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真是厉害,能巧手做出如此的美味,再来一碗。洛逸喝完之後,不知道为何身体似乎轻松一些,而且甘甜味道让他意犹未尽,连忙将碗递到她的面前。

好好!宝贝说不要就不要,但是不要把为夫赶出去,让小兄弟在里头好好休息,嗯?男人有些哀怨地说,其实他们已经好几日都没有亲密关系,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惜亲亲娘子却怎麽也不答应,体贴的他也只好作罢,至少这小小的福利不能被剥夺。

渊,我没有……你真的误会了……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水晴急忙反驳,正当她要解释时,一阵清脆的声响响起,顿时让两人当下傻住。

木易倾耳一听,发现到水晴房内发出女人闷哼的呻吟,以及男人喘的气息,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体拍击所发出的噗滋声响。

司马渊原本还想要说些什麽,但是,水晴的心意不能不顾,只好默默地走回御书房。水晴送走了司马渊,跟着婢来到了御花园的凉亭当中,其实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致游园,只是要婢放下糕点与茶水,便屏退她们,独自一人留在凉亭当中,欣赏着这荣华锦丽的花海。

男人突然发现到这个炸了个毛的小猫女似乎正在作一件惹火的事情,虽然他没有看到,但是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双腿正挤入他的腿间,若有似无地蹭啊蹭的,这麽一蹭,就将他的腿间蹭出火来。

中州、东岳两国对於南海的野心已经不是隐晦的事情,现在听说南海国王身体越来越差的消息,两国的军队已经蠢蠢欲动,似乎正在策划着等到南海国王驾崩之时,想一举入侵南海。螳螂捕蝉,黄雀在後,黄雀的後头还有北原这个老鹰正虎视眈眈,而他这一位当猎人等老鹰与黄雀、螳螂忙着相互抵抗之时,,就得要有耐心,也要看准时机,将全部都收归己有。

一想到可以亲眼看到一个女人伤心欲绝,又满腹怨恨地看着心爱的男人送她离开,面对不明的未来而痛苦绝望,然後会蜕变成为什麽样的女人,他的心中真是充满期待。

只可惜,我已经看不到小雪活泼可爱的模样……而他们三个人也少了一个虽然常常惹出祸事,但是又贴心的小妹妹。顾靖堂脑海出现一幕幕的过往,想到他将小雪从柔弱的小婴儿拉拔到亭亭玉立的女孩,这些年来他们共度欢乐悲伤的日子,忍不住地心头酸涩起来。

呿!男人轻叱一声,停下进出女人小的动作,抽出自己的男物,一个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翻了半圈,让她双手趴在床上,臀高高翘起正对着他。

司马渊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人儿,却不知道该做些什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两个人就这样互等着对方,在场只听到些微的呼呼风声,以及滑过树林间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但是,沉默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司马渊故作沉稳地先开口道:还没回答朕的问题,怎麽来到这里。

民妇在找夫婿。水晴依旧低着头回答。

抬起头来。司马渊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太过於必恭必敬,这一点本就不像她,也太过於拉开两人的距离。

民妇不敢。水晴看到他又向自己靠近一步,又是偷偷地退後一步。

不要退後!司马渊急忙地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水晴本没料到他会这麽作,一个啷呛,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他的怀抱当中扑去。

司马渊鼻间顿时充满她的馨香,心猿意马地用力搂住向自己飞扑而来的娇躯,可惜怀中的人儿连忙伸手用力一推,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水晴依旧诚惶诚恐地低着头,说:民妇冲撞了王上的圣体,请王上见谅。

司马渊怀中的温暖突然消失,心中感到一阵空虚,知道现在不应该躁进,双手松握几次,深呼吸几次後,说:毋须在意,朕不会怪罪於你。你的夫君不见了?见到水晴点头说是,又问:王里头是不许闲杂人等乱闯,你的夫君有可能被禁卫抓住。

什麽!水晴惊讶地惊呼一声,有些担心地低喃说:这该怎麽办才好……

王当中多少也会有人擅闯禁地,这些人大多是被禁卫们逮捕後,送入到禁府审判之後,依照情节轻重做出惩处,而这些小事都是由专门的部门负责,司马渊是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种事情,但是为了她,可以动用一些力量。

司马渊虽然不喜欢她对於其他男人过於关心,可惜他们现在什麽关系也不是,思索一会儿,说:你如果愿意帮朕一件事情,朕可以问问看今天是否有人被禁卫盘查或监禁。

水晴轻咬着下唇,司马渊的提议对她而言非常有吸引力,毕竟她一个人能够寻找的地方有限,可是一想到要他的要求,又觉得有些危险。

放心,不是很困难的事,司马渊试图想要减轻她的负担,笑着说:只是要跟你谈一谈有关安源村玉石经营的有趣想法,在这当中,朕会吩咐下去,尽快找到你的夫君,如何?

