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还是不服气的,单论战斗力,那家伙连段天狼都打不过,更别说熊子了,要不是那个神仙一样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家伙绝不可能翻盘。
苏倾城问道:“那你叫了没?”
这八个字是形容武者的最高境界,眼前这个女子,即便没有达到这种境界,怕也不远。
果不其然,段天狼继续说道:“幼稚,你以为跟我打的两败俱伤,老子就会跟你玩儿什么江湖道义?告诉你,老子不吃这套,我是没有力气再打了,你不也是一样?老子有同伴,你有么,别告诉你身边这群土鸡瓦狗也算人。”
武者练出了“先天内劲”,就好像士兵手里有了上着子弹的枪,普通人不可能是对手。
然后对面两男两女全过来了,说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要回敬,其中一男的点名要苏倾城跟她喝,苏倾城哪里肯,然后就有对面一个婆娘就冷笑,说不喝就划了你的脸。女人嘛,总是见不得比她好看的同类。
“哪点?”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陆羽微微皱眉。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这家伙有意无意把她往游乐场带,只是没揭穿而已。
脸颊荡着两个浅浅梨涡,肤色白皙透红,像苹果也像橘子。
每一个无比讲究的细节铺陈开来,都让陆羽这个在大山中呆了三年的家伙生出一种挥之不去的疏离感。
公蜘蛛要跟母蜘蛛交配,需要送上虫子作为礼物。
他现在虽然有工作,可才上班半个月,还没领工资,分别欠了苏倾城和同事小李各五百大洋,抽烟都只敢买四块五一包的大前门,就这么着都还有些难以为继,再过几天捡烟屁股都有可能,哪有钱请苏倾城坐旋转木马?
“何止,她说我是个不入流的莽夫,说我这辈子别想有资格坐到一张桌子上跟她喝咖啡,还说我根本给不起你想要的……你一晚上要七次我也给的起呀。这蠢女人不是扯犊子么,气死我了。”陆羽幽怨地说。
“那是我的事情。”陆羽眯着眼,争锋相对。
这既是一种酒的名字,也是一种毒蛇的名字。青竹蛇儿口,说得就是这种蛇。
李慕白和刘乐两人怒极反笑。
这俩儿公子哥那天被陆羽海扁了一顿,这些天一直都在盘算着要怎么找回场子。
她这才意识到,陆羽已经抱了她足足有五分钟那么久。
“陆哥,你为什么就那么吊!”
哪知道赵有容瞪了陆羽半响,却是先软了下来,“喂,陆羽,你能不能把他们都叫出去,我有话给你说。”
“喂,苏倾城同志,你不要那么浮夸好不好,我已经送过花给你了!”
“怎么回事儿?”
入木三分。
刘三爷带着陆羽到了另一间稍小屋子,吴云还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着臭袜子,见陆羽来了,呜呜叫,不住挣扎。
身体发虚,眼前发黑,但是——离吴云还有不小一段距离。
陆羽咬着牙,再次跨前一步。
李耀东脸色极为难看地躺在了地上。
“你们倒是挺会玩儿!”
“少爷,您打算怎么做?”
陆羽哦了一声。
“宾果,答对了。没想到你胸这么大还能有点智商,难得。”
要不然,天知道这家伙恼羞成怒之下,会干出什么来。
陆羽点点头,笑道:“我送给我老婆,哎,这女人呀,可真难伺候,就是迟到一会儿,就跟我大发雷霆……”
赵有容瞅了瞅车内,发现那只大鸟果是受伤,顿时就开心了,说道:“这只破鸟,你也有今天,还送医院,没门儿,一起带到公安局去。”
“你是说这个?”
苏倾城是他老婆,这小子居然敢打苏倾城的主意,能忍?
他们开始冲锋。
冒着被有容姐灭掉的风险帮这家伙拿东西,可不就是为了摸一下他的大鸟?
苏倾城不说话。
冷的要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苏倾城无语了。
一个高挑女子缓步走来。
几个司机顿时噤若寒蝉。
两人纠缠在一起,手足交缠,唇舌相交,有些清冷的清晨,顿时变得燥热旖旎起来。
“那我睡哪儿?”
这样钟天地灵秀的男子,还会自卑?
看陆羽身上的衣服,确实有些乱。
陆羽抬眼一瞧,这人他还见过,李慕白,苏倾城那远方表哥。
苏倾城骨头虽然接好了,但还是挺疼,陆羽便把她扶着,两人刚进去,就有个管家模样的老人走了过来,说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你。”
苏倾城听了,眼瞳一缩。
“额,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离开男装店的时候,陆羽还是讨了个口袋,将自己的军大衣和解放牌胶鞋仔细放好,随身带着。
刘大彪一阵嗫嚅,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苏倾城解释。
“不一样了,你跟上次不一样了。”刘三爷看着陆羽,“小陆,这次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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