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妈虽也知道这人是李子钦的夫郎,但人家来了楼里,可不得好好招呼着,连忙唤着,“芙蓉,抱琴,快来招呼着小公子!”说完立刻拉住李子钦,“李少爷,咱们还是老规矩,找小柳她们下来陪着您!”

瞧着身边毫无杀伤力的天小猪,林凡觉得感觉不赖,再一想昨晚那许年对自己做的不轨之事,立刻袖子一挥,“许年,你就和殷侯兄弟挤一晚吧,来者是客,总不能不满足人家吧。”叫你昨晚欺负我,叫你闹,小小凡在林凡耳边愉快大笑,一副奴隶翻身的小贱样。

“你和你家夫郎置气,可不要把许年拉上,他刚回来还没坐下呢。”林凡敲了敲杯身,听着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响着。

还来?天蔚心里大骂殷侯不要脸,赶紧扭过头,殷侯见没有猪嘴巴咬,冲着白生生的脖子就下嘴了。天蔚感觉喉结被殷侯咬住,只能闷闷地呼吸,一边哼哼唧唧表示自己很生气。哪成想传到殷侯这,立刻是火上浇油,那人更大力舔咬起来。本来殷侯只是想闹闹天蔚,结果这小猪真是出乎意料地美味,自己完全不想停嘴。

就是啊,殷侯无奈摇摇头,自己这比人许年还任重道远呢。俩人聊了会,许年试了试,见水没有那么热了,便先提着热水给自家小夫郎送去了。殷侯一个人守着热水,见没柴了就往里扔几支。等水烧开了,殷侯将热水装到木桶里,拎着送到房里去了。

殷侯冲许年点点头,颇是感谢,“若不是许大哥留我们下来,这晚上还不知道在哪过夜呢。该是我们感谢才是,哪还能嫌不好呢。”

老板犹豫起来,这书本就是那汉子先定下的,这妇人横插一脚,让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了。正拿不定主意时,却听店外

“茶园?不知茶园可远,万一那路太长,这路费我就吃不消了。”天蔚也来了精神,认真地向汉子询问。

那醉鬼倒是无所谓,“先生骂我最好,那乡试谁愿考谁便考去!”

李子钦使唤了阿忘一上午,心情自是不错,“我是客人,你就得按我说的来不是,何况我只是让你给我端端茶倒倒水,不算难为吧?”瞧着阿忘气呼呼的样子,李子钦又开心地喝了口茶。

等第二天天蔚醒来的时候,殷侯已经不在了。踹掉被子,天蔚一边费力睁着眼皮,一边穿着衣服。脸盆里殷侯已经打好了热水,天蔚迷迷糊糊就开始洗漱。弄的差不多了,天蔚一摸腰间,玉佩没挂上,又在房里开始找起来。

夜里,阿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不是他不想睡,虽说自己见那流氓住到自己旁边,确实气得不轻,但是睡觉这种大事哪能被耽搁。现在自己在床上滚来滚去没法睡,只是因为对面那个斯文败类,正在大声读书,吵得自己睡意全无。

这可真是个大问题,天蔚一掰手指,思前想后,伸出五根手指,探探头,“开个铺子的话,五百两?”

“苏菁菁现在就在门外等着。”说完,李子钦捏了捏太阳穴,怎么这些破坏人家小两口的事都是自己来做啊。

仰头想了想,天蔚眨眨眼,“他们还说,吃了这个毛色都会变得黑亮,而且还不容易生病。”

刘掌柜摆摆手,“东家说这话是抬举我了,我管着店子也是应当了。”

那一夜,天山满满都是笑声,笑得歇斯底里,凉人心魄。

俩人敬到最后几桌,多是些女眷带着孩子,见到眉清目秀的天蔚,顿时都喜爱得不行。这边的阿婶摸摸小手,那边的婆婆摸摸脸蛋,天蔚活像是受惊的兔子,兢兢战战地被调戏着。

等到客人差不多到齐后,拜堂的时辰也到了。殷侯和天蔚一人一头,拉着同心结,在李子钦家二老和客人们的注视下开始拜堂行礼。

“忠叔,之前对你多有得罪,阿蛰给你赔不是了,”殷侯面色一正,向忠叔行了个礼。对于一个如此忠主的人,自己之前的试探威胁,都是对他,对殷家大大的侮辱。礼罢,殷侯站起身,“我是不是殷蛰,忠叔你不必知晓,你只需要清楚我现在是殷家的少爷。希望日后,忠叔能将对殷家的忠心,放到我与阿蔚身上。”

阿忘走到桌子边,倒了杯凉茶,边喝边说道,“今天下午之前新人是不能见面的,何况外面人人都忙活着,我们就不出去吃了。”喝完一杯,阿忘语气一变,冲天蔚一眨眼,“何况这午饭是我和阿福吃的,你可不能吃。”

望着相对的俩个娃娃,天蔚嘿嘿一笑,拿起干净的里衣,乐呵呵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