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戏剧分阿迎、木偶戏和缅甸剧三种。传统的木偶戏绝活十分出名,近些年,为了吸引观光,东枝市也在想方设法地推广木偶文化,木偶节就是其中的代表,届时,不仅会有木偶表演,还会有来自泰国的大象跳舞和魔术表演,一些当地的手工艺品和传统小吃也将统一免费开放。

周觉山嗤笑一声,摩挲眉骨,他就知道她是那种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性格。

他无非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刚认识没几天,她送过她一块多莫瑞的巧克力,她说那是周觉山的战备补给硬塞给她,在思猜测,康嫂她一个连城都没进过的乡下中年妇女肯定不会知道,其实那一块巧克力就可以卖到一百多人民币,都快顶上她整整一个星期的工资了。

有件事,谁都不知道……

卢俊才一旦有了苗伦提供给他的军队调查进展的准确消息,他就可以先下手为强,将有可能会泄密或者威胁自己的地位的人提前除掉……随后,再付给苗伦一笔报酬。

他现在是不是在故意躲她。

作者有话要说:1昨天那章没收好,刚刚把后半段重写了一下,顺眼多啦~~~

这里的小孩子玩法单调,连毽子的花样都没见过。一起玩毽子的小姑娘们也想学习她的花样,有人将毽子重新踢给了她,她用同样的方式接稳,双手抬平,用脚背托着毽子,又平又稳地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弯。

“小伙子,多大了?”

在思被他咬得好疼,她皱着眉,往外挣脱,耐不住周觉山坚持……末了,只好将这件东西的来历原原本本地给他讲了一遍。

管理车库的几个士兵鸣枪示警,汤文装瞎,用自己受过伤的那条腿死踩着油门,顶着一片噼里啪啦的子弹,一脚冲出了军区。

她思索了良久,半晌,移开目光,手心捏成了拳头,目光死死地绞着窗外的栏杆。

在思用力地点头。

跟他同属于同一军团,且有能力指挥这一级别作战的军官,前前后后数过来,也就只有这么几个。李斌和邱毅就是吴四民部长手底下的两条狗,趋炎附势,部长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胡一德,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愿意把指挥权交到他手里让他大杀四方,他会比部长的命令做得更狠,到时候不要说那两个村子,就是一座矿山估计都留不住了。

“想不想换个口味。”

周觉山喝了一口豆浆,“再等一个星期。如果胡一德还没动静,那就等雨停了、路干了我们就启程回军区。”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个月之久。

术后,麻醉会抑制呼吸,引发呼吸梗阻。这里到底不是医院,没有能折叠并调整角度的病床,周觉山用自己当枕头,让在思靠在了他的身上。

赵是在思原本的姓,她父亲过世之后她母亲后来有改嫁。俞是她养父的姓。但是她生父的名字是刻在烈士碑上的,哪怕她那时候还小,那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当晚,两个人乘着摩托车,安全地返回了落脚的村寨。

“先生,你看这双鞋你太太能不能穿。”

随即,周觉山单手解开了头盔上的带子,将黑色的头盔摘下扔在一边。

更何况,周觉山不在的这些日子,村寨里的那些伤兵、炊事兵、医疗兵,一个个依旧认真工作,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缅甸的少数民族独立武装部队基本上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水平和素质,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人松散惯了,如果没有人在幕后下达了准确的命令和要求,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现在这样的。

在思怔住,睫毛霎动,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实话?”

“no~~~”

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

女护士把她领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竹棚底下,又从角落里搬出来一对还算干净的小马扎,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在思小心翼翼地将手递了过去,女护士打开医疗箱,拿出一副细镊子,轻轻地挑开了她手上那一条早已浸满海水和沙子的脏纱布……

在思仓皇地爬了起来。

她眼波微动。

山路颠簸,待到车子绕过一条崎岖的小道之后,阳光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耀下来,前路稍显开阔。

极少在白天时见到他,在思很不适应,她低垂着眼睫,紧握住拳头,昂贵的巧克力被她用力地捏碎成几块。

她一个四十多岁的缅甸人,从小在掸邦山区里长大,只会说缅甸话和掸族话,俞在思突然叽里咕噜跟她说一堆外语,她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早在来时的路上,士兵们也已经仔细地搜过俞在思的身。一个没钱没证件没通讯设备的女人,即便真把她放了,远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她一个人也活不下去。

“这儿还有一个。”

他低头看看在思的表情,又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尽量地安抚着她。

赵骏当年是真的害死了同事,他愧疚,没脸回国,周觉山对他的家庭也有所了解,他知道,一直以来,在思和她母亲都打心眼儿里把赵骏当做英雄一样崇拜。有句话叫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或许赵骏也是受不了让她们去接受一番那样的落差,他没法去面对阵亡的同事家属和她们母女,后来,在备受打击的情况下,只有默默转行当了卧底,在缅甸一呆就是十多年,杳无音信,销声匿迹……

“给他点儿时间,让他再适应适应。”

“我可以等,但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再等上多久。”

在思倚靠着周觉山的肩膀,闭眼,不禁喟叹一声。

虽然周觉山一直对她父亲的事情避而不提,但是直觉却一直警醒着她,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她才越是害怕。一个缉毒警察转业之后能干什么?以她父亲的性格,她才不相信他这十多年来都只是碌碌无为,平淡度日。

缅甸什么最多?

走私、贩毒、卖淫、赌博……

这里绝不是一个安全的国家,哪怕人谁身处在一个相对和平且没有战争的地带,也绝不可能放松警惕,因为这里能致命的危险品根本绝不比炮火要少。在思好怕,她好怕她还没来得及与她父亲相认,他就先出了意外,让她抱憾终身……

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她要随时做好最坏的打算。

周觉山骤然将在思拉开,低头,用一双有力的大手紧握着她瘦弱的肩头,“放宽心,我会帮你。”

在思想了又想,抱紧他,用力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