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一旁点点头,“你这次带一些回去试试,若是可行再找人多摘些也不迟。”

周围的人见这李子钦将那大祸害狠狠教训了一顿,都大快不已。大家都坐到这茶铺里,边偷偷讨论,边悄悄打量着李子钦,瞬间将他从败家子上升到好汉一枚。不过李子钦才不理会,只是依旧老神在在地摇头摆脑。

四月的阳光还不算太热,阿忘就随手玩着九连环,凭感觉上上下下。之前玩得时候,总拆不出,性子一急就扔下不玩了。今天自己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只怕一时半会就将它解开,这一天又是没趣了。

不知是不是眼睛的原因,阿忘整夜都是忽梦忽醒,直到天大亮才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现在眼睛不像昨晚那么模糊了,虽然还是有层纱蒙在眼前,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还没坐一会,就看见李子钦推门进来。

被好一通大骂,李子钦也只是哈着腰听着,一点儿也没反驳。那老郎中将几日里该注意的事情说了一遍,就将两人赶了出去,临走还狠狠瞪了瞪李子钦,“大半夜的别来吓唬老头我,明个记得来赔门钱!”说完砰的关上门。

阿忘立刻侧身,拿起筷子架住贺连知的手,用力一夹,“少拿你的脏手碰我!”

一旁的抱琴也端起茶杯,往阿忘嘴边晃来晃去,“公子这么好看,我们姐妹可得好好招呼您啊。”阿忘被她们上下其手,弄得都要哭出来了,李子钦你还不快来,她们都摸到我裤子那儿去了!

“我就不,我和林凡都说好一起睡了,”天蔚昂了昂下巴,不满地斜了斜殷侯,“你刚刚不是答应我了吗?”不管,当自个豆腐是好吃的啊,今晚本少爷也要和林童子一度,谁都拦不住!

吃完中饭后,殷侯见天蔚完全没有动的意思,大概是早上跑茶田累狠了,便让天蔚下午休息,自己跟着许年去田中了。林凡见天蔚哈欠连天,便打他去客房睡一觉。

天蔚就在紧张中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殷侯什么时候回来的,缩成一团睡到天亮,连鸡鸣都没有吵醒自己。睡着好好的,天蔚突然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痒,伸手挠了挠。嗯,谁还在笑?费力眨眨眼,却见林凡站在床边哧哧直笑,“李兄弟,该起床了。喊了好几声都不行,冲着你耳朵喊你才有点反应。”

殷侯拉开房门,“我去冲个凉水澡,你洗你的吧。”这房里可不能再呆了,哗啦哗啦的水声简直是在引诱自己,偏偏不像在家里还有屏风挡着,一瞟就是雪花花一片啊!

见男子有些疑惑地望着殷侯和天蔚,许年上前拉住他,向他介绍,“这是殷蛰兄弟,这是天蔚兄弟,我去街上买东西时遇上的,听说要来村子里买茶,我就留他们在咱家住几天。”

天蔚也是见不惯这妇人那骄横的模样,才出声打断,见火头引到自己身上,也抱着胳膊装模作样起来,“你能花两倍买下来,我就不能花三倍吗?少爷我今儿也瞧中这书了,非买到手不可。”

“没事儿,铺子我可以交给阿忘,李子钦不也在吗,帮忙看着几天肯定没问题的,”天蔚赶忙劝说殷侯,“只要你的店里能走开就行了。”

李少爷是青街的常客,却从未当过哪位姑娘的入幕之宾。镇上人都猜测着这样那样的原因,或许这李少爷瞧不上人家,也或许他身体有些隐疾没法子人道,但却拦不住待字闺中的姑娘们,成日做着有朝一日成为李夫人的美梦。

李子钦见阿忘被自己呼来喝去一头的汗,有些心疼,赶紧狗腿地给他倒了杯茶递到眼前。阿忘怀疑地望着他,“你干嘛?”

到了厅堂里,早饭已经摆上桌了,却不见殷侯。天蔚一边端起碗,一边问阿忘,“殷蛰去哪里啦?”

我这啊?”说完依然翘着腿,满脸有趣地打量阿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