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雅兴倒也不差,但是在下可还没注意到这是荒郊野外啊。”裂空转视进宝,“在下可是一路随行,光顾着看佳人了。”一语未毕向四周看了看,略带惊诧地说道:“不过这地方还真是有点荒凉呢。”

玉名“锁命”,明明是挂件而已,爷爷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让容成令儿放下架子,用那双骄傲的手为自己磨出了“锁命”。

啊呸呸呸,怎么拿进宝做比方呢,进宝可是……

“唔……”是压抑的声,进宝惊疑地抬头望着财,财无奈地摇了摇头,还真的撞上自己老爹的风liu韵事了,正欲把进宝拉离次是非之地,却现自己在不闹出大响动的情况下怎么也无法拖动进宝分毫,看来这孩子是好奇心大起了。

进宝咬了咬牙,喊出来有什么用?只会让你的手更抖,我更痛!

这样想着,心也是愉悦地跳着,但是为什么,两颊却有泪水滑落呢,为什么眼中还是如此酸涩呢,是因为要和爹爹分开了吗?

“对啊对啊,美人眉目含情,娇喘微微,实在是太撩人了。”

“哎呀哎呀既然你都如此诚恳地来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财连忙嚷道,“不过呢,你看哦,今天月亮这么好,炎炎你有没有心情逛逛着去捏?”财说完后忐忑地看着面前木讷的人,却见他抓住马缰绳,迈开了步子,财欣喜异常,连忙跟上。

“啊呀进宝啊,我们好像出城了什么时候!”财环顾四周,拍了拍怀中人儿的背,进宝从他怀中挣出来,看了看天空,沮丧地望着尚不了解状况的老爹:“爹爹,现在回城里好像来不及了,城门应该会在我们到之前关上了。”

“爹爹,想知道。”进宝先投降了,财昂头,视线飘向窗外的柳长莺飞,进宝咬了咬唇,“进宝想知道啦!”财晶莹剔透的手索性攀上了窗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进宝闭了闭眼,心道,豁出去了……

话音未落来人就一脸警惕地扫向了桌边的财进宝,然后宣布所属般搂住了简行。

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雷霆般的吼叫“放开他!”而后一阵水墨的味道瞬时扫遍了整个房间,而后简行的身体被迅从某人怀中抽离,如秋风中的落叶般在两人的争抢中摇来摆去。

突然一阵淡淡的药香镇定地漫了进来,两人俱是一僵,暂时放弃般地将头转向门口。

“哦,你们怎么又对行儿这么粗鲁呢,上次淤青擦药可花了我不少时间呢。”门口的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一听这话,简行脸上浮出了一片红晕,另两人则是一致地青了脸。

这厢财弱弱地出声:“裂空你不介绍一下吗?”

“哦,那个那个刚刚进来一袭白衣的是这里的医师,叫白隐,那个白衣上绣花的是花工,叫花沁人,那个身上的衣服分不清那里白哪里黑的是画师,叫师汝。若还要问其他的话,我除了可以告诉你他们关系有些暧mei之外,什么也不知道哦。”

“啊对了,我们先回去吧,不要让人看了笑话。”白隐朝财这边淡淡地瞥了一眼,而后对着眼前三人说道,“那么,我们先走……”简行的尾音还未出就被花沁人拖了出去,师汝不甘心地跟上,白隐则是断后般地笑了笑,而后消失在门口。

进宝有些愣地盯着四人消失的方向,回头却见爹爹毫无所觉地开始盛粥,而旁边的裂空则是一脸司空见惯地表情,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坐在靠着爹爹的位置开始喝粥。

这厢四人火撤离,刚出三人的视线便开始骚动。

就在简行又开始在花师二人之间摇摆时,悠悠的声音又飘了起来“都说了不要这么粗鲁了啊,这样行儿的手腕可又要青了啊。”

两人怒视白隐,却都悻悻地放了手,而后花沁人说道:“今天明明是行儿陪我去沁园栽花的,你为什么要来横插一杠!”

师汝反驳道:“要不是行儿求我在沁园作画,我才不想踏进你的沁园!”

“行儿求你?哼,恐怕是你死缠烂打想要画一幅行儿嬉游花丛的画吧?行儿拗不过才带你去的沁园!”

“你是非颠倒,黑白不分,简直比我的衣服还要模糊!”……

那厢二人斗嘴斗得不亦乐乎,这厢简行却被揽入了某人的怀中,某人还温声说到:“行儿不要担心,我知道你是想让他们关系缓缓的,只是这么贸贸然地就让师汝到沁园去,会适得其反啊。”

简行苦笑:“嗯,现在看到了。”

“啊,这里火yao味太浓了,我们先走吧,等他们冷静下来再说。”

“但是这样可以吗?”简行忧心忡忡地看着忘我争吵的两人,“不是可以啊,是不得不这样。”白隐说着便要领简行离开。

突然阵风分别从身体两侧传来,“你在干什么!”

“放开行儿!”

唉,白隐叹了口气,对着怀中的人儿说道:“现在,可以吗,行儿?”简行无奈地点了点头。

然后只见两人眼睛闭了闭,同时骂道:“又这样!下次……下次不会再让你得逞了……”而后相继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唉,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能回到以前呢?”简行看着睡着了才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叹了口气。

“不是你的错啊,不要自责了。”白隐楼了搂怀中的人儿,安慰道。

城内唯一夜不闭门的酒楼中:

“瞳,偶尔,也管管你弟弟吧,就这样跟着那个人走了呢。”

“嗯?已经查清楚那个人的底细了吗?”裂瞳吞了口酒,漫不经心地问道,“倒是没查到多少。”

“嗯?没查到?”裂瞳皱了皱眉,有些麻烦啊,小空就这样跟着走了。

“啊,倒是从来没见过瞳你露出担心的表情呢。没想到这世上还是有瞳真心在意的东西的呢。”

裂瞳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人眼中燃烧的八卦因子,说道:“我真心在意的东西可是不少呐,美人美酒美景……数不胜数啊。”

“哦,真的吗?”对面的人刚要调笑几句,却瞥见了裂瞳眼中出现的危险神色,立马改口道:“既然瞳都这么说了,那就是的吧。”

裂瞳这才收回目光,不过小空他,自己真的还是担心着的,居然一点也放不下心,看来还是要去一趟的吧。

这样想着,裂瞳放下了手中的酒坛,起身便向楼下走去,“咦,不问问我他去哪里了吗?”

“没那个必要。我只是随便走走。”裂瞳说着便步下酒楼。

而留下的人拿起他未喝完的酒灌入嘴里,还说不在意,还强撑着不问问我裂空的去向,不过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还真就有在意的东西了。

把酒咽下后又自嘲地笑了笑,那自己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