人可不喜欢玩太监。”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裹了裹身上褴褛的衣衫,尽可能地靠近一家酒馆,贪婪的享受了一下里面藏不住的灯火,包不住的饭香,而后对着手呵了一口气,使劲搓了搓。

紧贴着湖边,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安坐在硬质长椅上,身边站着一脸谨慎的炎,隐隐还有些似人似鬼的仆从在没有任何命令的情况下出现在硬椅周围,端上些主人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