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九玄失却之阵 > 第四篇 花落、花开 第四十章 离开少昊

“我说,我们和好吧。”她伸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别总是打架了,你也别总是欺负我了,好不好……我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就算我骗你什么,那也是无心。”

羽璃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啊,是月娘替你换的。那个,小姐,你的女儿身份……被揭穿了。”

九玄感到身后一阵杀气,和善地推开怀里的木木:“木木,你有没有现,我身后有人。”

“正是什么?”后稷挑眉。

九玄只想快些赶到古今阁。

九玄觉得有趣:“哟,木木这么在意重黎呢。”

人生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上一刻你真的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下一刻,你就会被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搭救。

梦浣一脸崇拜:“呵呵,公子不仅孝顺,用情还很专一呢。”

重黎尴尬地低头说:“我就是奉我家少主之命,来问问二位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九玄原以为他会反抗,所以非常自做聪明地加大了力度,身体都紧紧贴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动也不动,任凭九玄趴在他身上,而她满脑子都是想着崆峒海崆峒海崆峒海……渐渐又失去了意识,花子俊终于摆脱掉她,双眼血红地看着她。她的衣裳已经凌乱不堪,束也散乱开来,哪里还管这些,借着周围的靡靡之音,也出了那种可耻的声音:“嗯啊……子俊……”

“看你怕的,阿穿小宝贝儿,哈哈哈,我又不会吃了你。喂,喂?”

“子俊,你可来了!”春宫正中的金衣男子回眸一笑百媚生地挑眉,看着花子俊,然后又转而伸脑袋想看清花子俊身后躲躲藏藏的九玄,一脸疑惑:“这是?……”

好在他并未看自己,九玄便假意被街边的叫卖的小贩吸引扑到一旁,不让他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脸。他跟了过来,看了看她手中随便拿起的一件东西,犹豫着问:“你……喜欢这个?”

九玄索性拿出伏羲琴:“这琴是父亲的宝物,你可认得?小三足,或许你不相信。爹爹……我父神帝江曾经对我提起过你,说你是他最喜欢的圣兽,与他共同由混沌化生,本同为一体。”

“哎……各位可看到,整个东海现在已是一片海洋。共工大神撞了不周山,这里就泛滥成灾了……”

“停!”九玄大叫,“登登登登徒子!老子要挖了你的眼睛!——”说完想要从木盆里爬出来,可是又想起来现在处境着实尴尬,一屁股又坐回盆里,九玄急得要哭了:“你给我滚出去!”

九玄被气得无话可说。但是花阴终归还是乖了许多,至少不再用挑衅的眼神看自己了。终于来到天山脚下,九玄感到神清气爽,非常自豪地对花阴指了指自己:“这,就是老子的地盘了,以后你要跟老子混,就得听老子的话!”

吃过早饭,也是时候分别了。看着身边的小白,九玄有些不舍,便讨好地凑过去:“小白兄,今日一别后会无期。但是不要太伤心才好……”

花阴接过,满足地笑着,似乎还朝九玄抛了个媚眼。然后对着月亮高高举起那串迷人的女娲石:“对……就是这个……终于,是我的了……”说罢,握着女娲石扬手扫向冬晚和世勤二人。

“夫君,忆如唱完了。好听吗?”冬晚问着,缓缓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洛世勤双眼已经合上,不出一点声音。“夫君……夫君?……”冬晚就像个怕黑的孩子祈求父母陪护般低声哀求着,可奈何她如何摇着,也唤不醒怀中的他了呢。

这下她慌了,因为她很怕黑的。而且眼前这两个互相问候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开始互相残杀,到时候她自己一个人面对的话还真有些怕怕……

九玄慌忙再抓着小白一路跑开,藏在走廊一个角落,然后看着紫衣女子一人出了房间。小白问她:“你怎得脸这样红?”

从此洛世勤甚少回府。平阳公主因着之前的怨气,再加上洛世勤的表现分明是心里有忆如,便对她更加百般刁难。那之后不久,传来忆如父亲去世的消息。忆如打听过了,父亲身体并无大恙,却死因不明。

九玄不禁小声唱道:“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难以抗拒……”

“啊!”九玄被烫得一个激灵,拍案而起。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姨也忍不了。九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在他还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回手洒在他衣服上。

夜里,她在房里虚弱地昏睡着,身上的疼让她无法安眠,一次次被疼痛折腾醒。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人,看不真切。那人坐在她床边,掀开了她的棉絮被,想要撕开她与血肉凝固到一块儿的衣服时,她才勉强支起头看了一眼,竟是洛世勤。

“哦?”忆如起身,干枯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已干的泛白,却倔强地不肯松开,“我若是你那明媒正娶的公主夫人,此刻定会巴不得我死了;不死,也要越远越好。世勤,你既然不让我走,演这出戏又是为何?”

