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电脑上哪不能看?”

袁夕撩了撩头,风情万种“你怎么不说是我装怨妇演艺了得,骗过了两只老狐狸?”

这也是袁皓业在袁彻有一大堆的串门任务前,把他提到周老爷子跟前的原因,让老爷子好好看看,袁彻都结婚了,你们家周明泽还下落不明,谁知道是不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生儿育女了。

“我也去睡。”周**完全没有和袁夕呆在一起的**。

她闷哼一声,微微蹙眉,咬着下唇承受他快而急的律动。

还是打车走吧。

“你好矛盾。”他低头亲吻她的顶,两个人难得心平气和地相拥交谈,“到底是想我离开还是不想我离开呢?”

袁夕洗了牌,瞅着董耕那张俊朗的脸被画成熊猫,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董耕,你说你也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能没买房子呢?你片子投资够买两幢带花园别墅。”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B城的金融资本市场几乎被袁家垄断,就算不是袁家人,也是他们带出来的门生。没有袁家人点头,谁也不敢批一分钱给他。

“我真的不敢相信,是你做的。”周老爷子在医院躺了一周,在遭遇丧子之痛后的月余,他再一次面临白人送黑人的悲痛,而这一次是他亲手培养的孙子。

“你还知道出现?”周老爷子的声音压得极低,都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心里再如何的不悦,也不会在此时表现出来。

“那天晚上之前,他有警告过我,可我还是执意守在袁夕身边。等到第二天回来,我才现他不是在吓唬我。可事情已经生,伤害已经造成。”

连续一周,一到入夜时分袁夕必定在周明谦的窗外露营,没有了第一次的不适应,接下来的一周她都睁着眼睛守到天亮才离开。

袁夕终于转过头,紧张地问:“你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一瓶窑藏2o年的威士忌,她还没有机会喝到。倒是上次把他车里放着的一部分威士忌都扔了,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这个品质的好酒。

她每天晚上都会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人的双人床显得那么的空旷,午夜梦回再也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赖。

不到半个小时,周明泽和袁夕在度假村贴身相拥热吻,匆忙中衣裳半褪,似欲火焚身的激情照片在微博度蔓延,还有知情人爆料,袁夕没有出席下午和剧组的碰头会。于是,二人恋情升温,疑已开房定情的消息大面积地扩散。

路小弥想不出答案,摊了摊手说:“或许她跟我一样,还在学习如何做一个母亲。”

周明泽理了理身上留有袁夕淡香的西装外套,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在面对记者前,给袁夕打了一个电话。

商场挂满各种打折和新款上市,她略略瞥了几眼没看到喜欢的,迎面而来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手牵手,肩并肩,幸福得令人指。

保安出来过几次,询问她是不是没有带门卡,户主可以临时授权开门。她拒绝了,只说在等人。保安请她进门岗里等,她笑着婉拒,任风吹冷了她的身体,僵硬了她的表情。

“不要。”袁夕抢过手机拿在手上玩,酸溜溜地说:“我问的是,蒋子欣愿意放弃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吗?她看你的眼神,恨不得一口把你吃了。”

已经很晚了,袁夕离开他的公寓,在车上打开笔记本把那一段图文资料出去,然后迅驶离。

“是我愿意给你买,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追你也,袁夕,有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那不是为了票房,而是真的表白。”

“你……”宁暄诧异得一句话说都不出来。

“你……”袁夕目送他骤然离去的身影,淋浴室的玻璃映出他寂寥而受伤的剪影,渐渐被水雾模糊。

娱乐圈是没有下班时间的,当别人万家烟火炊烟袅袅时,她仍在办公室忙碌,她有很多的新闻稿要审,还有几个剧本未看,她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才能应付这些繁琐的工作。

可一闪而过的念头,他的脑海中只有袁夕。她曾经被周**伤害过,应该很想在她身上找回胜利的滋味。

“后爹想说,这孩子想要什么都给她,想尽办法拢络人心。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看这孩子会不会对他有改观。”

周明谦如同一头猎豹般,倏地箍住她的腰身,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咬开她丝质衬衫的扣子,“想做什么可以吗?”

袁夕为自己感到庆幸,起码在她落难时,还有朋友愿意施以援手。所以,她没有因为巩琳的原谅,而离开宁暄的电影公司。

“这里很不错。”靳帆曾经是旅游节目的外景主持人,也曾到过很多地方,先入为主的自然是这里的风景和独特的建筑风格。

“每个孩子都是天使,不管是因为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我不会因为那个人的离开,而对孩子抱有情绪。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她带到这个世界,我就有责任给她最好的生活。”

“周叔。”袁夕从小就被教育,要以礼待人,虽然她曾经恶毒地希望他和巩琳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刷着刷着,她现屋内的温度渐渐升高,后背有薄汗沁出。

“徐栋,你知道吗?”袁夕慢慢地把合同放进包里,死死地抱着她的包包,醉眼迷离,“不用靠别人的感觉真好!我就是我,不再被冠上袁家大小姐,名媛巩琳的独生女,或者是徐栋的未婚妻。虽然每一个头衔都显赫无比,但都不属于我自己。在被你们同时遗弃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除了那些看似华丽的头衔之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爱情都不是我的。你可以鄙视我,唾弃我今日的所作所为,但我问心无愧。因为,这些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搜一下。”

既然她在短时间内无法改变别人的看法,不妨借助公众八卦的天性,扒靳帆一把。

周老爷子雷打不动地一天一壶铁观音,泡茶的水是特地去山上接的泉水,水质清冽甘甜。他刚坐下准备烫杯,周明谦已经先他一步提起水壶,烫杯沏茶,动作一气呵成。

周明谦轻抚她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可她越哭越凶,身体颤,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她,任由她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周明谦就住在她的隔壁,从出事到现在,他始终没有离开,寸步不离她左右。尽管袁夕对他不假辞色,甚至出言讥讽,他都是一笑而过,岿然不动。

“好了,你们两个。”路小弥拍开姚梨的手,推着面色微沉的袁夕转了个圈,“我要是有你们俩这种旺盛到不怕折腾的生命力,我一定会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不顾所有人的眼光。现在,夕夕你确定你要坐着轮椅而让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比你高的人身上吗?”

“你可以去死了!”

“够了!”袁夕受够了她的惺惺作态,也不管健身房人来人往,厉声说道:“不要以为可以瞒天过海,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什么都可以造假,唯独真实的记录不会骗人。我答应和徐栋继续在一起,并不表示我会原谅你。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护士红着脸点头,想抽出手又怕把杯子摔了。

与此同时,音乐缓缓响起,舒缓的小夜曲穿过黑夜的海洋,欢快地奏响,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如泣如诉。

“啧啧啧!”周明谦被打了个正着,撑起身子,目光暧昧地拂过她□的身体,“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吗?”

“她回去了?”周明谦问,声音哑得像被车辗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