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电脑前直播,林洛洛也总是把聊天窗口放到最大。

不过,当林洛洛在学校里看许璃的眼神愈发像在看一个变态时,上个月的某一天,善良的雇主终于让她摈弃了这一荒谬的想法。

这说法,还是从其他人那儿听来的。

原本能开到半山腰的旅游公交车,愣是因为这批小洋房的落成而改了道,故而林洛洛只得自力更生。

但没有人批评他——谁会责怪年级第一不听课呢?还是甩出第二名一百分上下的那种。

好吵。

一声声破碎的呻吟自她口中逸出,尽管隔着口罩,不断呼出的热气仍是令她面前这一小块镜子逐渐模糊起来,让林洛洛联想到飘散在老秦头顶上那一团团白雾,又紧接着忆起散场时许璃看她的那一眼。

“啊……”

这一晃神,手指便不由探得更深。她盯着那白茫茫的一片,目光逐渐失去焦距,而那双玻璃般无机质的浅棕色眸子却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啊啊啊……”林洛洛曲起手指,反复勾戳甬道内最最敏感的那处,有股冲动在身体深处飞速累积着。

笃笃。

敲玻璃声猛然响起,声音虽不大,却足够林洛洛回神。

她大半身体仍覆在镜子上,听出这声音自正前方传来,若不是有东西挡着,那人屈起的手指此刻应该正贴在她脸上。

林洛洛缓缓将手指从阴道内抽了出来,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上还挂着蛋清般透明的黏液。

身体逐渐冷了下来,林洛洛靠在镜子上小口喘气。

她今天有点疯。

“怎么?”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林洛洛本以为雇主已经走了,对面却突然传来说话声,嗓音比之前听上去还要喑哑。

显然这人也注意到她的反常,可她林洛洛虽向来自诩没脸没皮,此刻也决计说不出口她自慰到腿软,暂时没力气走路的事实。

她思索着借口,听到花房里舒缓的吉他曲时,一瞬间福至心灵道,“可不可以告诉我……现在正放的这首曲子,叫什么?”

对面沉默良久。就在林洛洛笃信自己得不到回答时,听见对方沉声道:“《sunflower》。”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鬼话,继而后知后觉这好像是个英文单词。

“……谢谢。”

她直起身来,客气道谢。

转身离开时却又被自己恶心到了。

礼貌,在她这种人身上,在她刚做过不要脸的事之后,委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