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凌天阳刚一碰到王氏的手,王氏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了老二的话,凌天阳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天来,她的胃都快受不了,天天都吃洋芋,连玉米面都没有见过,更别说大米了。想到这里,凌天阳真想狠狠的唱一回:“我家住在黄土高坡,顿顿吃洋芋坨坨!”

“腾江,爹他们说的,我不知道对不对。”老二抬起头看着凌天阳,她觉得姐姐从醒过来之后就越来越奇怪,老是问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们就当个农民,知道什么朝代干什么,质押奥好好种地就行了。

王氏哭着大喊“阳阳”,几个小的也跟着哭起来,凌文笙弯腰抱起凌天阳,就往外面冲。大家看到凌天阳晕了,叽叽喳喳,凌文笙走到祠堂大门时,忽然转身对贺氏和凌文强说道:“贺氏,要是我家没事就算了,如果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的命!”凌文笙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愈加狰狞,似乎要把贺氏一口吃了似的,吓得贺氏脸色苍白。

“王伯伯,虽说昨晚我跟娘吵了架,但是我真没有想要私奔,本想着我还有几天就要出嫁了,想为自己挣点嫁妆,这才大清早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路子!”

池塘边上大部分村民都点点头,今年这年头,他们不是也为自己家女儿寻了亲事,想把他们嫁出去,这样说不定他们还要活下来的可能。

但是这时候村民们却嘀咕了起来,按理说凌天阳没有私奔,她就不用沉塘了,可是,大清早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村口,还有,她为什么会昏迷在路边?

池塘边上的人们看到这幕,窃窃私语起来,池塘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层浅浅的水,绿油油的,还可以清晰看到下面的淤泥,也不知道淹不淹的死人。

“四婶,你说话可得小心了,今日我是被菩萨允许还阳为自己洗清冤屈的,说不定菩萨现在就在天上看着呢!”

“闭嘴!”二叔公手中的手杖重重的一跺,也不再问凌天阳,反而看着凌光灿。

里正姓王,叫王家福,为人正直,很得村民们的拥护。凌天阳那道炙热的目光没有瞒过里正的直觉,回头朝她露出一抹笑容,点点头。

“二叔公,我想让我爷爷和奶奶以及三叔、四叔一起过来一下。”扫视了四周一遍,凌天阳很感概,要是换到现代,这家子指不定被罚多少钱呢,典型的生游击队!人群中,一道如苍松般挺拔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与周围的人分别开来,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凌天阳的视线集中在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上。这个男人的名字叫燕天珣,与这具身体定亲的男人就是他,男人身材修长,乌黑的长高高拢起,挽成一个髻,一根木簪插在中间。

“秀英·······”男人走上前来,将要倒下去的女人抱住,刚毅的脸上全是痛苦,却死死的咬住嘴唇,什么都不说。

说话正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杀猪匠名叫蛮牛,人长得五大三粗的,特别是那满脸的横肉,村里很多小孩看到他都会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