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环抹y的手稍用力一按,孙哲疼得乱动,赵环按住孙哲的腿:“学生早已经不是个孩子了,先生也只不过比学生大六岁,何必装得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呢?”

赵环忍不住皱眉:“先生,饮酒伤身。”

“再等j天,等我把万马场的事务都忙完,我就去赵都找你们。”

“虽然瘦,但是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赵环上前摸了摸瘦马的头,感叹,“你看它的肌r线条多么优美。”

“先生人在哪里?”赵环问丫鬟。

时至初夏,白日渐渐拉长,戌时天才猛然黑下来,正值赵王爷生辰,王府热热闹闹,宴席怕要再过一两个时辰才散,客人酒酣耳热,寿星本人却趁没人敬酒的闲隙叫走了自己的儿子,一起散步至庭院。

赵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为什么?”

“来这里的都是有身份的,有的专门来此享受,有的来此商谈要事,这些人入了温柔乡就不免可能泄露些秘密,为了让客人安心,就挑聋nv侍候,一般陪酒唱歌时聋nv通过小婢和客人沟通,待到更进一步,最有可能泄露秘密的时候,只由聋nv侍候,那时聋不聋根本不重要。而紫英的聪明之处在于,她知道真正有秘密想要保住的人毕竟是少数,在所有姑娘都听不见的情况下,她却能通过读唇跳过小婢直接和客人沟通,一下便脱颖而出,这也是紫英之所以在春日居最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紫英坐起身,将烟枪搁在一边,整了整衣衫:“孙少爷这么夸奴婢,奴婢都不好意思了。听闻孙少爷的**挨了三十鞭,不知伤势如何?”

孙哲将**挪到紫英旁边,头枕着紫英的腿横躺下,叹息道:“只要紫英给我揉揉就好了。”

“想得美。”紫英轻笑一声,一手捧住孙哲的脑袋,一手轻轻抚摸孙哲的头发,眼睛朝赵环看去,发现赵环眼神晦暗,紫英拍了拍孙哲的肩,“起来,酒菜已备好,奴婢若是喝的尽兴就给两位爷跳一曲。”

三人围矮桌而坐,开始喝酒。

赵环问紫英:“姑娘为何来春日居?”

紫英笑:“家里出了个大贪官,全家要流放边疆,奴婢从小就不愿意吃苦,所以主动请缨来春日居,来这里唯一的困难就是要把耳朵变聋,不过聋了以后世界清净很多。世子是否觉得奴婢千方百计要留在春日居下j?”

赵环摇头,若是其他人这么说可能会受到赵环鄙夷,奇怪的是紫英这么说赵环却能接受,反而还觉得紫英可怜,这就是紫英的魅力吗?难以对紫英本人产生厌恶,唯一一点不喜只是觉得紫英和孙哲太亲近了。

此时孙哲已经喝完一杯,紫英替孙哲斟酒:“奴婢还很ai金银珠宝,没有金银珠宝活不下去,在春日居这些东西很容易得到,日子过得也很轻松,所以奴婢喜欢呆在这里。”

赵环无言,在紫英之前赵环难以想象会有一位nv子如此直白地说没有钱财活不下去这种话。

孙哲将紫英斟的酒一口气喝完:“如果叶珍来娶你呢?”

紫英愣了愣:“什么?”

孙哲将紫英手里的酒壶拿走自己斟酒:“如果叶珍来娶你,你是否愿意离开春日居?”

紫英沉默zhaishuyuanp刻笑了笑:“如果他敢来娶奴婢,说明他已经做好让奴婢养尊处优一辈子的准备,那奴婢离开春日居也无妨。”

孙哲饮完一杯酒抚手大笑:“甚好,甚好,看来不日我便能喝到你二人的喜酒了!”

紫英盯着孙哲:“你说的是真的?”

孙哲点头:“当然!他说等处理完万马场事务便来赵都娶你。”

紫英不说话了,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喝酒,赵环觉得紫英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赵环觉得其实孙哲也不是如表面那样高兴。

三人闷头喝酒,气氛沉闷。

突然,孙哲问赵环:“话说世子第一次来春日居是慕名而来还是……”

赵环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皇兄邀请学生来的,学生本来以为只是来听听曲,结果发生的事情突破了学生的底线。”

孙哲已经有了j分醉意,凑近赵环好奇道:“哪位皇子?发生了什么事?”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学生一起来的,至于发生什么事就不赘述了,反正当时情景极度y*乱,学生落荒而逃。”

紫英笑道:“他们j个啊,就是喜欢玩些新奇的,春日居的nv子要留住他们,手段可得比一般青楼的丰富才行。”

孙哲十分感兴趣:“什么新奇的手段?我可见识过?”

紫英冲孙哲一甩袖,嗤笑道:“你见识过什么呀?”

孙哲“嘿嘿”一笑:“至少我见识过紫英的舞,紫英,跳一曲吧。”

紫英摇了摇酒杯:“奴婢还没喝尽兴呢。”

孙哲将紫英手里的酒杯夺走:“等你喝尽兴要等到明天了,快,我替你伴奏。”

“既然孙少爷替奴婢伴奏,奴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婢将古琴放在琴案上,孙哲左手按弦右手随意拨弹,古琴发出轻柔飘忽之音,紫英开始翩翩起舞。

赵环捏着酒杯凝神听,孙哲所弹的曲子赵环并没有听过,似乎是融合三首古琴曲而成,从开始到结束都情调明朗、节奏欢快,紫英所跳之舞与琴音完美应和,孙哲和紫英的嘴角都带着愉悦的笑容,赵环也不自禁微笑起来。

一曲舞毕,紫英气喘吁吁地坐回原位,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初奴婢可是连跳三曲都不喘气……”

孙哲大笑:“你是吹牛不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