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是不是受过伤?”一边慢跑着,国光爸爸突然开口,我微微一怔,不禁有些苦笑……就是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与那个不知是谁的存在做了交易以后,每次我受重伤时,国光爸爸就会有感应,明明以前没有这种联系的……本以为这种联系只存在于我跟二十年后的那个爸爸之间,没想到即使是二十年前的爸爸也会有这种感知,麻烦啊~!

你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嗯哼~,你还真是狼狈呐~!”果然,几乎在他完全出现在视线里的同时,低沉悦耳的男中音便已经传进耳廓,我挣扎着挥了挥血迹斑斑的爪子,道,“哟~,大少爷,你来得真及时。”

“嗯~,本来以为你应该有点本事的,没想到这么不耐打,真没劲~!”

奇怪,他们怎么会认识我?按说现在的他们应该……,我不由自主的一巴掌拍上额头,真是傻到家了,他们肯定也跟别人一样把我当成是国光爸爸了,我轻咳一声,点点头,道,“青学和冰帝来这边合宿,正好碰上个朋友在这边拍戏,所以我就来看看……”顿了顿,在他接受了我的解释后,我才补了一句,“还有,我是手冢国光的弟弟,手冢国咲……,早就听哥哥说过立海大附中的两位王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警察一愣,恍然大悟道,“这么说你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这一觉我睡得很不安稳,不停的做梦,断断续续的,最后却定格在那个刻骨的画面上——

“谢谢……咳~!”道过谢,我转身往敦贺莲所在地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嘈杂声倒是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变成一种诡异的安静。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不过……唔~,话说咱长这么大,这大概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说“可爱”呐~,所以说,有时候长得太像爹也不是件好事儿啊~!

明明俺才是伤员,为毛还要俺迁就他啊喂,不带介么欺负银的~!

翻出一件干净的黑色t恤一条七分休闲裤,我坐在床上准备换衣服,房门却又“哐当~”一声被人粗鲁的推开,我无力的垂头叹了一口气,抬眼道,“你能不能温柔……呃?”

“嘁~,真是不华丽!”拿着本德语原文名著研究的迹部大爷突然开口冒出来一句,我淡定的侧目,面无表情的瞅着他,薄唇轻启,冷冰冰的开口道,“不华丽的呆子(德语)!”

忍足无声的眨巴了一下眼睛,用一种很无辜很茫然很傻呆的目光迎视过来,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装,你丫的就装吧,吃人不吐骨头祸害女人无数的关西狼要是都敢无辜茫然傻呆的话,我立马去尸魂界把那帮混蛋供起来当菩萨,凸==凸!

我暂时也没时间多想,只是压低脑袋与他对视,薄唇轻启,声音冰得能掉下渣子来,“我知道你是因为感受到这里有陌生灵压才过来查看的,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对你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们要打要闹只管在空座町折腾……,不过,如果你们敢闯到东京来,别怪我不客气,我不敢说能把你们赶尽杀绝,但绝对能让护庭十三番瘫痪一半,不信……,你就试试。”

“小咲,atch是手表,ater才是水……”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恩,我叫手冢国咲。”

不等他将歉意说出口,我身形一闪便冲到了他面前,单手扼着他喉咙将他压到墙上,巨狼低吼一声,突然难向我扑来,我另一只手握拳,混着灵力的拳头狠狠迎了上去,直接把那只大狼给掀了个底朝天,没想到那只大狼竟然只是挣扎了一下,就仿佛被抽尽力气般萎靡在地,然后慢慢下陷溶于影子中消失不见。

怪物长得有点像狼,体型却比狼要大得多,它浑身戒备毫毛倒竖,一根根粗韧如钢针一般,冷冰冰的兽瞳死死的盯着我,下颌微张,巨大锋利的犬齿在太阳下跳动着冷光。

和我急切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一个低缓的男声,很悦耳,有种如巧克力般的丝滑,只是……有点耳熟?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我突然力,如风般撞了上去,同时抬脚,膝盖顶到他胸口,一手抓住他握弓的手,一手掐着他脖子,狠狠将他压制在墙上,没有了镜片的遮挡,我眼底的阴霾深沉得令人心惊,紧紧盯着他惊诧的眼瞳,我低声吼道,“把驱灵丸交出来。”

不二无奈的望了他一眼,才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我们两人的互动,虽然旁边人都在一边看着,却没有插嘴,包括国光爸爸和景吾叔叔,见没什么事儿了,国光爸爸冲景吾叔叔点点头,“我们先回去了,有空再约。”

“哟~,你好,我是小景的表弟神木良。”伪娘少年仿佛完全没有看出我路人的心态,很是愉悦的招手向我打招呼,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颔,景吾叔叔却几不可见的皱皱眉,冷哼道,“小景也是你叫的,不想死的就给本大爷闭嘴。”

晚上回家,我把比赛的事情告诉国光爸爸,他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直到临睡前才仿佛突然想起来似地道,“你下围棋赢过么?”

“什么?”虽然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他向来清幽的眼神中却已经满是认真。

“我应该认识吗?”愕然的眨巴眨巴眼睛,我有些无措的望着国光爸爸,人家是二十年以后来的,谁知道二十年前有哪个童星嘛~

“我……我跟学长出来买饮料,路过这里的时候,楼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就……就在我面前。”

“砰——”

“……!”我也不信!——手冢国光如是想着,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我是不二周助,呵呵,多多指教!”

“……???”

俺是代表众人石化、风化、沙化后的分割线············

“……!”俺的确没事儿,可是……

眼睛一瞟,我随便拽了个穿黄色运动服的娃儿往场内走,“我们来打一场。”

“哈?”躺着也中枪的某人傻眼,呆呆的挠挠自己海带似的张牙舞爪的脑袋,灵魂出窍中,“手冢部长?……”随即,他兴奋了,“哈哈,原来手冢部长你也觉得本天才是比越前更加值得期待的新人(?)吧!”

“……!”我转头面无表情的瞅了他几秒,放手,转身,闪人,“抱歉,认错人了。”

结果,某海带同学立马不乐意了,他伸手死死的拽着我,“喂,手冢部长,不带这样的。”

“……!”低头瞅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我静默了两秒,才抬头,“放手。”

“不放。”执拗~

“放手。”冷气~

“不放。”瞪眼~

“放手。”青筋~

“不放。”咬牙~

“放手。”黑气压~

“不放。”暴怒……无限接近于红眼~

“切原,你不去练习还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幸村精市笑着走过来,我眼角一跳,有一种非常诡异的非常不好的预感,果然……

切原赤也委屈的望着自家部长大人,“手冢部长找我打球,又反悔了。”

“我是手、冢、国、咲!”你丫的不要玷污我家爸爸的名声。

“……!”切原赤也继续委屈,一双委实称不上泪眼汪汪的恶魔吊眼用一种控诉的目光瞅着我,我敢打赌,他绝对没有听进去我的解释,倒是幸村笑了起来,“那就劳烦手冢弟弟跟赤也切磋一下吧。”

“……!”我面无表情的转头望着笑容灿烂的幸村精市,一秒……两秒……三秒……,整整十秒钟过去了,幸村脸色丝毫未变,笑容还是那么的明媚圣洁……,果然不愧是部长级的人物么~!

轻轻推了推眼镜,我微一挑眉,嘴角略带邪恶的弧度一闪而逝,“你可别后悔。”

趁着幸村被我这极度不手冢的表情给雷得眼神龟裂的当口,我拽着切原赤也的衣服领子进了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