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宅。

他一边说着,一边愤愤不平的拉起被子捂住脸,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呀的。

他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一直躁动的记者找不到漏洞,就有人拿木然的身世说事,“听说南先生的儿子和冷墨有关,根据调查,他到孤儿院前的生活是空白的,这是不是说明他曾是冷墨的试验品?”

“就这样?”他总觉得是在做梦,眼前的人是那个禁锢了他八年,不肯放手的男人吗?

再次和祁暮面对面,实际上他的心情是复杂的,本身,对祁暮,他有恨,也有感激,恨他这么多年来的禁锢,感激他为他做出的付出。

佐天轻轻咳嗽一声,立马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这边,“老大,我想去公司那边准备一下记者会的事宜。”

他的爱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明明只是他一个人的事,还伤害到了第三个人。

天际娱乐总公司设在a市市中心,由数千块液晶屏拼接而成的大厦墙,今晚将全场直播南落尘的记者见面会。

佐天本来就燥热,这会儿跟煮熟了的鸭子似的,“不……会……”

祁暮没有推开他,任他半个身子倚在自己身上,少年干脆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似有似无蹭他下半身,撩拨的意味很是明显。

佐天叹了口气,拿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扔给祁暮,“老大,穿这个吧!”

佐天愣住,“那……不需要——”他想问那天的对话还做不做数。

原来是这样的,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医生说的身体结构异常,然然不可探知的过去……

“可……是爸爸会讨厌然然的……如果那样,然然宁愿在爸爸讨厌之前离开……”木然哽咽着吐词不清。

他说,除非爸爸先离开我。

对童木然,他很抱歉,但也只是抱歉,人是一种自私的生物,为了祁暮,他不得不这么做。

一个下午,木然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无论赵军和秦浩怎么挑逗他。

佐天一字一句,“十、五、岁。”

书上说人会随着时间改变的,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