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光先是愣了一下,在理解了时雨的言下之意後,坏笑道:“怎麽,我该看的不该看的不是都看过了吗,到现在还……”尧光抬起手臂挡住了飞过来的枕头,继续道,“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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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光几乎可以算是冲进派对的会场的。他立刻跑到人群中,不断地寻找著。他的眼睛划过一个个人,却都没有发现时雨的身影。期间,他不时地会撞上起舞的人,他也只能草草道个歉,继续寻找著。

尧光抽地更为迅猛。他更加用力地将自己的欲望埋入时雨的体内。突然,他感到时雨的内部一阵剧烈的抽搐紧缩。在刺激下,他也骤然到达高潮。在最後,他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欲望,将白浊的体释放在时雨的腹部。

她没有丝毫地进食。她知道她应该吃点东西,但是她什麽都不想吃。她甚至想,就这样饿死算了。第二次尧光给她送食物,发现她什麽都没动後,拿起柠檬水就往她嘴里灌去。时雨挣扎著,柠檬水浇得她几乎满脸都是。酸酸的味道给她造成巨大的刺激。她剧烈的咳嗽著,而後开始呕吐。因为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东西,她只能呕出一些酸水。

“一切都是假的吗?”男人的声音中满是痛苦。

典型的豪宅庄园。虽然算是自己家,感觉却是极其得陌生。时雨脱去脚上已经没了高跟的高跟鞋,随手扔在一边,踩在了中间的草坪上。时间刚过正午,在耀眼的阳光的照下,青绿色的弹簧草上覆上了一层光亮。大概是因为刚刚浇过水,草坪上有些湿漉。踩在软软的草上,沾著水露,不由觉得脚趾缝间有些痒痒的感觉。

即便脚上沾上了一些泥,时雨也毫不介意。她开始小跑起来。不多久,便到了头。眼前是一幢两层楼、带有阁楼的房子。

时雨直接走出草坪,赤著脚进了房中。在她身後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踩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凉意从脚底透了上来。工作的佣人都以好奇的目光看著她。对他们而言,应该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在这个家中,知道自己的除了父亲和兄长外,也只有在这个家工作了十年以上的人罢了。

时雨并没有在意那些佣人的目光,就这样赤著脚走到了大厅,沿著楼梯走到了二楼。刚走到二楼,就有佣人拿著鞋小跑著到时雨旁,放下了鞋子。“欢迎小姐回来。”她恭敬地说。这个看起来有些上了年纪的佣人是这个家的管家,刚才来接时雨的沈伯的妻子。她最先照顾的,是时雨的母亲。时雨小时候一直由她照顾,可以算是她带大的。在时雨自立後,便回到了这个家。

时雨让原本想为她穿上鞋的女佣站到一边,自己穿上鞋。“沈姨好。”时雨笑著向她打著招呼,而後又问道,“经炜回来了吗?”

“少爷还没有回来。他说他会回来吃晚餐的。”沈姨答道,而後笑著道,满眼慈爱,“老爷知道小姐回来了,很高兴呢。”

“我知道了。爸现在在书房吗?”时雨微笑著问道。

“在。”

“那我现在就去。”说著,时雨向二楼东边最里面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一听到里面有了回应,时雨就开门进去。有些宽敞的书房内的,是一个看起来刚刚四十出头,壮、没有一点发福迹象的干练男人。他抬起头看见时雨,脸上立刻浮现了笑容:“疯了那麽久还知道回来啊。”虽然是责备的话语,语气中却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

“爸。”时雨叫了一声,立刻从一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任海涛的旁边。她抱了一下自己的父亲,而後甜甜地笑道,“我回来了。”

“这次去哪儿了?”任海涛看著自己许久不见的女儿,有些宠溺地笑著。

“去海上转了一圈。挺。”时雨简单地答道。而後她坐在椅子上,一脸认真地看著任海涛。

“怎麽了?”见到女儿少有的表情,任海涛觉得有些稀奇。

“有点事情想拜托爸爸。”时雨的语调有些迟疑。

难得听到时雨有请求,任海涛很是高兴。他一直觉得,时雨有事情都不和他说,也不来依靠自己这个父亲,这实在是让他有些失落。听时雨那麽说,他立刻道:“尽管说,能帮你的一定帮。”

“爸,我有喜欢的人了。”时雨道。

没想到时雨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话,任海涛在过了几秒锺才反应过来。他感到自己的心里被“咚”地重重敲了一下。知道自己的女儿年纪其实也不小了,早就不是小女孩了,但是从她嘴里听到这麽一句话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爸,我想和他在一起。但是他爸妈不喜欢我。”时雨看著眼前脸颊微微有些抽动的父亲,继续道。“所以想让爸帮帮我。”

任海涛轻咳一声:“帮也是可以的,但是总该先把对方是谁告诉我。”

时雨抓住任海涛的手臂开始撒娇:“爸,你要先答应帮我忙。”

任海涛叹了一口气:“知道了,我会帮你的。”

“还是爸爸最好了!”时雨一下抱住了面露无奈的任海涛。

任海涛拍了拍时雨的背,问道:“那现在能告诉我,把我女儿勾走的小子是哪个了吧。我认识吗?”

