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干嘛?”

“不要。”我摇头,直挺挺地望着天花板,十分严肃地开口,“你还是让我去死吧!春哥会理解我不想原地复活的心情的。”

可是现在的我却连起跑线在哪里都找不到。

任务期间一切不必要伤害由伤者个人承担起责任;另除非死亡,忍者不得擅自终止任务。所有任务中伤害一律在木叶医疗机构治疗。

“对了!”爸爸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一拍脑袋,“你阿姨最喜欢小孩子了!你以后一定要经常去咱们家里玩!阿姨做的东西可好吃了!你一定喜欢的!”

老爸,你太看得起你女儿了……

“丁次啊!这个吃多了会蛀牙,还是要注意身体啊!七分饱容易长寿啊!”我万分郁卒,好像看见了钱包里的票子如流水一般离我远去。

照我说,你们那个不叫对决吧?

我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然后拿起鹿丸盘子里的泡芙。想一想这样也不错,坐在二楼面街的窗口前,吃点心喝茶,这也是一种幸福。

我看了他一眼,接着叹气,最后拿起他的那份丸子吃掉。

“你给我说清楚!你怎么会知道春哥的?!”妈妈沉着脸,此刻的她显现出一种很奇怪的忐忑。

医院?

我深有同感地点头。

我是被逼上梁山,看起来天天少女跟我也算是同病相怜。我听说在木叶的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必须无条件地干十年忍者回馈社会。

眼镜兜颇为无奈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摇头道,“两只懒虫。”

天天因为行动不便,我本来想送她回去的,但是眼镜兜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个活儿。我想他大概是觉得大家都是孤儿,比较有共同语言。如此一来,这一对倒是前途光明,我默默地想其实我除了保姆还担负着红娘这一个富有历史意义的工作。虽然说这个天天不是穿的,但是她要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把眼镜兜给玛丽苏了,那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啊!到时候我一定让我爸跟火影提一提让他给天天少女发一个见义勇为好村名锦旗。

回到家,妈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店铺里忙活,鹿丸的妈妈吉乃阿姨苦哈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手拍在我的肩膀上,一脸沉重地说,“天天啊!逝者已矣,节哀。”

什么逝者已矣?

节哀个毛?

咱妈出事了?!

我飞快地跑进里屋,只见妈妈正垂着脑袋坐在桌边。她手里端着一封信,神情有些憔悴。我大惊,莫不是老爸出事了吧!?

“妈?”我走到她的身边,试探着推了她一把。

妈妈身子晃了晃,她放下手里的信,然后叹了口气,“夜叉丸死了。”

我下意识地就想接口问,难道你跟夜叉丸还有一段玛丽苏的过去?我怎么记得那家伙就是恋姐而已。

但是话到嘴边还是被我咽了下去,说到底,他是她的家人。

“你还没见过你外公吧!”妈妈了我的脑袋,“收拾收拾,咱们要去沙忍村……至少得上柱香。我和夜叉丸还有加流罗小时候玩得不错。如今……哎……”妈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她的眼睛里有些疲惫,又有些哀伤。

如今的这一切她早就是知道的,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感情上总还是难以接受的。

我本来不想跟着去趟沙忍那潭浑水,但是要是留在村子里,不久之后又会有不少烦心事。最近爸爸总是很关心宇智波那族的消息,而且我从村政府办公厅旁边的野猫那里得知宇智波鼬最近经常出入火影办公室。

屠村的日子大概近了。

我有些担心千岁,但是妈妈倒是很坦然,她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对,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我们走得很轻松,爸爸本来表示想去,但终究没有成行。毕竟村子里要出大事了,作为干部他需要留守。妈妈跟吉乃阿姨的料理店挂了一块店主远行的招牌就这么歇了业。学校方面,爸爸亲自帮我请了假,大概有了一个月的假期。

从木叶去沙忍的路很不好走,出了树林便是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这一片虽然是风之国的土地,但是贫瘠干旱地理条件极其恶劣,所以也就缺乏管理。

