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尔脑洞大开之际,加特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人想要努力看清般,越凑越近,气氛变得暧昧,当暧昧的气氛达到最浓,拜尔脑洞开得最旖旎之际,加特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

加特能明白为什么琳会在突然之间这么失态——接受了兽帝传承,意味着知道了萨尔亚之族所有的秘密。琳·伯格曼作为萨尔亚一族的守护女巫,她拥有没有人能够匹敌的无尽生命,她通晓关于萨尔亚及兽界未来的一切。

纯白的光将加特彻底笼罩,加特忽然挣脱,倒退几步,看向琳·伯格曼,目光灼灼:“所以说,我逃不开这样的宿命,我的儿子也要走同样的路?儿子的儿子还是要走同样的路?只要一出生,就注定为从没为我们做过任何的萨尔亚付出一生?简直可笑!”

不可置信,非常的不可置信,从最开始加特刺杀拜尔开始,到后来被拜尔摧残,加特从来没有过这种柔柔弱弱的眼神。一直以来,加特所展现的是硬汉风格,当然,这样的风格在最开始抓住了拜尔的眼球,而接下来慢慢地转换,比如对拜尔的依赖(拜尔自己yy的),比如关心拜尔从而奋不顾身(拜尔自己想象的),再到现在,小别之后,一看到拜尔,眼眶就湿了。

是的,拜尔确实在打坏主意,他决定黑了泽塔星国防部的网络。

房卡开门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图里回来了。

拜尔冷眼看着这位贴上来的老板娘。

嗯,如果继续跑的话……加特觉得自己的腿很危险。于是真的有一颗子弹擦过加特腿侧。

还以为他多淡定呢,还不是很紧张?拜尔心情好了很多,冷着一张脸提醒:“联邦政府内的防守,和外面不是一个等级的。现在就快到了,我觉得,还是……”

拜尔眯了眯眼睛,沉声:“孩子怎么样了?”

【这么弱?】御夫表示不能理解,【没道理呀,刚刚那阵仗,分明是头强大的魔兽……那一定是我太强了。】

而拜尔的情况是这样的,手上确实是见血了,但是这样更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决定把加特捆了压在玻璃渣上好好做一次。

再见了,再见了……

拜尔冷哼一声,在那人已经腾起五厘米时一脚踏上了他的胸膛,将人重重地踩回地面,紧接着就势重重跪倒,随着那人的一声惨叫,整个胸膛都被拜尔那一跪给压塌。

银狼看了看姬方,似乎想要看透他到底值不值得相信,最后,在姬方淡淡的目光中,银狼下定决心般,转身往回走。

在很久以前,姬方还没有在极地深渊设置常驻,只是在兽界的某个角落静静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数十年也不见他出来打一次酱油。

对此,银狼并不关心,它现在所在意的是,它失去了记忆,却本能地知道这个声音是第二式神,难道以前它就认识第二式神?且不管以前认不认识,但是现在它知道,在这个时间遇上第二式神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怎么回事?眼睛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如果不是眼睛的问题,那么——

拜尔紧紧地抿着嘴,嗖一下没入暗黑的森林深处。

于是,狮虎兽的忠告,和风声一起被抛到了耳后。

这只小耗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与此同时,银狼满心的焦急转化为无处发泄的怒气,黑龙气势汹汹的逼近正好遂了银狼急于发泄的心情。

天黑。

银狼的动作被凝住了,但是思维却还是存在的,开始思考刚刚一瞬间发生的诡异情况。

银狼不得不召唤出那柄巫师的权杖,希望能够通过权杖的力量试试看。

“谢了。”

仿佛陷进了往事的痛苦,羲和的目光由雪亮渐渐转为恍惚,仅仅几秒的晃神,羲和转头看向银狼,眉宇间多了几分冰冷和阴鸷,目光又陡然充满讥诮。

“停手?”

与此同时,一声怒吼引起了银狼的注意:“吼!”

没等拜尔想明白这说明什么,巨大的龙鸟兽带着加特起飞,“嘎!”直冲云霄!

