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吗?】

荆羡感受到那人肆无忌惮的眼神,不得不欲盖弥彰地拿手背遮着眉骨,视线无处安放,落到桌子下边,结果自己脚上那双不修边幅的黑色人字拖让她更尴尬了。

是怕他再吃了什么过敏吗?

这杀伤力,都快赶上大规模恐怖武器了。

有个科研界赫赫有名的母亲,又有个商界战无不胜的父亲,他的人生,在外人看起来,应该是完美顺遂的。

“有吗?”许柔装傻。

许柔郑重其事地接过,塞到了书包里,她敢保证,上课都没这么认真听讲过。

她的事业,她的论文,还有她的未来!

瞧上去……似乎也没比许柔的追求者大上几岁。

这就导致荆念当晚喝得有点多,红酒虽然醇正年份也好,喝了不会上头,可没说不会醉,等他招呼完所有宾客后走路已经很难维持直线了。

“马上就刷牙洗漱了。”她赶紧讨好地笑笑。

他不太满意这囫囵的两个字,凑近了点,几乎是贴着她的嘴唇,哑声道:“说清楚,想什么?”

荆念也朝外头扫了眼,似笑非笑地道:“你不会要我从这里跳下去吧?”

说来也奇怪,过去他一直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算不得热忱,留学的日子里就连自渎都没有几次,可如今只要在独处时候听到她的嗓音,就有点蠢蠢欲动,控制不住那股子邪念。

可惜在荆念这里,复仇的戏码还远远没有结束。

经历过那个雨夜,许柔已经知晓了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秘密,在眼下这个时刻,面对造成这出悲剧的始作俑者,换做是她,可能也会毫不犹豫地手刃仇人。

她皱着眉,抓紧他的手:“你没事吧?”

这幅样子,最是勾人。

在一场放浪形骸的拍卖会上初遇?

许柔哀嚎一声,仰躺着倒下去,周末慵懒温暖的日光透过客厅南面的落地窗映到她脸上,隐约可见颊侧玉白的肤色浮上淡淡红霞。

他心情颇好地欣赏了会儿鸵鸟状的少女,隔着被褥拍拍她的头:“还有不舒服吗?”

不会嫌她磨蹭太久睡了吧?

过分刺目的光线让男人微眯起眼,上下睫毛纠缠在一处,愈加显得浓密乌漆,秀挺鼻梁下是略显薄情的唇,五官组合在一块,是寻常少女都会怦然心动的斯文俊俏。

男人言出必行,并没有超时,回来的时候提了购物袋,鼓鼓囊囊,东西还真不少。他把给她买的热可可和三文治取出来,想了想又开了小瓶漱口水,递过去:“先填饱肚子,有什么事情一会儿说。”

两人一左一右,连拉带抱地把她带到了贵宾休息室。

许柔顿住,脸颊微微发烫。

“所以你母亲很失望,然后就……”许柔叹了声气:“那么傻。”

她放轻了动作,撑在沙发坐垫上微微拉开距离。

小报消息满天飞,许柔听说过荆家的豪门恩怨,也知道他爸有个私生子,但真把家产给后来的那个小子,未免也太老糊涂了吧。

“没有没有,我资历尚浅。”许柔赶紧谦虚下,然而内心深处已经被他这番话给洗脑了,恨不能立刻登上微信查阅信息。

她挂上甜美可人的微笑,讨好道:“秦老师,他是我的……”

听到这句,他低低笑了一声,随后却之不恭地将那羞人之物塞到了裤兜里。

许柔当然清楚是哪里让这位大少爷不如意了,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她也没做过多抵抗,抛开椅子坐到了床边。

“考过也没用。”

静谧的房间里,就听到男人隐忍又饱含压抑的闷哼。

许柔点点头,半晌又摇了摇,忍俊不禁:“谁能这么烧钱。”

脸蛋红到滴血,她又羞又气,恨极了软弱的样子,但毕竟是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姑娘,就算口无遮拦惯了,这方面还挺保守,当下眼泪比恼怒来得更快。

荆念注意到她的表情,笑笑:“喜欢就留着吧。”

他喉结滚了滚,按住自己想去摸她眼睛的手,重复道:“说话。”

荆念:“……”

他难道要站到早上?

“怎么?”察觉到少女一脸震惊的神色,他挑了下眉。

许柔不得不怀疑男人的别有用心。

念念不忘。

许柔咽了口唾沫,发现系统并没有取消封面赞赏的功能后,竟然有点抓狂。

对她的心思越来越浓重,他渐渐无法控制自己,冥冥中像是有个魔鬼操纵了他的肉身,叫嚣着要释放。

董妍愣了片刻,趴到桌子上,她脸贴着桌面,耷拉着眼皮,一夜没睡,确实身体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如今放松下来后,困意扑面而来。

他太温柔,语气堪比世界级情人。

许柔被这淫邪的视线看得一阵恶心,有心想走掉对方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喽喽又堵在身前。

“……”许柔第一次有些词穷。

擦了半天,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