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

“未时刚过,殿下,现在是申时了。”看见人要起身,秋白也没上前去扶,反而脚步一转退后了一步。

顾凉抿了抿唇,主动靠进了楚祁的怀里,有些失控地亲吻着男人的额头,眉眼,鼻梁,嘴唇,下巴……眼泪掉进嘴里,晕开咸咸的味道。

“还是一个男人!呵……”女子朝着帐外走去,扶着边上人站着,姿态高傲,似乎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馨妃。

“真是哔哔了个狗狗!”

楚祁笑了一声,拿起了顾凉一小撮头发把玩着,“阿凉,皇帝是什么?”

“这是顾凉,我的人。”楚祁摸上顾凉的头顶,轻轻抚了抚,示意他转身,“阿凉,这是我四弟楚夜。你应该见过的。”

“那就好。”顿了顿,楚祁转眸看着福信,眼里深意难测,幽幽道,“你知道?”

楚祁不再回头,带着福信去了御书房。

这是不难看出来的。楚祁极其自律,私下里饮酒从不超过半壶,可今夜这人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像是整个人刚从酒窖被人拎出来。

“静儿,你如今,还是阿祁的妻子。”楚槭抚上了范静萌的长发,幽幽地叹了口气,“静儿,你可心悦于我?”

……

楚祁没说话,怪异地看着这小太监,又开始怀疑这人作为细作的可能性。目前看来,还是略蠢了些。

“也对,娘娘那么没用,就只能占地方了。”

这边皇帝刚发话,不过片刻传话的小太监就到了静月宫。

范静萌直愣愣地盯着他不说话,就在顾凉忐忑之际,啊地一声开了金口,“走啥呀!小…小顾子是吧?你就留在本宫宫里办事吧,本宫这儿一定比御膳房好,是吧素衣?”范静萌用手肘顶了顶边上素衣的小细腰。

“过来。”楚祁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多痛呢?我痛得像是要死掉。

“怎么我都要被吃?”顾凉不平地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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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耍流氓你知道吗?!

“哎,”沈黎戳了戳顾凉的脸颊,显出一个小小的涡来,“阿凉,我们去玩好不好?”

“哦…”沈黎的意思显然不在此,对沈非墨的回答也不大在意,却又想起了一茬,“哥,话说,你真的对顾凉没兴趣?难得碰上个性取向相同的。”

林城坐在和沈黎隔了一个茶几的地上,缩着身子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一个小时,能赶过来的人有几个?于是早早到了的人一脸庆幸嘚瑟,迟来的人只能遗憾地坐在下面当观众。

这一场球双方打得是酣畅淋漓,手随便一甩,都能甩下一大串汗水来,洋溢着少年少女们的青春热血。

他在顾凉的耳边轻轻摩挲着,像是情人间的蜜语般缱绻。

顾凉愣了愣,第一次感受到这人作为皇族的威严,他才意识到,这人一直都是这么霸道的人,只不过惺惺作态地陪他演了五年的戏罢了。

且不说玄夜心里怎么看邵雨清怎么不顺眼,顾凉看着这婷婷少女,倒是起了心思。

邵雨秋咽了咽口水,看着面前这个俊美如斯的男人,抖了抖。

时隔五年,玄夜面容愈发俊美,多年的征战让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冷冽,失却了少年的稚嫩,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

“好。”玄夜推着顾凉上前去,然后拿了花灯走到顾凉面前,侧对了他蹲下去放那只元宵。

带回去做宠物吧?有了人的智慧应该不会像先前的宠物一样不识好歹吧?

头上温热的血渐渐渗出,身体却动弹不得,意识渐渐模糊,顾凉苦笑着想,死在厕所也太没面子了吧?

……

“皇上,该上早朝了。”福信动作轻缓地推开大门,隔着屏风朝着床帐的方向轻声说道。

这个时候,侍君还没醒。

没有声音,屋里静得没有人气儿。

“皇上?”福信有些疑惑,连唤数声后屏风后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当下犹豫着转过屏风看去。

偌大的龙床,帐幔没有放下,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里面的人。

少年安安静静的,胸膛没了起伏。男人躺在少年身侧,专注地看着。长长发丝纠缠,白发沧桑。

他的君王,一夜之间白了头。

明白了什么的福信赶紧跪下,心中大恸,“皇上……节哀!”

过了许久,他才听到君王的低语,“阿凉,我们也算是白头了,你高不高兴?”

福信磕头在地上,忍不住老泪纵横。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算是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