由于它的身躯太过庞大,所以楼道相对于它而言,实在太过狭小,它只能勉力缩着身体,以翅膀撑地作为爬行用的前肢,慢悠悠地在楼梯上爬行。

心情不错的加特慢悠悠地坐起来,绣有繁复花边的银白色的上衣从胸口缓缓滑落,盖住了加特裸露的腹部。加特这才想起来腹部那股凉意,低头看,这才发现自己一塌糊涂的差点被撕烂的裤子。

会是谁呢?加特?

银狼半信半疑:【真的?】

羲和偏头,长发垂落颈间:“他是死是活,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当四头小地行兽挂掉之后,愤怒的嘶吼从洞穴外口传来。

当火上架起一串串鱼的时候,小东西还没有回来,当加特啃完野果,羲和慢条斯理吃完两条鱼,银狼对着火堆无聊地打盹的时候,小东西还是没有回来。

“所以这就多亏了vo-5的长效了。”卡罗沿着泳池边缘,慢慢走到拜尔身后,然后蹲下,“以及,它能够通过体液传播,并且在人体长时间积聚而不会被排出。只要你和那个死囚有过龌龊勾当,一年内一旦你沾了酒,就一定会被放倒。”

独角兽避无可避,狂乱怒吼,【这样你也活不了!你这是在背叛兽界!】

加特嗤笑,目光之中一片悍色,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独角兽:“做梦!”

一瞬间,感受到世界满满的寒意。银狼知道,如果刚才撞上了,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刚才那是什么?你怎么知道……】

【不行,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你要养胎……】

原本,对于巫师来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稍微施点巫术就能痊愈。然而,在和加特交手后,羲和发现了魔兽们的异动,来不及疗伤就布下一场大巫术,急招整个兽界的平衡之力,然后耗尽精力昏睡过去,胸口的骨伤就给耽搁了。

一处华丽的宫殿内,一袭紫衣的羲和斜斜睡在一张精致的斜榻上。

羲和弯腰轻咳,直起腰时可以看见,他的嘴角沁出了血迹。他微微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很简单的一个动作,羲和做起来竟有一丝魅惑。但是他的神色却比刚才交战时还要冰冷几倍,那双淡漠的眼睛盯着银狼。

睡着之前,加特想:银狼很可能将自己误认为是它的主人了。然后又想到了小东西,不知道小东西现在在哪里,是不是遇到了危险,那么快可爱的一只笨耗子,如果出事了,挺可惜的。

然而,在加特准备有所行动时,一滴水滴到了加特的脖子里,滚烫的温度令加特忍不住缩起脖子。加特几乎以为这只银狼已经饿得不行在流口水了,然而,下一秒,加特发现这滴水不是兽类见到猎物时分泌的涎水,因为加特听到了银狼低低的类似呜咽的声音。

黑夜中,加特默默地叹了口气。无论他之前有多懒散,无论他之前有多遇事淡定,就算之前被拜尔摁在床上狠狠地干了几天,加特也当做是被疯狗咬了,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的接受不了。

于是加特淡定无能了:欧漏,人家是吃荤的!这还真他妈是血腥的星际兽狱!

***

加特加快脚步,顾不得去研究微粒子回路,沿着半圆的边缘急速跑向图里的方向,图里是来救加特的,如果在这里出事,加特怎么也会心里不安。

行刺者打了个寒战。

由于拜尔手臂有伤,所以帮儿子洗澡的过程中,加特是主力军,拜尔只不过担任了稳住儿子头部,不让其口鼻进水的职责而已。虽然这样,但是拜尔还是感觉到了累。

帮小孩子洗澡真心比干掉十个敌人都累。

首先,小孩子非常软,软到拜尔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就会对孩子造成伤害,那种力道的控制简直令拜尔抓狂。

其次,在加特面前,拜尔非常不愿意流露出自己怕给小孩子洗澡,对,就是只愿意在加特面前展现长处。很明显的一点是,拜尔忘了一年之前在第一共和国对加特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