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倾严微微睁大了眼睛,微笑着把皮球踢回给对方。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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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倾严一边看着大屏幕,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有些心不在焉,她坐的位置是离大门口很近的正数第二排,所以常青漾进来的时候,很容易就瞧见了她。

那是怎样炽烈的心,怎样滚烫的泪啊!

地开始出现了。就好像在汹涌如注的瀑布之前,我们起先并不能听见其他的声音,

译:没有不能善始的,(只)可惜很少有能善终的。事情都有个开头,但很少能到终了。

5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诗经·小雅·白驹》

赵云卿从自己的黑色皮椅上站了起来,抱起双手走到向倾严身边,深深的注视着向倾严,向倾严被一股突然飘进鼻腔里的香味吓得打了一个喷嚏,故作镇定的挺了挺腰板,努力大着声音说:“昨天被最好的朋友闹了一场乌龙,当时环境很吵啦,没有听见手机在唱什么歌,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所以就没有注意到手机里有什么动静,对不起赵经理,下一次生日我一定邀请你来我家做客!”昨天那环境确实太吵,和常青漾相处的时候当然也不可能惦记着手机啊……至于下次生日邀请你来我家,当然那是一年后的事情,要是你一不小心忘记了可不要怪我……

她真的没有准备好和一个女人谈恋爱,虽然并不反感,但是也谈不上喜欢并期待……如果对方是常青漾的话,这种心情就会变得更加矛盾……

向倾严深吸口气,从那股巨大的震撼中缓过神来,她承认她这一刻是感动的……对着麦杨笑着摇了摇头,真傻的女人……

“没没,我们继续摆,等天黑了就不好弄啦。”

为什么脸这么红呢,一定是太热,肯定是的,古谷挨她也挨的太紧了吧,难怪她热得脸都开始红了呢……向倾严有些心虚的看了古谷一眼,现对方虽然不打鼾,可那架势睡得明显比小猪还死,这样正好,古谷看不见常青漾说的话,她很心安……

“上车!”

“呵呵,那挺好的嘛,对了,冬晓,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下你,信息部门xx员工前阵子……”

“不是吗?”陈月华有些疑惑:“那你告诉妈妈你为什么哭,有什么心事是不能给妈妈说的吗?还有,你嘴巴好好的怎么肿了?”

今夜的常青漾很不一样,向倾严在问出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后就有了这个认知,离她一米远的美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看样子不打算鸟她……可怜的,向倾严只好自我安慰对方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硬着头皮又开口了:“今晚是什么风才能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蓬荜生辉什么的说的就是这场景啊,嗯,青漾你——”

向倾严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一次一次对麦杨心软,为什么每次想斩草除根总是斩的不够彻底,因为这样红着眼眶颤抖着对她说话的美人,总是带着一股莫名惹人怜爱的气息,向倾严用手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长,低着头只是轻声说:“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做到的,只要今天这种事情不要再生。”她等下回去还要认真思考思考明天怎么给赵大经理解释,想想赵大经理冷嘲热讽的功力……这好日子是终于到头了不是。

终于到了快八点的时候,向倾严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有些抱歉的对着谢安说道:“不好意思,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我大致对你的工作有了一个方向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我还会打电话请教你的哦。”这一次向倾严可不是在客气,她觉得提前打预防针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接下来的日子要请教谢安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再优秀的员工,也不敢太大胆的往好的方面畅想时间带来的变故。

可是即使向倾严同志不把那句话说出来,她急着表态的前几句话也听起来很像表白啊……

“…………”

提起这个,常东晓的脸色也有些愁闷:“昨晚我姐和我爸妈吵了一架,我姐那么温柔的人啊,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我姐那么大的火,爸爸也真是的,姐姐才和她那男朋友谈多久啊?这就催着结婚了,依我看我姐也不是那么喜欢赵子健嘛,哪能这么随便就定了终生大事啊。”

“其实严严……”陈月华迟疑地看了看向倾严,低声说:“你爸爸最近联系过我,还问我你们姐弟怎么样,他——”

后来这件事被方如絮怨恨的总结如下:冒方如絮之大不韪,向倾严舍身为爱向前冲。

听见常青漾叫出来的名字,赵子健皱着眉头朝着她们看了过来,算这个男人比较识相,看见有外人来了还算知道收敛,脸色不再那么差,有些闷闷地说:“那我明天再来接你,青漾,你一定要多多考虑我今天说的话,好吗?今晚出去回来后记得要给我打电话,我会等你的。”

后来向倾严才逐渐明白,那是赵云卿对她的第一次小心试探。

那天下班后,向倾严故意等所有同事都下班后,才敲了她家经理的办公大门,好在她的赵大经理好像还在加班,她让向倾严等她几分钟,最终是等了十几分钟,赵云卿终于舍得收拾东西了,好在向倾严觉得看上司认真工作是件“挺好”的事,所以两个人也没怎么说话,直接去了车库取车走人。

向倾严抬起头,期待的看向赵云卿。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掩盖住了那不太美的黑眼圈,这天工作的时候,她比谁都认真,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常东晓时不时看下她,想了想才给手机里的人回了短信。

果然不出三分钟,向倾严的手机响了,故意歇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那边是古谷一如既往地大嗓门和掩饰不住的担忧:“亲爱的!你怎么了!要不要我现在回来陪你,哎不行不行,我非得明天就回来,留你一个人在外漂泊我真是太不放心了,不过话说亲爱的,你这是被猪啃过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大厅经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看着常青漾和身边的女人的背影,忍不住抽空感叹了一句:“我要晚结婚个三五年,保准儿找个这样的贤惠媳妇儿啊。”算了,这话还是不要让家里的母老虎听到了。想到家里那位,大男人会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