时雨点了点头:“认识的。是夏尧光。”没有停顿,时雨直接说出了尧光的名字。她注视著任海涛的反应。

任海涛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而後他嘴角的笑容消失,一抹愠色现了出来。

“你是认真的?”

任海涛沈下了声音。时雨迎著自己父亲骤然变得锐利的视线。虽然想到父亲会有所排斥,但没有想到,他的反应竟会如此激烈。原本以为两家只是因为生意上多有竞争,所以才会关系不好。若是联姻,对两家应该会带来不少的好处。以单纯生意人看来,绝对是利大於弊的。可父亲的第一反应不是权衡,而是排斥。这样说明,眼前的父亲并不是以一个生意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

如果牵扯到个人的话,那麽说服就很难了。

时雨的一颗心微微沈了一点。

任海涛的脸部肌抽动了一下,继续沈声道:“你喜欢上谁不好,为什麽会是夏家的人?”

“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我也没有办法。”时雨没有丝毫退让的意味。

“你们两个什麽时候开始的?不会只是因为这次的海上旅行就这样草率地作出决定了吧。”任海涛犀利的目光紧紧注视著时雨,喉结不时上下动著。

“三年前。”时雨立刻答道。“我们在三年前就认识了,而且那时候他已经向我求过婚了。”

“那时候为什麽不告诉我?”任海涛紧皱著眉。

“因为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麽做。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所以我才来找爸爸。”时雨一直直视著她的父亲。她想告诉他,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不会犹豫,不会逃避,更不会反悔。

“他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吗?”任海涛问道。他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尧光。

“知道。但是他的父母还不知道。”时雨答道。

回想刚刚时雨说的话,任海涛又问道:“你见过他们家的人了?”

“我见过苏夫人了,就在刚才。不过应该是被讨厌了。”时雨略微苦笑了一下,“不过一般的父母见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带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回家,都不会有好脸色吧。特别是他们已经有内定人选了。”最後一句,时雨说得很轻声。

即便时雨声音很小,但是任海涛还是听见了。“内定人选?”他重复了一下,立刻明白了时雨话里的意思,“夏景严已经找好新媳妇了?”

虽然不愿意,时雨还是实话实说:“嗯,是然天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路笙。我见到她了。”

“然天集团啊……”听到这句话後,任海涛脸上露骨的排斥神色淡了不少。他开始思考,神色再次恢复到一个生意人应有的明。

见任海涛似是再次回到生意人的身份,时雨立刻劝道:“爸,我觉得我嫁给尧光也没什麽不好啊。现在我们家的实力还是在夏家之上,虽然主体行业是大致相同,但是我们两家外拓的行业都不一样,联姻会有很大的好处的。夏家在经历了三年前的危机後,其主体产业实力大大减弱,现在虽然有所起色,但是却错过了这三年的发展机会,想要在五年内超过我们是几乎不可能的。而且从夏家近几年的投资点看来,他们很可能会转移企业重心,将现在的主体当做辅业。那麽如果我现在嫁给尧光,就可能能够得到他们的生意范围,这不是相当好吗?”

“时雨。”任海涛看著时雨,轻声打断了她的话。

时雨立刻停下,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问道:“什麽?”

“经炜,已经不小了吧。”任海涛说出的话,乍听之下,和时雨所谈的没有任何相关。

虽然不知道任海涛为什麽要说那麽一句话,但是知道他绝对不会说没有关系的话,时雨答道:“今年生日後,经炜就二十九周岁了。其实也不能算年纪很大。”

“可是你才只有二十三岁,竟然就说著想要嫁人了。”任海涛看著时雨,神色已经恢复了原本时雨刚刚走进书房的样子,微笑著了时雨的头。“他也差不多该考虑给自己找一个能够陪自己半辈子的人了。”

时雨立刻理解了任海涛的言外之意,她立刻道:“我想,经炜会自己决定的。哥也不小了,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

“可是至今都没有听说过他对哪位女示好,连约会都很少。热心工作是好,但是如果耽误了自己就不行了。”

时雨看著自己父亲的眼,却觉得他的眼神是那样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