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了。”荣王盯着他的眼。
秦楼突然感动，这些时日荣王必然伤痛万分，但他仍然来相送，甚至还会说些安慰的话语。
清泉不说话，秦楼看着他的眼，竟也能看到痛苦。
三人才饮了半杯酒，便都震惊的看着他的筷子移来移去，眼睛闪亮。
荣王看起来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接触到屋内某个人的眼光时，心微微帝了一下。
轻闭上眼，他发出一声低吟，“不准再不理我。”
秦楼抬了抬眼皮，想说还不是你害的。但就是说不出口，“明天要做事，当然想叹气了。”
秦楼将这句话听进去了。很久以后他才知道，柳梦醉是最爱喝汤的。
脸情不自禁的又红起来，秦楼努力让声音变得有些气势，“那有什么不一样？”
看外表明明就一小白脸，怎么脱了衣服这么有看头？
掀了布帘，柳梦醉依然一副稳坐如山的姿势。秦楼笑了笑，爬在他身旁坐下。
熟悉的味道靠近，他睁开眼想询问，却看到了柳梦醉漂亮的不像话的眸子，清亮清亮的，似乎永远带着笑意。
秦楼笑出声，“难不成你怕我误人子弟？”
“没有，我帮你找买主吧。”荣王接过他递来的房契，眉心微皱了一下，担忧的望着他，“你真要回去？”
“嗯。”他狡黠一笑，“莫非你舍不得我？”
荣王微笑，心内泛起一阵涟漪。
他还真舍不得他。
“我这几日，住你这可好？”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荣王点头，“自然很好。”
吃晚饭时荣王担忧的看着他，秦楼与平日并无不同，只是吃饭的动作缓了许多，他的唇总是勾起微笑的弧度，可荣王就是看着难受。
他是想哭吧？跟自己一般。
吃的不多，他放下碗筷。
晚间两人端了酒坐在月下，晚秋的月看起来显得很朦胧，秦楼撑着头看着荣王优雅的倒酒，眼中突然蒙上一层湿意。
“他走了吧？”秦楼语气很轻。
荣王点头，将酒杯放在他面前。
“我很难受呢，可是就是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出来。”他眼睛注视着面前轻轻颤动的酒，“荣王，我很想哭，你呢？”
荣王一怔，唇边泛起一抹无奈的笑，“我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