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妹子懂事,乡村人都夸她是一个好妹子。她长着白里透红的脸,小巧的鼻子,笑起来的时候,那双乌黑的大眼睛便眯成一条线,嘴唇一抿,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闪着光。

卢德铭是四川宜宾人,出身在一个富裕家庭。父亲长年在外,是书香之家出身的母亲将他抚养成人。母亲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卢德铭年幼时,母亲就教他念唐诗宋词,教他写字作画,还给她讲许多英雄故事和做人的道理。卢德铭天赋极高,许多诗词他只读几遍fanwai就能倒背如流。于是他只有六岁时,母亲很高兴和自信地将他送到附近的一所小学,毕业后他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四川宜宾一所有名的中学,他品学兼优,深得师长和同窗的好评。卢德铭在求学期间,接受了进步思想,从小立下了救国救民的理想。在那个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时代,卢德铭决心做一个军人,拿起枪杆去消灭反动军阀,为百姓造福……

彭公达说:“这个问题我是切实地感受到了,在老百姓心目中,国民党的那个青天白日旗早已臭了,还打什么青天白日旗呢?要打,就打出共产党自己的旗帜来!”

第三章血泪看禾酒…………………………………………………33

在兵痞们的威下,后生们只好散开来。

第三章血泪看禾酒11

满屋子的乡亲面面相觑。只有杨正奎一言不发,后生子们去拉扯赖连长时,他也没有走拢去。他能预感到今天韩家逃不过这一场劫难。怎样做才能让韩家逃过这一劫,特别是银娟,她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女孩,怎能容忍这群衣冠禽兽来欺侮!来蛮的肯定不行,兵痞子手中有枪,人多势众,根本对付不了。弄得不好,搭上几条命,那也是白白送死,把事情闹大了会无法收场。许多农会干部都被他们杀的杀抓的抓,被逃往他乡,何况这几个老实农民,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老百姓……

蔡管家坐在桌子前一言不发,他心里也沉沉的。这些团防局的人是自己引来的,没想到这赖连长发起酒疯来,他们这些兵做得太过火了。万一发生冲突,发生了血案,自己可脱不了干系,大家会迁怒shubaojie到他的身上。别看这一帮农民老实巴交,真的发起狠来也是敢杀人的。可是这一帮兵痞更惹不起啊!眼前唯一的希望是,不让冲突进一步恶化,混过今天才是正理。

于是他也在那里唉声叹气,两边都不敢得罪。口里只是说:“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赖连长一看满屋子老百姓全被吓住,一时得意忘形,色迷迷地盯着韩银娟说:“不就是要和你单独喝一杯酒吗?我让你敬酒我是看得你起。我看你能喝酒,今天我就陪你喝个痛快!”说着,就死劲将韩银娟往屋里推。

韩银娟满脸彤红,一边挣扎一边说:“要喝酒,就在堂屋里喝,哪能去里屋喝,我不去!……”

韩银娟话没说完,被赖连长和两个兵三下五除二地弄进了房里去。

韩银娟哭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这时那两个帮忙的兵士出了房来。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随即听见门栓c上的声响。

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兵痞子端着枪,守在门口。众人正要发作,两支枪的枪栓都“卡嚓”一声打开来。

堂屋里死一般地沉寂。大家忽然像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似的——赖兵痞原来是在干着衣冠禽兽的事情!韩习明老倌呼天抢地往房门口冲,要去捶门,被兵痞子们拉住。韩婶子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揪扯着自己的衣服,也死命往房门前冲,但她哪能抵得住几个兵士的拦挡。她尖叫一声,立时晕倒过去……

所有的乡亲们敢怒shubaojie不敢言,一个个痛苦不堪的样子。

蔡管家也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低着头,束手无策。

他忽然心生一计,端起桌上的酒壶和酒杯,满脸堆笑地对守在门口的兵士说:“呵呵,团总要喝酒,怎么忘了拿酒,我给他们送进去!”没想到守在门口的士兵坏坏地笑了:“蔡管家,你想坏了赖连长的好事?去你的吧!”竟用枪一挡。那一只酒壶掉落地上,“啪”地一声碎了。酒y四溅,湿了好大一片地板……

韩习明两只拳头握出了水,但又无可奈何,拼了一条老命也无济于事啊!他唯一靠得住的朋友丁七呢?他为么子不来帮一帮自己,不来帮一帮娟妹子?泪眼模糊中,他无助地朝人群中看,却没见了丁七的身影!原来丁七早就溜了吗?你也见死不救吗?这看禾酒是你主持来搞的,你就这么撒手不管了吗?韩习明感到一阵头晕,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几个乡亲赶紧去将他搀起来,坐到一张靠背椅上。

九、

太阳已经落山,树林里的鸟雀归巢了。

有的农家屋子已点起了油灯。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这沉寂而闷热的山冲里,就像鬼火似地忽闪忽灭,增添了一种恐怖不安的气氛。

