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道,“那我和丽珠出去了。”

这样的东西完全是享乐用的,这些个连三餐都吃不饱的姑娘们,在以前哪里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所以当她们一见到这些东西就兴奋的不得了。人啊,只要对某种事物有了兴趣,那麽学习起来就特别的用心特别的快。这不,还不到半年的功夫,这些琴啊棋啊书啊画啊,姑娘们都学会了。

“?还没到吃饭的时辰,外面怎麽敲起罗来了?”丽珠从床上蹦起身来,拉著我的手往屋外跑去。

丽珠兴高采烈地挽著我的手臂又蹦又跳的说道,“当然是饭堂里吃饭了。小殊,我告诉你啊,这里的米饭又白又胖,咬在嘴里又香又软,太好吃了。”

他们愣了愣,随後明白的点头。

“小姐,主子要我们保护您到我们生命的最後一刻,我们向主子发过誓的,所以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哥哥?”我茫然。

小玉帮我披上了貂皮斗篷,我再拿上一个手炉就急匆匆的往前院的方向疾步快走。

“我、我那天无意到书房的。”我低垂下头,做出一副撞见父女做那事时的尴尬和无措。

我想我和她的关系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我们毕竟是父女的关系,一时玩玩是可以,但绝对不可以陷进去的。──一旦有一方陷进了,另一方就必须拉对方一把。不然就是搅出遗臭万年的名声来。

“我自然是要出来给主人请安的,不然我何必出声呢。”

“小姐,不然坐轿子去吧?”小玉蹙眉问道。

我沿著排排书架走了一大圈,抽了一本我感兴趣的书卷,坐在书房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静静看起书来……

一进屋,就见小碧和李量正簌簌发抖地匍匐在地上。

我伸手抚著水晶平滑的表面,而且。还把这水晶切割的如玻璃光滑,若不花费了一翻心思怎麽做到?

“是。”周婆子又是屈膝一礼,“那老奴这便告退了。”

我微微转头,避开爹爹炽热的双眸,声音发颤,“爹爹,遵天地循伦常是天。与爹爹这样的关系让我觉得罪恶和羞耻。”话音落,我眼角上的一滴泪溢眶而出,沿著脸颊缓缓下落。

“……”

我使劲全力推开了爹爹,惊呼道,“爹爹,我是您亲生女儿呀!您怎可罔顾人伦?”一张薄纸被我生生戳破,因为我真不能再继续纵容爹爹继续错下去了。

薄薄的白云边的暖暖日头把清澈如琉璃的日光向森森竹林在地上洒下宛如凤尾的竹叶影子。斑驳的光圈在竹叶黑影间摇曳闪烁。

爹爹身子微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漆黑的眸中有种软柔的光,“爹爹其实很早就想跟你商量此事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向殊儿开口。”

“就算是死伤无数,攻打鬼越谷也是势在必行。因为鬼越谷不铲除掉,那麽这种危害百姓命的毒也不会铲除。我们也会被这种毒弄的不得安宁。”

“嗯,小姐说的有道理。”顾宸点点头,可他眼眸中的某种不知明的光亮更深了,“那麽我和韩衣就下去准备些干粮。”

我双手握在大的树枝上,稳稳地立在树丫间。

“谢谢爹爹这麽努力得救殊儿。”虽然爹爹这麽说,但是夏侯枭是个多疑的人,如果这件事情被夏侯枭知道,他一定不会再信任爹爹了。当一个君王不再信任一个臣子时,这个臣子的‘位高权重’、‘深得民心’便会自然而然的成为帝王的中刺,不拔不快了。那时爹爹想隐退也隐退不了了。

她走向床榻缓缓坐在床沿上,拉过了我颜色苍白的手,蹙眉道,“姐姐比前两天还要苍白了。”

“哥哥,这不是你的错。再说殊儿从来没有後悔嫁给长空瑜,他是个好夫君,能嫁给他是殊儿的福气。”我抱紧哥哥,哥哥的身子很冷,像是冰块似的。这一冻立马把我从亲人相见的惊喜中冻醒!我脸色凝重,连忙从哥哥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焦急道,“哥哥,你怎麽进来了?要是被人发现了怎麽办?”我心焦如焚,夏侯枭的那些暗卫武功高强到鬼神莫测,哥哥平素里很是稳重的,怎麽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来?

“哦。玖儿也在?起来吧。”夏侯淡淡地枭瞥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向我的榻边,侧身在床榻边沿上坐了下来。双掌合起握住了我的双手,“太医回报你今日呕吐的厉害,现在可好些了?”

“殊儿怎麽了?怎麽皱著个眉头?”夏侯枭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尖细的指拂过了我的唇边,便把被风吹贴在我唇上的青丝缠绕在他的双指之间。

“嗯。”玖儿点了点头。

想到这里,花嬷嬷的脸色一白。不行,她不能让太妃娘娘有任何的闪失。为了太妃娘娘的将来,她必须想出个法子才成!

韩衣刚要再嚷,被顾宸给阻止了,“听小姐说完。”

百里卿笑眸色幽暗了起来,果然是美人膝,英雄冢。谁会料想到强势如长空瑜既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晕死过去……

此时雨早已停了多时,不然我们岂不是无处躲藏?

“爹爹,爹爹!”我焦虑地伸手扶住爹爹的手臂,触上了爹爹的肌肤,我吓了一跳,天!爹爹身上的温度好高。

“鬼越弟子?这只不过是一人之力,能翻多大的浪出来?”我不以为然。

“啊、啊、啊──”他弹的好重,弄得我衣物里的整个房都随著他的这番动作轻轻弹跳了起来。

“怎的?你不赞同我说的麽?”我撅起嘴。

我的衣裳被他温柔地一件件地褪去了……

我感动地哽咽道,“谢谢爹爹!”在封建社会里,一个父亲能对女儿说出这般的话来是很不容易的。

……

“啊?”我条件反地应了一声。等理智清醒过来时,不禁觉得丢脸地垂下头去。

哥哥因著手臂上的焦急力道,以为我出了什麽事情地连忙望向我,却见我眼神严肃地望向他,还拼命地给他使眼色,他也终於从惊慌暴怒中清醒了过来。──有爹爹在场的场合是由不得我们来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