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苏珊小姐,我想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可以吗?”

“看看这个光盘里又有些什么新玩意,该不会藏着一只飞碟在里面吧?”雷德文把光盘拿过去放进了电脑,打开了程序阅读光盘上的内容。一阵叽叽的扫描声过后,雷德文发现屏幕上出现了自己的资料,连代号与诨名都一清二楚。最让雷德文大跌眼镜的是,对于他的行状描述,居然说他是特区政府的鹰犬,结尾竟然是“这是一个危险的暴徒,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质,对他要小心注意。”

这位客人见秦有来了,看他的派头像个管事的,便舍了服务员小姐来向秦有嚷道,“太不像话了,我向你们提出抗议!”

苏珊小姐问道,“怎么,酷先生,你不陪我下场跳支舞?”

“真的,金丝莉,你应该为你的前途着想。”雷德文觉得这样一个身手不错的美人儿误落匪窟实在可惜,便苦口婆心地进行劝解。

雷德文轻轻地喝了一小口。

“这是你们的头的?”雷德文一面把皮带扎在腰上,一面问。

想起自己还穿着泳衣,女救生员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去找了一条大好的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就像穿了一条筒裙,这才觉得有些放松。她一面招呼雷德文坐下一面问道,“你喝点什么,来杯椰子酒怎么样?”

战明委屈地说道,“是黑九开的枪,我们的手下都遵照有哥的指示,用的是刀子,可是黑九是龙爷手下的人,他不听招呼,我们也没办法。”

“去你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杀手骂了一句,继续游。

“有哥?他在哪?”

“谢谢。”雷德文接过食物细细品尝,果然味鲜爽口,别有一番风味。这其间不停地有顾客来买东西,老头一招呼完,立即回来与雷德文谈话,他觉得好多年了,除了他的女儿,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唤起他这种知音相逢谈笑不尽的感觉。

这时整个椰岛已经溶入了热情奔放的喜庆之中。贵宾们稍稍欣赏了一阵,就被请到椰子大酒店的六楼餐厅,一面品尝着美酒,一面交际联络感情,一面透过餐厅四周那特意制作的巨大明亮的玻璃窗,欣赏外面的狂欢景象。

来得好。雷德文暗叫一声,往地上一坐,摸出一个手雷,轻叹道,“希望不要把你们炸死,免得我失去了线索。”拉开引信扔了下去。

威龙一面叫那两个手下走过来,一面不满地说道,“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怕死,哼。我已经把你的人放了,你该把维伊放了吧?”

“好啦,你可以把维伊放了吧?”威龙恼怒地说了一句。

啊,波涛!

“政府不管么?”

姑娘的哥哥答道,“你好,我叫海吉。”

“无所谓。”

“好啦,用不着用这种语气来挖苦我,这次行动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毕竟重创了不可一世的海龙会,基本上已经把他们赶出了香港,上级对这个结果已经基本上表示满意。再说,我都是为了你。”

※※※

“你放心,他是个安分守己的好人。”

眨眼之间,两个哨兵便分开了,各往一个方向去看。雷德文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无声而又快速地靠近一名哨兵,一掌把他击晕,轻轻把他放下地,然后迈着猫一样轻的步伐,依着猎豹一样灵活的身躯,靠近另一个,又是一掌把他击晕。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新的变化,每天都有新的进步,可惜有的人始终看不到这一点,一直用僵化守旧的眼光看待世界,不承认时代的进步。

“是我。”雷德文忽然又在一堆麻袋上现出身,看着下面的人群轻松地打招呼,“嗨,有哥,欢迎你到我们香港来,我们香港有世界上一流的风光,也有世界上一流的监狱,相信你会很喜欢的。”

“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担心的必要。”黄森笑道,“米诺基这种人,根本就不懂怎么样做大哥。而你阿龙,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我知道,你是最讲义气的,而我黄森,也是最讲义气的,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路的人,我们在道上混的人,最要紧的就是一个义字。我们志同道合,如果联手的话,一定会是最佳的黄金搭档。”

米诺基一面躲避对方的枪弹,一面向黄森说道,“森哥,不要再打了,以前的事,完全是一场误会。”

一人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禀维姐,那个播谷两天前说是去港岛打探消息,至今还不见他回来。”

雷德文答道,“大有收获。尖尾猴搞了黄森和海龙会一票,所以他们现在狗咬狗。我已经动身赶回来。”

九叔一面坐下来,一面向米诺基说道,“阿基,你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向阿森说个明白,不许有半点的隐瞒和偏离。”

雷德文笑道,“也许吧。”

“你这混蛋,那么多废话”维伊又打了他一耳光,心中觉得还不解恨,还要再打他几耳光,尖尾猴已喝道,“够了,维伊。”雷德文依旧保持着迷人的微笑,维伊险些气晕。

“医生不谈生意,只谈病情。”雷德文一面把外衣挂上衣架,一面向他的上司沙警司说道,“你谈谈你的问题。”

黄森吐了一个烟圈,用右手食中二指夹着雪茄,装做很随意的样子问道,“不知基哥是路过香港还是来香港做一趟生意,打算逗留几天?”

雷德文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答道,“我怎么知道?我半路就被人打埋伏,他们又追到我女友的家里,看来,他们是非要除了我而后快。”

雷德文半躺半卧地仰靠在沙发上欣赏着这熟悉的一切。米莉已经换了一套粉白透红的睡裙出来,向他甜甜一笑,打开了cd播放器,优美的《海上花》的旋律便充满了整个空间。这是米莉最喜爱的一首歌曲。雷德文微闭着眼睛静静欣赏:

见雷德文夸赞,老头子也高兴起来,不停地劝酒劝菜,还讲些趣事。丹玲默默地陪着他们吃喝,不时地向雷德文看两眼。

谈了一阵,老头子又绕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来,“刚才你说到哪里?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他们抓了你的朋友,想引你自投罗网,”刚说到这里,丹玲不满地叫道,“爸爸,你又说错了,他不是一只鸟,怎么叫自投罗网?”

“我是一只鸟,一只专吃恶魔的雷鸟?”雷德文笑着助兴。

“雷鸟,这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