我和妈妈起初是跟着车队的,但是到了国境边上他们就不走了。说是最近沙匪多,目标大了会被打劫,也就说什么都不肯往下走了。

本来按照忍者的速度,穿越这片沙漠大概只需要半天,可是妈妈不是忍者,我也没有力气抱着她赶路,所以我们只能放慢行程,这一走就是两天。

砂石路绵软滚烫,极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不说,鞋子里还净是怎么倒也到不干净的沙子。与我的举步维艰不同,妈妈倒是显得很轻松,她来自风之国想来必是对沙漠里的生活习以为常。

她耐心地告诉我那些仙人掌的汁可以喝,那些沙枣可以吃,那些植物的可以刨出来填肚子。每每这么说的时候脸上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某种自豪感,我想她到底还是眷恋这里的。

爸爸说人经常会在不经意之间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用动作或者是神情表露出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睁大眼睛绝不放过他们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用肢体说出来的‘真心话’。

那么,我想妈妈此刻望着沙忍村方向的时候神情里流露出的不仅仅是对于家乡的期盼,那更像是某种惋惜和哀伤。每靠近沙忍村一些,她去触自己手腕上的那个手镯的次数就更多。那手镯她在家的时候从来不曾佩戴但却保存地异常完好,我猜测这应该是承载了一段她不愿意经常想起,却又舍不得忘记的经历。我想,那大概是夜叉丸或者是加流罗给她的东西。

就在我还在揣摩妈妈的心理的时候,原本飞在上空探路的小白突然降落在我的肩头。我感觉出异样,迅速拉着妈妈躲到一边的沙丘后头,同时对着尚不能开口说话小白结印。

“忍法·记忆窥探术!”

通过小白的眼睛,我看见前方正上演着一场抢劫。一伙骑着骆驼的沙匪,正在对一个商队下手。他们一个个手执弯刀,人高马大异常彪悍。

“有抢劫。”我对妈妈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在这里观望一下,然后从他们旁边绕过去。”

妈妈的神情有一点呆滞,她默默地举起手朝我后面指了指,“看起来来不及了……”

我囧囧有神地回头,就看见一小股增员而来的沙匪正举着大刀杀过来。

要死了。

我迅速将一张起爆符塞进我们面前的沙堆,煞那间尘土飞扬顿时将我妈掩了个严严实实。我抓紧时间从口袋里掏出千本,然后扬手朝沙匪掷去,同时快速躲到一边的巨型仙人掌后头,然后再往千本上拴上起爆符,接着再次扬手。小白也没有闲着,他十分配合我的行动,将这小股沙匪扔向天空的救援弹掐灭。

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这一些家伙除了长相吓人之后,并没有什么真本事,一千本到一个。带着起爆符的千本统统扎到了骆驼的身上,一阵沙雾之后,人仰马翻又倒了一片。

前面的大部队大概是意识到后方出现问题,骑着骆驼就赶了过来,当我看见远处扬起的烟尘时,正在用苦无跟一个冲到我面前的家伙对招。我这具身体到底才八岁,就算是经过忍者训练,在力气上跟一个成年男还是不具任何可比,当我趁着间隙扔出一张起爆符的时候,从前方赶来的大部队已经近在咫尺。我一边往后跳跃一边,扔出一簇簇千本,但是却被那些家伙轻松地避开。

遭了!

我一边寻找掩蔽物,一边朝妈妈的方向瞥了一眼。高耸的沙堆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我知道妈妈不可能长期躲在沙中,否则她会闷死!

麻烦了。

小白长鸣一声,瞬间变大,我轻巧地一跃跳到他的背上,同时劈头盖脸地向下撒了一把大千本。

下面的沙匪不甘示弱,架着弓箭朝我放了一阵箭雨。多亏了我在木叶时对小白训练,他躲避起来倒也游刃有余。但是这么躲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妈妈在沙堆里也等不了多久了。

怎么办?

我在小白的背上拍了拍,让他转向沙匪后方劫持着商队的方向飞过去。总之先声东击西将他们的注意力先吸引过来再说,争取一些机会好让妈妈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