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三个人大中午杀到医院,许柔抽血验孕以证清白,拿到报告的一瞬间才成功让许父铺天盖地的敌意收敛了几分。

许柔尴尬地咳了一声:“应该做了。”

许柔很慢地眨了下眼,随即抬眸瞪他:“能走点心吗?”

她并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性感蕾丝睡衣没顾得上去买一件,动作指导片也忘了温习,更绝望的是没带换洗的内衣裤,衬衫里头完全是中空的。

【求欢被男友拒绝怎么办?】

而身边的少女状态也不对,眼睛红红的,泪水滑落的痕迹还留在脸上,将眼周那一圈直接糊成了熊猫眼,往日白嫩的脸颊也不见了白里透红的好气色,大概是擦了些许脂粉的原因,一道道泪痕挂在上头,瞧上去很是滑稽。

李莫溪和郝齐费了大把力气,才将其从人群里拖出来,结果她一直盯着手机,对外界声响毫无反应,只一遍遍机械地拨打着电话,放到耳边听了半刻挂断立刻重播。

董妍表示很羡慕这种生活,她所在的制药公司员工宿舍比z大差远了,更勿论是荆念租的这一套。想到好久没见基友了,干脆趁着双休过来,小住了两天。

他笑了一下:“上来。”

他窝在她颈间,唇齿流连忘返,鼻尖都是她身上传来的甜蜜气息,不知不觉间大脑就变迟钝了,他嗓音含含糊糊,带着点困倦:“有你就够了。”

许柔仔仔细细摆拍了几张,再看成果时发觉每一张都堪比精品大片了,不由叹一声:“你手也太好看了吧。”

她爬上三楼,虹膜身份识别后进了门,里头依旧空荡荡,这可真是奇了。

而在这物价飞涨的虐狗日里,买这样一大捧花,对大苗来说是真挺不容易,许柔既然答应人家把花保存一天,总不至于第二天白白少了一朵。

浅紫色的蕾丝底裤还挂在隐蔽的窗帘内侧,漫天日光让白色帘子变得愈加透明,那条小裤的形状一览无遗。

想起那场花生引发的悲剧,许柔不自觉脑海里就浮现出男人泪眼朦胧的样子,她没忍住跟着笑了一声,原先沉闷的心情也因他的玩笑话轻松了不少。

血脉至亲,她作为表姐都恨不能立刻下去寻个明白,更何况是朝夕相对的父母呢?

少女散着一头长发,外套松松垮垮的,因为拉扯衣衫落到了小臂处,露出里头的暗紫色吊带。

水屋外的星星们尽责地渲染气氛,将点点光辉投到他好看的眼睛里,男人薄唇挺鼻,无一处不精致。

许柔不安地咽了口唾沫,只觉自己就是那被献祭的无助少女。她手指攥着他胸口的衬衫布料,抬首去找他的眼睛。

锁骨上方戴着根朋克风的颈链,链子一头点缀着银质王冠和骷髅,寓意权利和献祭。

有种妖冶的美,特别是在雪夜。

他们很顺利来到了急救通道的入口处,栅栏拦在外头,车辆识别系统似乎出了状况,没有自动抬起,隔壁值班岗里的保安支着额头昏昏欲睡。

许柔叹口气:“你早点回去休息。”

男人咽喉的皮肤异常脆弱,立刻起了红痕,上头还有她留下的晶亮水渍,堪比吻痕。

她都被他弄出条件反射了,一碰皮肤就酥酥麻麻的,称不上厌恶,却依旧很不自在。

“你这叫一点都不想?”

今夜无云,星辰璀璨。

年轻男人倚在树下,眉目如画,黑发沾了星星点点被风吹落的浅黄花瓣,他半垂着眼,安安静静的模样比漫画封面更夺人眼球。

“别撕了,她们也就耍耍嘴皮子,对我产生不了影响。”许柔翻开专业书,看了一会儿发现大脑变迟钝了。

“抱歉,我失态了。”他松开对她的钳制,往后退了步。

“是的。”他对上她的目光。

她回忆片刻,总算想起是哪位了。

她缩了缩脖子,把冰冻鸡翅放到水里,拿过料理台上的老抽准备调腌制的酱汁。

许柔顿了半晌,跳下桌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了半杯后才道:“你这意思是我羊入虎口了?”

男人实在长得太好看了些。

许柔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窘迫,姑且收下了这份关心。

想放走她,又舍不得被光明笼罩的滋味。

反正,很快她就会回到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同这些纨绔再无干系。她确认了一遍房门是否反锁后,将台灯关灭,随即跳上床准备休息。

可惜位于梦幻中心的男主角脸色很差,秀气的下颔线条紧绷,双手抱胸,暗示着他极端糟糕的心情。

许柔点开,看到久违的碎钻耳环躺在他手心,而下边……就是垃圾桶。他的手微微倾斜,仿佛下一秒耳环就要被丢弃。

他抬眼,拿了一颗盐水花生,慢条斯理地道:“你说这东西像不像你?”

他不自觉又冷了脸,冰山禁欲气质爆棚,惹得邻座几个女学生掏出手机偷拍。

荆弦安微愠又不甘,恨恨握紧了拳。

此时此刻,她是多么想念怀念宿舍的不锈钢大勺啊。

下面还有和该条新闻相关的链接,她点了好几个,都是无法显示页面,不知道是网速原因还是被屏蔽了。

她换上甜甜的语调,仿佛还是那个撞翻他试卷的迷茫小姑娘。

不得不说还挺押韵的,她觉得好玩又解气,干脆翻来覆去地念。

【主任,我还是想专攻再生医学这一块。】

【教授点名了卧槽,我帮你点到试试。】

可这酒店少爷显然是失了智。

等到忙完,许柔的长裙算是废了,浅蓝色垂坠布料上面星星点点的污痕。至于荆念,白衬衫袖口那一圈全花了,包括手腕上也是脏水。

她回得很敷衍,识相的人就该自行退场。

“荆教授!”董妍兴奋地凑近,圆脸上只差没写上【这是命中注定的邂逅】。

荆念把车泊好时,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正在门边打电话,见他进门,急急迎上前:“爸的情况不太好。”

许柔脚步一顿,回头的时候换上璀璨笑容:“请您放心,我这人还挺健忘的。”

“嗨,我是挽挽。”大美人把盒子递过来,好心道:“有点难穿,要帮忙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已经闪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我还是进来吧,外面有个变态,不想和他待在一块。”美人儿抱怨着,连封口胶带都没弄掉,就非常粗暴地撕开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