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侯嚼了几口,顺口答道,“没事了,现在烧已经退了。今天再喝点药,大概就能醒了。”

喂完了药,殷侯将忠叔喊来,说明了用药时辰,并安排好午饭做一些流食,便离开去了店里。天蔚听着殷侯故意大声说

定了定神,殷侯沉声问了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个小孩在店里?”殷侯觉得自己有些急不可耐,他甚至想径直将那小孩抱在怀里,好好地看几眼。

几日下来,茶铺里的生意虽说不是扶摇直上,但也多了些新主顾。晚上洗完澡,天蔚坐在书桌上,问着正在铺床的殷侯,“你说我们要不要写封信给许年还有林凡啊,让他们给我们再收购些货物。”

天蔚和阿忘疑惑地互相瞧了一眼,不知道李子钦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李子钦见二人眼里亮晶晶地瞧着自己,噗嗤一笑,“这镇子里,除了那些老茶客和书生们,还有一类人,也爱喝茶,你们可知道是谁?”

大概是白天太累,本来还打算要等殷侯回来算账,不过等殷侯回房后,就见天蔚已经四仰八叉的睡着了。瞧着一地上的铺盖,殷侯叹了口气,走到床前,将被小猪翻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还没拉到肚子,殷侯眼里又是一深,天蔚的里衣根本挡不住什么,胸口上的痕迹清晰地提醒着白天的事情。殷侯笑了笑,还是将被子盖了上来,然后在小猪脸上啃了一口。虽然自己很想对把他变成自己的,可是自己还是会等下去。

虽然没有洞房花烛夜,不过许年也不吃亏,狠狠地吃了个饱。瞧着疲惫睡去的林凡,满身都是红痕,衣服还挂在手肘上没有褪下。亲了亲林凡的脸颊,许年一脸餍足的表情去烧些热水,想着待会清洗的时候再吃一吃夫郎的豆腐。一边烧着热水,许年想着,明天应该告诉林凡,不能再让自己吃干饭了。这几天自己都吃得火气冲天了,还是吃点清粥下下火吧。

林凡啧啧嘴,摇头晃脑地打趣道,“还好你没有嫁给许年,不然这老板娘可就做不成了,”接着偷偷一笑,瞧了瞧香蕊的肚子,“你相公可厉害啊,还没娶进门,这小的就出来了。”

临走前,香蕊瞧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林凡,丢下一句话,“要么你就和许年成亲,否则就让我来照顾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关上许年家的大门,香蕊觉得鼻子一酸,自己这么做,恐怕再没有踏进许家的机会了。也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自己也只能成全他。

许年猛地抬头,不住地摇头,“不,我不成…”

将面色阴沉的妇人送走后,许年也没有去林凡房里找他,只是静静坐在厅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着那只黑狗吐了吐舌头,想了一会,也跳进了锅里,还顺便盖上了锅盖。

李婶进了院门,冲林凡笑了笑,“这不正做饭吗,家里醋没了,问你家借点儿。”林凡满口答应,咚咚咚进了门,不一会就出来,将罐子递给李子钦婶。接过罐子一瞧,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李子钦婶噗嗤一笑,“林娃子,你这拿的可是酱油啊!”

瞧了一会,见烟花放完了,两人便关上门回到家里。林凡觉得身上冷得很,想回去睡觉,却被许年拦住,“三十晚上是要守岁的,哪能这么早睡。”

之前秋收后,家里的稻米和面粉都还充裕,只是香油没有多少。许年去村子里找人榨了些猪油,还买了些猪前腿的肉,虽然来不及腌制,不过卤起来也是可以的。将之前晒好的小鱼干拿出来,倒上满满一锅的油,裹了层面粉,扔进锅里炸起来。这既可以当盘肉菜,也能闲来无事用来解解馋。剩下的余油沾了鱼腥味,没办法再倒回去,许年便直接又加了几个鸡蛋,合着面粉烙了几个大饼,可以就着粥当早饭吃。

在家照顾了林凡几天,许年起了个早,去镇子里买些补身子的,顺便给林凡买几件衣服,自己的实在太大了。交代好林凡后,许年赶着车去了镇子里。因为最近雪化得差不多了,街上的行人也多起来。没有心思瞧那些把式杂耍,许年直接去了成衣铺,买了两套里衣。又去买了些枸杞,当归,想着回去杀只鸡一起炖着吃。

原来自己是跑到了他家门口,林凡点点头,吃下了粥。喂完一碗粥,许年将人扶着躺下,“你先休息会,我去找大夫给你

殷侯一边认错,一边将天蔚的衣服穿起来。看着殷侯伏小做低的样子,天蔚刚刚的一点点不满意也不见了,继续厉声批评起他来。虽然天蔚确实很不喜欢刚刚殷侯的样子,不过他知道,殷侯那是受不了才会这样。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不就是想想吗,小气。”把殷侯手里的东西抢回来,天蔚用还肿着的眼睛瞪了他一番。往窗子边挪了挪,接着捣鼓起他的宝贝字画。

过了一会,天蔚又开始说,殷蛰,你怎么还不来,你为什么还不来。

“你先歇着,我们熬了点醋,端来给你们解解酒。”瞧着天蔚面色潮红,还直打酒嗝,林凡站起身去了厨房。端来两碗陈醋,殷侯直接大口喝了下去,酸是酸了点,不过这胃里的翻腾感也下去了些。

没唤几声,房里走出一个面色有些枯黄的妇人,笑着迎了出来,“嫂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阿忘笑得开心,李子钦也不管那一口怪味了,倒有些正经起来,“阿忘,你快些喜欢上我吧。”

忠叔沉默了,接着又问,“那田里现在长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