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虚狠狠地瞪了彭峰一眼,说道:“你给我靠边站,有多远滚多远,再他妈废话,老子第一个废了你!”彭峰跟着陶若虚已经有段时间了,那种长久被打压所产生的畏惧心理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逆转过来的。彭峰顿时蔫了下去,乖乖地站在一边不再吭声。陶公子一把将孟灿推到了何杰身边说道:“老二,在今天这事没有解决之前,不要让这个女人离开你身边一步,否则我保证你的结局很难看。”何杰还从未见过神色如此肃穆的陶若虚,连忙收起蔑视之心,点头不已。

陶若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懂个屁!你真以为钱能解决问题吗?我查了一下,赵伟这人确实是有些黑道背景!并且他本人也是个瘾君子,对待这种人,钱给得越爽快,他的欲望与胃口就会越来越大!昨天要五千,明天要一万,后天就可能管你要两万!你有那么多钱给他吗?把你马子给叫来,让她一起去!至于其他的不该你问,你就别问了。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死党何杰,外号叫狼杰。这位是我和狼杰的兄弟,名叫林建柏,也是自小玩到大的。其他的几人则是林建柏的兄弟了,和你说阿柏可是他们十一中有名的混混王。”

陶若虚哼了一声,说道:“我明不明白并不要紧,你小子悠着点别被人给忽悠了就行!不过不管怎样,赵伟的手段也确实是忒狠了些,不过老子我喜欢!继续说。”

放学十分钟后,在同学们已经陆续走出教室的时候,彭峰依然一个人在书桌上趴着。陶若虚走到他跟前,一脚踹飞他的板凳,彭峰没有注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陶若虚哼了一声,说道:“你丫的到底怎么回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不会是被哪个小妹妹给飞了吧?”

黄明辉看到陶若虚进了教室一脸阴霾地坐了下来,连忙低声问道:“若虚,柳明月那丫头没事吧?听说她为了你割腕自杀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还有,我听有的同学说她自杀的时候黄老师也在场,根据传闻,好像你和黄老师的关系有点暧昧哦!”黄明辉这个苦命的孩子此时跟着陶若虚做了一个月的同桌之后,竟然整个人变得油嘴滑舌了。如果问这个问题的是彭峰,估计陶若虚一定当场和他翻脸,甚至是大动干戈,但是对于黄明辉,看着那个瘦弱的孩子,陶若虚真的难以下手。他淡淡说道:“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说了,如果再有同学乱说话,你就说都是假的,根本没有的事,知道吗?如果到时候你再跟着嚼舌头,小心我揍你哦!”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阑珊处。傻丫头,还不快许愿。”有一丝微笑在圣洁的容颜上绽放而开,圣女般高贵的洛雨桐连忙闭上了自己秀美的眸子,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可以看出她此时内心的激动。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求爱的最佳手段,并非是非要用几十辆豪华的香车,用几百支娇艳欲滴的玫瑰才可以营造出浪漫的氛围。一支烟花,而或一件精致的小饰品往往都能起到震撼人心的作用。只要在正确的时间把握住正确的节奏,一切都有可能。

虽然主治医生多次劝留,但是依然无法改变陶若虚的决定,他天生就是一个霸道的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时或许还可以让步,但是对男人绝对不会有客气的时候,所谓性情中人正是如此。

独孤君仁轻轻点了点头,对着洛雨桐说道:“他只不过是受惊导致精神虚脱,剑伤虽然严重不过静心调理月余也就没事了。这次看在他为爱献身的份上,我就姑且饶了你们,可是我们也仅仅只是受人所雇,我们失败了,很可能下次依然会有人来杀你们,并且要比我们更加厉害万分。你们还是小心为妙!”说着君仁扶起兰若冰走了,夜幕的尽头,一片昏黑中隐隐传来一句话:“我和冰儿真心祝愿你们幸福!”

洛雨桐丝毫没有将君仁放在眼中,而是袅娜地走到陶若虚跟前,说道:“你骗我骗得好苦,回头我再和你算账!”陶若虚无言地一笑看在君仁眼中顿时成了打情骂俏,君仁哼了一声,说:“临死之前还要做一对苦命鸳鸯,呵呵,今天我独孤君仁就成全你们的好事,让你们到阴曹地府里生生世世地卿卿我我!”独孤君仁话音刚刚落地,手中软剑唰地再次亮出,软剑在他手中华丽地颤抖着,像是一条蛟龙般游弋,曼妙生姿,同时给人一种惊心动魄之感。然而看似轻柔的软剑此时却是带着破风声响直直前冲,配合着独孤君仁快如疾风的身形端地让人心底生寒。带着肆虐而过的怒吼声,软剑直直刺向了洛雨桐的脖颈,然而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异变再生,陶若虚竟然了疯似地一个虎扑将洛雨桐紧紧拥护在怀中。

陶若虚很是感动,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雨桐,你这阵子过得还好吗?你得罪了朱浩为什么还敢这般大大咧咧地来这里?你不怕他再次报复你吗?”

陶若虚大惊之下,连忙起身想要躲闪,然而女郎身手奇快,手中匕划过一个半圆直取陶若虚的前胸,这一下要是被刺到还不当场就要一命呜呼。好在陶若虚反映灵敏,自小又学过跆拳道,上身急退之后,右脚突起踢向了女郎的右手。女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纤细的腰肢猛地往下一沉,同时手中利刃直直上僚企图猛削陶若虚的腿肚。这一奇招顿时收效,若是陶若虚不肯收腿必然会吃了女郎一记重刀,若是收腿的话女郎也会趁着陶若虚站立不稳的空当对其进行反扑。这一招确实是精妙到极致,由此也不难看出女郎心计之歹毒。陶若虚突然冷哼一声腰身后仰,双腿齐往上翻,虽然难免后背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不过双腿却是可以合拢一处夹击女郎的头颅。女郎显然未曾料到陶若虚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当下被陶若虚逼退几步之后还要反击,却看到四周已经围了不少观众,哼了一声投给陶若虚一个走着瞧的眼神便急急忙忙地奔出了酒吧。而陶若虚此时也早已清醒,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后背已经湿透了。

谢腾飞乍听之下连忙解释道:“我想柳先生是误会了,苏州民风确实是淳朴的,但是难免会有凶险之人,当然我们政府也在努力铲平一切有反和谐的阻碍,政府对那些为非作歹之人是坚决不会姑息纵容的,这点还请柳先生明鉴!”

多情,注定是陶若虚毕生的软肋!

柳峥栋微微点头,说道:“我是,你是月儿的班主任黄惠茜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