天上没有云彩,月亮还没有升起。满天的繁星眨着眼,静静地观望着人间的黑暗。它们吝啬地只将些许微光洒向大地……也许,这些星星不愿意睁大眼睛,不忍心看到黑黑的丛林里——表面一片平静,但许多夜行的强势动物正在追捕或吞食着弱小的生灵……

离开了众人眼光的监视,赖连长胆子更壮了,感到自己就像一头雄狮,捕住了一只小鹿。小鹿正在雄狮的爪子下,任你挣扎任你尖叫都是无济于事的。一个小女孩搂在自己怀里,不可能让她逃脱。你娟妹子不是神,而是人间尤物,是雄狮口里的美食!今天拼了命也不让你从我手中滑掉。

第三章血泪看禾酒12

但赖连长没想到,这娟妹子别看样子文弱,却是一个血性女孩。她一声不吭,只管用手抓,用脚踢,用口咬,竟像一只发了疯的猫,不管不顾地向赖连长发起攻击,还几次差点从他手中挣脱,企图破门而出。屋子里有些暗,但也能看得见人的影子。赖连长酒气一个劲地往上冲,走路有些摇晃,好几次都被韩银娟挣脱。最后“咝”地一声,韩银娟的衣襟被撕开,竟像一条鱼,终从他手中弹跳出去。

她靠墙站着,喘息着,两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

那是一双无比惊恐而愤怒shubaojie的目光,目光里喷s着烈火,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恶魔烧成灰烬。

当过土匪的赖连长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杀人都敢杀,流血都敢流,还怕对付不了你小小的乡下女孩。他老谋深算,就这样和韩银娟熬着耗着,他想娟妹子迟早会疲惫不堪,会累倒在地,会精神崩溃,软得像一团棉花……

但韩银娟也并不示弱,农家的劳作,使她练就了强健有力的身体,练就了一个农家女孩的坚韧。她宁可死,也不会在这个恶魔面前屈服。赖连长多次瞄准向她扑过来,都被她巧妙地溜掉,总是远远地站在那里盯着赖连长,随时准备应付赖连长的接连进攻。赖连长这下真的恼火极了,他像一只逗着老鼠的猫,逗久了,就不逗了,得伸出爪子将它抓住,然后享受这一顿美餐!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对峙着,在黑暗的屋子里。

赖连长一边盯着韩银娟,一边缓缓解开衣扣,将肩上的枪带子取下来,将短枪搁在床铺对面的一张方桌上,作好了最后一搏的准备。他嘿嘿地笑着说:“娟妹子,别害怕,我是逗你玩儿的。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你不要跑,你跑不掉的。门c上了,门外有我的士兵守着。你的家人,你的乡亲,他们哪个也不会来打扰我们。你就老老实实吧。若不然,我一枪崩了你!你要是跑了,我会将你全家送去见阎王!我赖某人说得到做得到!……”

韩银娟靠在墙壁上,浑身哆嗦着,好像是害怕了,好像是被吓住了。

赖连长慢慢走拢去,边走边说:“别害怕,只要你顺从我,不会吃亏的,我会好好待你的,你听到了吗?……”

韩银娟靠着墙站立的身子忽然发软,蹭着墙往下滑,她双手捧着脸,双脚跪倒地上,哽咽着说:“赖老总,你不要伤害我爹我妈,你不要,不要……”

赖连长心中窃喜,连声说:“我不会伤害他们,只要你顺从我……”说着就弯下腰去搂韩银娟。

就在这一瞬间,韩银娟突然像一头发怒shubaojie的母狮,双手往上一举,狠狠地掐住了赖连长的脖子!

赖连长没有防备这一着,身子往前一倒,压住了韩银娟,他一手抓着韩银娟一只手,三下五除二地就解开了她的双手。然后熟练地将韩银娟扳转身去,将她狠劲抱起来,往床上一扔,两只脚夹住她的双脚,将她的双手反在背后,一只胳膊压住她的脖子,一只手就胡乱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只听见撕破衣服的声音。赖连长得意地说:“你反抗只能使自己受点罪。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你要再攻击我,我就立即杀了你!”

韩银娟咬着牙说:“你赶紧杀了我,杀了我!……”

赖连长一边撕着韩银娟的衣服,一边笑着说:“我可舍不得杀你,我只想吃你,哈哈,只想吃你!……”

韩银娟感到自己气力越来越不支,身胚粗大的赖兵痞猛一下将她压在了身下。但她依然顽强地挣扎着,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叫一声:“放开我——!……”

她想那声音能惊天动地,能让屋子外面的爹妈听到,能让乡亲们听到。其实她发出的声音很小,那声音只是在胸腔里打着旋,似乎没能发出来。但她自己能听见,那是一种无助的生命的叫喊。带着血,带着泪,伴随着生和死,血与火……

房门外依旧fqxs死一般地沉寂。几个团防兵不可一世地端着枪,傲气十足地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乡亲们一个个苦着脸,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地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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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血泪看禾酒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