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肿大好几圈的两点,许年搂住有些无力的林凡,轻轻翻了过来。林凡虽然瘦了些,不过后丘还是有肉的,可能是长期坐着看书的原因,两瓣肉白白软软,让许年爱不释手。林凡有些不好意思,冲许年一吼,“捏什么捏,你当是馒头呢!”见夫郎恼了,许年嘿嘿一笑,又捏了一把,找到了中间颜色浅浅地花蕊。一手拧开盒盖,一股清香散出来。用两指挖了一些,轻轻送到中间,就见那膏脂遇热就化了,顺着花蕊就留下来,倒是更显得活色生香。

“切,”香蕊剜了他一眼,“我这不是长胖,是肚子里又多了个小的。”说罢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红鸡蛋,塞到林凡手里,幸福一笑,“我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这是请大家吃的。”

不给林凡说话的机会,香蕊握紧手里的香帕,指甲深深埋进手里,“你除了空有功名之外,有什么值得许大哥喜欢的。别人家都知道在这大夏天的,往田里送饭送汤,你呢,你就只知道在家添乱。你当他那日为什么会中暑,他每日中午只吃两个硬馒头,连水都是别人家给的。这个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小凡,”许年一把抓住林凡的手,嘴唇还是有些惨白,“刚刚我不该对你生气,你别在意。”

“谁说的,你人又老实,家里也还算厚实,当然有姑娘愿意了,”说罢又是一笑,妇人还拍了拍许年的肩膀,压低了声音,“何家的二闺女,脾气相貌都是一等一的,那姑娘瞧上你了,何家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若是行了,咱们秋天就把喜事办了!”

“那个,”林凡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今天厨房是不是还挺干净啊。”

除了要准备种子,大家还会去铁铺里,修补上一年受损的农具。锄头定不必说,耕犁也需要再进行打磨,免得翻土时翻得不够深,种子成活不了。这两个月铁匠的生意分外红火,吃饭的时间一过,就立刻回到炉子便敲打起来。

磕了个头,许年直起身,瞧着一旁不知所措的林凡笑了笑,“你也和我爹娘打个招呼吧,以后都在一起生活,见个面也是好的。”

林凡抿了抿唇,“像我这种小人物,他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他们只需要警告那些异党罢了。我生,我死,都毫无差别。你现在要是想同情我,那就赶快,我乏了。”

他不愿再想其他的,只想这么睡下去。

林凡被身上的滚烫感弄醒,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瞧着身上盖着的深蓝色棉絮,又四下打量着陌生的房间,林凡很是疑惑,明明之前还是躲在屋檐下,怎么现在在这里了。林凡动了动嘴唇,想朝外喊人,却现嗓子哑的说不出话,火辣辣的疼。

天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出来,见殷侯手足无措的样子,一下子委屈更甚,“那你还欺负我,还咬我!”

殷侯还在为天蔚亲林凡的事不高兴,黑着张脸坐在那里。天蔚乐得他不说话,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几幅画,左瞧右瞧,还不时幸福地用手摸一摸。

他不知道这人在梦什么,但是那梦里,该是有自己的。除了自己,天下怕是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做得到。

不知道光了村长家几坛酒,喝到后来,有几个汉子直接躺倒地上起不来了。殷侯倒还清醒,天蔚完全就不行了,趴在殷侯背上打着酒嗝,眼里打直。酒过三巡,村民们也觉得差不多了,才满意地放过二人。找了两个还算清醒的村民,就将殷侯和天蔚送回了许家。

说干就干,村长媳妇领着几个人,就先去了周围几户人家里。果然和村长媳妇说的一样,村民家里也只有一小盒。收了村民存余的大半后,殷侯直接让村长媳妇作保,记在殷家账上。村民们也答应的干脆,本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给多给少都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