却终于,厄运还是来临。不久之后,洛世勤的父亲病故。

听到这里九玄不禁感慨:原来我们是一路货色,因此才会如此相吸。正点头感慨,身边递过来一杯清香的桃花茶,却混合着花梨木香,喜滋滋接过,刚要喝,猛然看向身边的人,小白正一本正经地拿着茶壶,给自己斟茶。

“太好了……”九玄长吁一口气,只要羽璃没回去,娘亲就定不会知道她昨晚的事,那就一切相安无事。不过……“你怎知道?再说了,昨天没见你有什么朋友……你朋友男的女的?”有些慌张。

她不是个适合思考太多事情的人,往往在数着有多少件事要思考的时候,就睡着了。这次或许是因着刚梦醒一回,竟然辗转反侧有些难入睡,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陌生的男人害的,气不打一处来,忽地起身怒视他。没想到他此时模样更加虚弱,嘴唇也成了白色,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虽然这家伙刚答应了,等雨停了就带自己吃东西,可这点好处,好不足以抵过在他身边的各种危险。偷偷过去观察他鼻息,巴望着他是不是死了。虽然还有气息,但是越来越弱,似乎,真的很难过的样子。

“嗯,就是,就是……咦?羽璃呢?”转移话题。

“只要公子愿意,奴家随时恭候。”冬晚静静颔道。

“妈妈但说无妨。”九玄嘴角轻扬。

“公子……”羽璃此刻正眼巴巴地看着九玄,似乎在求助。

“娘亲?……”

不出半柱香,二人便熟络起来。

当年爹爹曾说过,女儿家自己一个人在外要小心,尤其注意那些登徒子。九玄好命地继承了娘亲的容貌,爹爹说,那些说着喜欢你的男人,都定是登徒子。九玄奇道:“那爹爹你不也喜欢我娘亲吗?爹爹原来也是登徒子。”

自幼我便在画着这些大神的族谱中长大,只因小女不巧正有个叫帝江的爹爹。爹爹说,虽然我们已隐居在天山千年不见外人,外人也应已是遗忘了曾经的帝江氏,可是万一哪天偷偷跑出去玩的时候遇上半个熟人,我若不能稚嫩地唤一声叔叔婶婶,就显得忒没礼貌了些。好在我虽年纪尚小,辈分却大得很,这世上能担得起我一声叔婶的着实没几个,因此我不用记住太多人。于是这些我都牢牢记在心里;只不过半个熟人到底是熟了一半的人、还是个半个熟透的人,我始终不能明白。

“呸!——在本少爷面前别说这些没用的,今日你若是不跟我走,你那老爹的尸骨恐怕就要再归还到你手中了。”

九玄看的一头雾水。看了看花阴的表情,难以揣测他此时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一头雾水。她讨好地对身边一个大婶说:“姐姐,不知这生了什么事?”说罢,还从大婶手里捧着的一把瓜子中掏了几颗。

大婶听到有人叫她姐姐,满脸希冀地回望她,热情道:“‘姐姐’?诶哟,当年我也的确是木渎镇一枝花,可惜现在老了……”

“老了?姐姐说的哪里话,看上去……额,容小妹冒犯,不知道姐姐芳龄可有三十?妹妹不会说话,姐姐还别见怪。”一脸严肃认真,并极其拘谨地嗑了颗瓜子。

“哟哈哈哈!三十?四十都有了,妹妹好甜的嘴儿。”

“嘴儿甜也没有姐姐的微笑甜!~”九玄热情洋溢道,并感觉到身边的花阴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寒战。大方地把手里的瓜子也向他递去,本怕都被他接过去,结果他竟然嫌恶地向后退了退……奶奶的,不识抬举。

大婶的脸上乐开了花儿:“妹妹不知呀,这灵秀儿前阵子死了爹,可家里太穷,置办不起丧葬之礼,只好求人帮忙葬父,并以为奴三年做报答。这薛少是木渎镇有名的恶霸,拿了钱帮灵秀儿草草置办了葬礼,却要求她给自己做小妾,哎……”

听到这里九玄沉默了,不禁唏嘘:“奴婢难道还比不上小妾过得舒坦?”

大婶嗔了她一下:“呵,这灵秀儿啊虽出身低微,可毕竟容貌惊为天人,心气儿也是极高的。她此生誓不做人侍妾,只求与哪个英雄才俊相遇,来一段百年之好呢。”

正说着,前方的薛少突然抬起右手一扬,身后立马窜出来两个家丁,抓住灵秀儿的胳膊。灵秀儿苦苦挣扎着,却没有一个围观群众上前搭救。九玄急得想上前帮忙,却被身边的花阴拉了住:“少惹事的好。”

不料这时,旁边忽然有团白白的人影刷地冲了上去,将两个扯着灵秀儿的家丁踹了个四脚朝天。“光天化日之下就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叉腰横眉喝道,顿时有一种正义光环大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