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

朱多助放下纸牌,一条手搭在桌边,“我也加。”

……结果,那便是最后一通电话。

在思笑笑,她虽然觉得自己应该用不太上,但多一技自然也是好傍身的嘛。她学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笑开,“我怎么感觉我们在一起欺负这小男生似的。”

在思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真的?”赵骏真的要过来?那如果他真的能过来见周觉山的话,那也就说明她肯定还能有机会能再见到他了。

这里是柴坤和丹拓的老窝。

“你家里人比我多,别逼我,杀你全家陪葬。”

“我一直觉得太阳树很美,有生之年,想。”

合法的事情,他管不了,他也没有权利去管,就好像缅甸男人大多会三妻四妾,即便他可能知道这是错的,但是他也无能为力。

话说回来……

“晚上吃饭了吗?”

赵骏挥挥手,往远处走走,码头上凉风徐徐,沿街的地方还堆着几摞一人多高的木头箱子,赵骏虽然年纪直奔五十,但好在身强体健,他手缠着两道绳索,脚蹬着箱子,三秒不到便蹭蹭地两招爬了上去。

在思背着个小包,不紧不慢,她经过几个卖传统手工艺品的摊位,走走停停,看中了一个精工雕刻的鸡翅木小马驹。

在思怔然,眨了眨眼睛。

在思想了想,实在好奇。

他点点头,将她扔到了床上。

酒店的男经理在大厅里接待,笑盈盈地,像是许久没见过客人似的,他抬了抬细边眼镜,戴着一双白手套,极度客气地给一行人办理着入住。

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十分理性的人。有些人,有些好,烙进了心里,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有点不敢肯定。毕竟换心脏,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为此,你替你的女儿做过什么?”

两个人僵持不下,在思也没办法。她只能加快自己的脚步,更快地往山下走着,心里面默默祈祷,希望周觉山不会在这十分钟里突发意外。

“快点儿,快点儿。哎呀,你快点儿啊……”

在思将将站稳,随意地扫了一眼,周觉山口中的“兔耳朵”明明是她绣的兔子左后腿。

周觉山将毽子递给了对方,抱起在思就往帐篷的方向走。在思懵懵地抬头看他一眼,纳闷,“怎么了?”

周觉山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瓶水,拧开,用眼角余光瞥她一眼。

在思撇撇嘴,“我说的是真的。”

汤文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于心不忍,“快到了,马上就到。”

在思没戴耳机。

军区外战火喧天,轰炸声不绝于耳。在思怅然地坐在院门口的土门槛上。她之前一度害怕过这些东西,但现如今反倒有些习惯,甚至渐渐地对此而感到坦然。

“为什么?”

他将饭盒依次打开。

他抓抓头发,眼望着窗外,心里面有点别扭——不是因为在思说她想学缅甸语,而是她开口叫他“哥哥”,这关系tmd是不是不太对啊……

周觉山正坐在床上拆腿上的纱布,他闷着头,眼皮都懒得抬,像没听见似的。

在缅甸,这似乎是每一个少数民族独立武装部队都会面临到的一个问题,缅北的军事力量太多,南掸邦军近两年又急着扩张,野心跟不上实力,骨子里全是问题。

他以前瞒她可以,骗她也可以。这都无所谓,毕竟立场不同、身份不同,她也没有资格和地位一定要逼他去说些什么。可是现在不同,她想不通他怎么会在衣服的内夹层里藏一个手机,他又怎么会认识她父亲,这一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她父亲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吗。

周觉山难得好奇。“你父亲?”

她知道正规的军队连一颗子弹都要报备在案,更别说能造成大规模杀伤的防御炸弹了……在思当了整整两年的战地记者,也多少目睹过一些正面战场和战役,而亲手制作炸弹的案例,她这么久了也就只见过一回而已……

……

“……”

“thedayaftertomorrow!”

在思心想,她们不是再等两天就回南掸邦军区了吗?让康嫂现在过来……那一来一回多麻烦啊。

他沉着脸,径直绕过她,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军装外套,迅速地穿在身上。

整个村子里就只有她们家才种辣椒,白色花很漂亮的,这两天军队进驻,全村戒严不能外出,她敢肯定,这女人手里的小白花,就是她们家辣椒结下的。

周觉山坐在床边,用臂弯托着在思的头,将她轻轻地放到了柔软的枕头上。

“嗯。”

她皱眉,抓起地上的外套,“不走吗?”

“周团长。”

在思被他枕着,喉头发涩,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