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眨眼,眼看着他也并没有放她下去的意思,想了想,倒也不再客气,低头,乖乖地闷头吃面。
周觉山从裤兜里摸出来两张剩下的门票,他买多了,故意的,他就看这丫头是不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儿。
赵骏嘴上承应,可心里倒也怕把他给踹伤着了。
然而即便是真的,这里头谁上谁下?他们总不可能真的让周觉山去帮他们跑腿啊。
他再度倾身过来,嘴唇刚碰到她,震动声忽地又响起。
缅甸戏剧分阿迎、木偶戏和缅甸剧三种。传统的木偶戏绝活十分出名,近些年,为了吸引观光,东枝市也在想方设法地推广木偶文化,木偶节就是其中的代表,届时,不仅会有木偶表演,还会有来自泰国的大象跳舞和魔术表演,一些当地的手工艺品和传统小吃也将统一免费开放。
在思环顾一圈,也没有多想。“床……”
他无非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
有件事,谁都不知道……
“康嫂,你快回去,你去给周觉山打电话!”
他现在是不是在故意躲她。
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副没眼看的表情,嘴上还说没错没错,“你别说,你这是第一次动手吧,手艺做得真精,你看你这兔耳朵绣的活灵活现的。”
这里的小孩子玩法单调,连毽子的花样都没见过。一起玩毽子的小姑娘们也想学习她的花样,有人将毽子重新踢给了她,她用同样的方式接稳,双手抬平,用脚背托着毽子,又平又稳地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弯。
旁边的士兵们竖耳听着,互相使了个有趣的眼色,闷头干活,没好意思吱声。
在思被他咬得好疼,她皱着眉,往外挣脱,耐不住周觉山坚持……末了,只好将这件东西的来历原原本本地给他讲了一遍。
不会有事的。
她思索了良久,半晌,移开目光,手心捏成了拳头,目光死死地绞着窗外的栏杆。
不变的环境,变化的人心。
跟他同属于同一军团,且有能力指挥这一级别作战的军官,前前后后数过来,也就只有这么几个。李斌和邱毅就是吴四民部长手底下的两条狗,趋炎附势,部长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胡一德,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愿意把指挥权交到他手里让他大杀四方,他会比部长的命令做得更狠,到时候不要说那两个村子,就是一座矿山估计都留不住了。
在思怔然,低头,心里面暖融融的。犹记得,她小时候在云南,父亲经常做捞面给她。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我喜欢吃捞面……”
周觉山喝了一口豆浆,“再等一个星期。如果胡一德还没动静,那就等雨停了、路干了我们就启程回军区。”
“一。”
术后,麻醉会抑制呼吸,引发呼吸梗阻。这里到底不是医院,没有能折叠并调整角度的病床,周觉山用自己当枕头,让在思靠在了他的身上。
在思咬唇回望着他。
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如果说他是搞科研、搞技术出身的那她也就不奇怪了,但他不是专业部队出身吗?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所使用的制作炸弹的材料与工具都并不是平常军队所使用的专业物品,而是玻璃瓶、口红、面粉、铁丝等等日常生活中非常常见的东西……
“先生,你看这双鞋你太太能不能穿。”
作者有话要说:在思:nonono……抱紧我的小金库……
更何况,周觉山不在的这些日子,村寨里的那些伤兵、炊事兵、医疗兵,一个个依旧认真工作,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缅甸的少数民族独立武装部队基本上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水平和素质,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人松散惯了,如果没有人在幕后下达了准确的命令和要求,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现在这样的。
“why?”
“实话?”
她身后,跟着一个又瘦又小的小女孩。女孩子年纪不大,但脾气不小,她双手叉腰,仰头瞪着在思,一脸的傲气。
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
“还好,也没有……啊……”在思皱眉,瞬间抽回了自己受伤的手。
在思仓皇地爬了起来。
当然,前提是她没有被周觉山发现也没有触礁……而且原始森林那一段路途必然也很凶险。
山路颠簸,待到车子绕过一条崎岖的小道之后,阳光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耀下来,前路稍显开阔。
两个人互相递了个眼色,都很好奇门外的女人是从哪儿来的。
她一个四十多岁的缅甸人,从小在掸邦山区里长大,只会说缅甸话和掸族话,俞在思突然叽里咕噜跟她说一堆外语,她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在思不想跟苗伦走,她不想,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起码还有点理智,而如果放在那些士兵手里,她的下场绝对还不如直接被炸死。
“这儿还有一个。”
电话里,对方的大致意思是说,通知周觉山原定的计划有变,上级要分配任务,假期会缩短一半。
……在思正在喝粥。
微怔,拿勺子的手微顿了一下。
周觉山连忙捂住听筒,快步走远,推门进入了露天花园,“这tm谁下的通知?我知道,你闭嘴,现在是我在你问……”
窗外,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
在思低头不语,继续喝粥。
她垂眸,将碗里的甜粥反复舀了几遍……是八宝粥没加糖吗?她怎么都尝不出甜味儿,只感觉又涩又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