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流氓全都惊呆了,心中都起了一丝恐惧。那流氓头子却恶狠狠地吼道,“不要怕,大家掏家伙,一起上!”流氓们便掏出随身携带的砍刀和匕首,向雷德文围了过来。

雷德文潇洒地笑道,“几把破刀,小孩子的玩具,握在手里就为了增加一点没用的信心和一点可怜的虚张声势的感觉?行啦,别再发抖了,来吧,让我来教教你们怎么样玩弄这些小孩子的玩具。”

一个歹徒尖叫着用匕首向他的腹部刺来。雷德文左手一伸,抓住了那人持匕首的右腕,用力一捏,捏碎了他的腕骨,匕首当啷一声落地,那歹徒杀猪一般鬼叫。雷德文右手一掌掴在他的脸上,把他击晕在地。

余下的歹徒更加胆寒,有的人已经双腿开始发抖。那流氓头子却在后面怂恿说,“大家不要怕,他再厉害也架不住我们人多,给我上,把他砍成肉泥!”边说边悄悄地去拔腰中的手枪。

歹徒们听了,果然如同打了吗啡一样,怪叫着举着砍刀和匕首冲上来,乱砍乱刺。雷德文施展开空手入白刃的功夫,铁砂掌横砍直削,威力铁腿狂风旋扫,转眼间又把歹徒们全都打倒在地,折骨断筋,哀嚎不止,再也无力反抗。

忽然咔嗒一声,雷德文听到了非常熟悉的打开枪机保险的轻微声响,情知不妙,立即将身一矮。呯的一声,一粒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过。不好!雷德文暗叫一声,立即在地上几个翻滚,避过随后跟进的几枪,一个翻身半跪而起,以闪电般的速度抽出插在后腰皮带上的手枪,抬手一枪便击中了那流氓头子的脑门正中位置。那人仰天一跤向后跌倒,立时便没了气息。

雷德文看了一眼还在冒着青烟的手枪的枪口,轻轻吹散烟气,把枪收好,便向那女子走去。

那女子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弱质女流,目睹了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早已吓得抱着膝盖缩做一团。她头发凌乱,衣裙不整,神色憔悴。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扰中回过神来。

雷德文弯下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小姐?”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那女子的面孔,雷德文看不清她脸上的完整表情,但还是从她那点头的动作中看出她并没有被吓坏。看来她的心理素质还算可以。

于是,雷德文便笑道,“好啦,小姐,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还是去看看你的男友吧,他刚才为了舍身护花,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啊。”那女子听到这调侃的话语,一面点头站起,一面娇羞的低下头去。雷德文笑了一笑,便转身向躺在街道上的那位男子走去。

“把手举起来!慢慢转过身来。”忽然一声娇喝,把刚走出三步的雷德文吓了一跳,心中暗道,“不好,中招了。”心中这样想,脸上却一点惊慌的表情也没有,一面绽放出迷人的笑容,一面转过身来说道:

“嘿,我说小姐,你开什么玩笑?”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凶残而又歹毒的面孔。此刻,那个女子双手握着一只袖珍女式手枪,恶冷冷地指着他的脑袋,眼中闪着毒蛇一样的凶光。她缤乱的头发已经掠到了耳后,雷德文完全看清了她的长相。这是一个精干型的南方女人,脸庞瘦削,五官突出,肤色光滑而泛棕色,身材匀称,具有一种别具特色的美。可是现在笼罩在她脸上的,是一片可怕的杀气,就像一朵冒着煞气的黑玫瑰。

雷德文脑中电光火石一闪,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上依旧保持着惯常的笑容笑道,“原来你这么厉害,看来我刚才真是多管闲事了。好啦,小姐,不要跟我玩这种幽默好不好,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是最缺乏幽默细胞的,据说上帝在对我进行合成的时候,旁边正好有一条狗,把上帝准备给我用的幽默细胞都给偷吃了,所以我一直不懂幽默。”雷德文口里一面胡说八道,一面准备寻机去拔枪。

那女人看出了她的意图,叭地打开了保险,瞄着他的印堂冷笑道,“你最好老实点,雷先生,别想去拔枪,那样你会死的很快的。你最好合作一点,我可以让你再多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仅管问吧,对于美丽小姐的提问,我非常乐意回答。”雷德文笑道,“你看起来真是非常的迷人,我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笑容充满了可怕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