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舒展开眉头,揉了揉眉心,四处巡视一眼:“我始终觉得,火系曜灵珠就在附近,可是怎么都寻不到踪迹。”

小团的雪白气得尾巴竖了起来:【qwq,不解就是不解!有本事你别仗着我未成年压我一头!】

御夫得到了拜尔的指令,急匆匆往拜尔这边赶,一路不断遇到土石坍塌,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和拜尔遇上。

脑海中的念头令拜尔猛然一惊,几乎立即,手中的匕首就下意识地狠狠地扎进了藤蔓的根茎。

【弄死他不就结了?】大团雪白将头顶的果子扒拉开,随手扔到了小团雪白上,【多大点事,值得你暴躁成这样?】

大约跑了三分钟后,一声机甲音响起:【噢陛下!加特!】

根茎顺着藤蔓的方向迅速地回缩,

“起!”

到底为什么要向他解释他为什么会有守护魔兽啊?难道不应该是自己遇到一位漂亮果敢的女性,和她生下了孩子,然后那头守护魔兽属于那位女性的么?

御夫惊得一下子变回了耳钉状,蹭蹭蹭从加特耳后爬到鼻尖,伸出神经带戳了戳加特的鼻子,惹得加特很想用一个喷嚏把它甩下去:【加特!陛下是不是即将有自己的魔兽了?】

小时候被自己亲哥哥扔进蛇坑里之后,拜尔对蛇这种物种就怀着死也不碰的态度。

必须得戒备,谁也说不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袭击会不会是致命一击。

从没见过这样阴险的精神攻击,这一轮下来,加特只感觉脑子突突地疼,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于此同时,加特周身一冷,紧接着胸口一阵闷,耳边响起风声。

小东西甩了甩尾巴,咕噜咕噜喝得起劲。

加特有点无语:“拜尔·瑟斯,你是不是蠢?我是说,你带着他走。”

默默地嫌弃到死地把加特推开一些,拜尔别过头,思索着这么高的高度把人踹下去会不会死。

加特能理解琳,那种千百年来的孤独,知晓一切,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分享,独自守望一片土地直到天地毁灭,那种孤独感,会让人发疯般想去逃避。

琳叹息,看着那面墙上的景象:陡然,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魔兽山脉,一瞬之间,魔兽山脉之上土地崩裂、山河倒流,无数的魔兽哀嚎厮杀,仅仅数十秒,魔兽山脉已是尸横遍野——整个天空乌云密布,整个大地铺上一层血水,天地间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儿子很好。”拜尔扬了扬下巴,等着加特的下文,结果加特只是站在窗口看着他,眼神又恢复了冷淡。拜尔心里一阵懊恼,加特大概是在责怪自己不关心他而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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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特有种把易赛尔翻个底朝天找出儿子的**,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止腹部,还有大腿和肩膀,都受了比较重的伤,随便微微一动都有可能撕裂伤口。

“好的一间房。”老板娘笑得花枝乱颤,“先生,你的宠物可真是可爱,是狐狸还是老鼠呀?”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拓泽花不是联邦的国花么?爱护国花人人有责,那么那群追兵怎么能对着拓泽花从进行扫射?!

非但如此,加特还竖起了大拇指。

“皇位被哥哥夺走吧,你就不想夺回来吗?”多西·伯格曼显得很是愉快,话锋一转,“柯瑞斯手下并没有多少战士,而你只有一架机甲。”

于是,还没当拜尔表决态度,御夫就听加特的俯冲下去,为那条惨不忍睹的触手进行治疗。

拜尔、御夫各司其职,唯独加特最闲,拜尔理所当然地指使加特物理防御。交代完,就闭上了眼,虽然表面很是平静,但是很快,加特发现他的脸色略显苍白。

加特咬紧牙关,嘶哑出声。

刀起、刀落,鲜血喷射,没有任何余地,刺杀者被判了死刑。

不顾兀自对话的两人,银狼头也不回地赶向羲和的所在。

然后,袖口被夹开了。

但是003秒之后,银狼就摆脱了那种动弹不得的状态,立即撤离原地。而此时,它已经叼着羲和并将其稳稳地护在了胸前。

渐渐地,冰柱慢慢呈现透明,被层层冰封的雕刻层也渐渐透明化直至消失无踪,露出了雕刻层内隐藏的东西。

【大巫师是在昏迷中被一种可怕的力量强行卷进去的!而那条白龙一直试图进入那个空间。】

拜尔坐在驾驶台前,面前的虚幻屏幕上闪着一连串的数值,御夫正在飞速地对眼前闪着光的、面积为1567平方米的发光面做着最粗略的初步估算。

狮虎兽闭上了眼睛。

黑龙尾巴一甩,将地面的鳞片和碎肉碾作齑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宁愿毁去,也不愿意沾染上灰尘:【你在做梦!】

猛地,一束极强的光陡然刺进拜尔的眸子,这道强光不啻于一把利剑,拜尔暗骂一句,10秒之内没能睁开眼睛。

当然,这些问题得建立在他们能够活着走出这个即将崩塌的空间的基础上。

银狼站起身走向拜尔,随着拜尔所看的方向,银狼向下看去。

停下来!快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