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信,按照信封的地址看了老半天,脱口而出:“呀,可能是我哥从林城寄来的!”

“听说是被人qg后杀死的!”她绘声绘色地说道,周围的人伸长脖子,聚精会神地听他演讲。

“有什么关系,你的学习成绩那样好,她会同意的!”

“觉得米饭还可口吗?”母亲问。

“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我象一只在大森林里过冬的鸟儿找到了自己的同伴,叽叽喳喳地叫过不停。

杨老师沿着教室的角道快步走到我跟前问:“是你吗?”

我穿着一件补有布丁的衣服,留着一头黑乎乎的短发。我静坐在靠近车窗前的座位上,用一只手托着腮帮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美景,我出神地凝视着城市里不知名姓的高楼大厦,内心思绪万千。

没有看出一向不善言语,性格内向的她,还有如此一鸣惊人的见解。

大姐笑着说:“小姑娘,你懂得生命是爱情?”

她的脸唰一下红了,反问道:“难道你懂吗?”

我怕他们姐妹间发生舌战,便支开话题对二妹说:“你明年也要参加高考了吧?有什么打算呢?”

她的脸露出了一丝天真的笑容,回答说:“我喜欢医生这行职业,准备报考医学院!”

“是上军医大吗?你的志向够远大的了!”

“哪里,我只是想想而已,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大姐半开玩笑地说:“我这位才貌双全的妹妹哪里有考不上大学的道理,要是她考不上,我看大学该关门了!”

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二妹则脸红到脖子根,在姐姐后面追打。

田老师从卧室里走出来问:“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你女儿要上军医大了,还不开心吗?”,田娟边说边躲到父亲身后。

“那是好事情呀!”

田老师裂着大嘴也跟着笑了起来。

四十三

四十三

元旦节那天,我是在金城真空设备厂辛师傅家度过的。

通过一年多的接触和交往,我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种不寻常的友谊,他的大儿子辛春在我的学习辅导下成绩有了一定的提高。小女儿辛梅总是哥哥前哥哥哥后地叫着我,我几乎成了他们家的一员,很快融入他们幸福的家庭生活中,他们自始至终对我的生活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帮助。

“喜欢金城这座城市吗?”辛师傅经常问我。

“喜欢,大学毕业后还希望分配到这里工作呢!”我说。

“联系过具体单位吗?”

“没有!”

“如果你愿意,就到我们厂工作好了。”

“但是我们没有分配到你们单位的指标呀?”

“那有什么困难的,我们可以替你想办法的,当今社会为官不用过期作废,这几年我这个当党委书记的说话还算得了数!”

“那就请你多关照了。”我高兴地说。

我的内心感到说不出的高兴!

“要是自己能留金城工作的话,以后与廖敏交往就有结果了。”我想。

听了我们的谈话,他的爱人坐在旁边陪笑着说:“如果你以后留金城,你的个人问题就不用考虑,包在我身上,我以后给你做媒,好好找一个女朋友,到时候好吃你的喜糖!”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便口是心非地说:“我现在还是学生,谈个人问题也为时过早,还是等以后毕业分配到你们单位,再接受你的好意吧!我可把你的这话当真哟?”

“没问题,我就等着吃你的喜糖了?”

看着我有点别扭的样子,她笑得非常开心。

人总是善于伪装,伪装可以将自己真实的情感掩饰起来,可以将自己的缺点象罐头一样密封起来严严实实地让人难以琢磨里面的内容。

我这些话很快赢得他们的好感。从他们喜行于色的言表上看,他们表现出了对我的喜爱,我几乎将自己未来的命运交到这个可敬的长辈手里边。

直到晚上八点,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们家,乘坐最后一班车回到学校。

和往常一样,他们给我准备了一大包好吃的东西,有些还是厂里面工人们孝敬领导的贵重物品呢!

这时候,宿舍里麻将声声,一个个麻坛高手毫不迟疑地吃着我带回来那些丰盛的夜宵浴血奋战到天亮!

四十四

四十四

过完元旦,我们便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为了混上一张大学文凭,你还得通过一门又一门的考试。

冬天像一个年迈的老人慢悠悠地和我并肩走过,我顺利地通过了期末考试,成绩下来,我照样拿了四十元的二等奖学金。

又一个寒假即将来临,这个假期,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家过春节。于是,一天天地期盼着远在林城的哥哥寄来的路费,我已经打点好了回乡的行装。

临行前,我准备到金城商学院去看看,一来是看看夏梅如今生活的状况,二来是对王静波和段丽萍的回访。

说实话,我一直对夏梅还是心有余悸的,很希望与她见面时说点什么。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独自转乘公共汽车去了商学院。

此时,寒风嗍嗍,雪花飘飘,黄河上结了一层厚后的冰块,金城里车来人往,层层迭迭的高楼大厦矗立在凛冽的寒风里,肃立在黄河两岸的五泉山和白塔山对峙在白皑皑的雾气中,黄河停止了怒吼,“黄河母亲”沉睡在冰凉的雪地上。

当我来到312宿舍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

“我还以为你从此以后不来我们宿舍了?”

王静波开门后,替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在她下铺的床边上坐下,她则坐到我对面的一张高低床的下铺。

“这不是来了吗?”我环视一下他们宿舍房间里边,除了她之外,好象并无他人。然而,每张床上都挂有一张蚊帐,我无法看清楚里面是否有人。

“其他人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