谨遵圣旨。水晴也别无他法,只好乖乖地跟着司马渊到御书房,商谈经营之道。

司马渊遵守约定,马上就吩咐下去寻找水晴的夫君,随即女拿了些小点心以及茶点,摆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司马渊率先坐下,伸手示意水晴就座,司马渊先开口发问,水晴再依照他的问题,详细地回答。

两人相谈甚欢,时间过得很快,外头的天色已经些微昏暗,这时候突然走进一名禁卫,脸色有些难看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水晴发现到禁卫的脸色,心中不免一惊。

司马渊看到水晴的忧郁神色,眉间微皱地问:有查到什麽消息?

启禀王上,属下已经找到了洛夫人的夫君……禁卫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快说!司马渊严肃地说。

是!禁卫深深吐出一口气,说:洛夫人的夫君稍早之前擅闯禁地,由於当差的人不知道他是王的贵客,正欲抓拿之时,对方急忙逃跑,误以为是刺客,在追拿之时,一个不小心就误伤了对方。当我们将人送入禁府之後,没想到他的伤势太严重,就在方才属下调查,才发现到他人已经回天乏术。

水晴听到这里,整个人顿时茫然失措,眼前一阵黑暗昏了过去。

小晴!小晴!快醒醒!司马渊看到水晴昏了过去,连忙冲过去抱住她,焦急地对禁卫大吼着说:快传御医!

是。禁卫看到王上如此惊惶的模样,大概也猜得出来这名女子对王上是非常重要的人,急忙地跑出御书房去召唤御医。

司马渊连忙抱起水晴,快步来到御书房内部的小房间,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忧虑地看着她,没想到洛逸死去的消息,竟然让她昏厥过去,难道这个男人在她的心中已远远地超过他?

作家的话:

☆、10鮮幣120指認

启禀王上,她只是一时的气郁,臣开几帖药方喝完就没事。只不过她已有身孕,还是多宽心才是。太医言简意赅地说完,便被司马渊遣下。

司马渊坐在一旁,握起她显得有些消瘦的小手,将细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颊边,担忧地看着她。

没多久,水晴幽幽地醒来,只见眼前一片华丽的雕饰,一时之间意识朦胧,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但是很快地所有的记忆都窜入脑海当中,她知道自己为何晕厥的原因之後,眼前不禁涌上一片水雾。

不要伤心了。司马渊原本坐在床沿照护着她,当她的眼皮微微颤动之时,心中激动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下一刻就看到她每眨一次眼睛,眼瞳当中的水汽越来越多,到最後已经决堤而出,一颗接着一颗的水珠沿着脸庞滑落,无声无息地滴落到她的发间,心疼的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珠,却发现到越来越止不住。

难过的心情想要纾解,莫过於放声大哭,像她现在将所有的情绪都憋在心头,只会让她更加抑郁难解,时间一长,不仅伤身,也伤心。

司马渊的柔情安慰对水晴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让她更加想起洛绍逸的情意,以及两人生活的点点滴滴,他们相约要到白头,还要生许多的孩子,孩子又有许多的孙子,一大家子和乐融融的景象,已经在他们的相处当中提过许多次。

原以为这一次的入是最後一次,从此之後就可以过着悠闲的生活,没想到梦想幻灭,最後获得的只有一条他已死的讯息,水晴自己原本以为自己并不爱洛绍逸,想要跟他一同生活,也不过是相互的慰藉,毕竟要找到一个爱她胜过於爱自己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之前付出太多没有得到相当回报,这一次说什麽自己也不能交出一颗真心。

可惜,当她听到洛绍逸的死讯之时,心头就像是被千斤般的石头重重地砸了下去,心并不是破碎,而是成为一滩死水,碎掉的心可以黏补,已死的心是怎麽也无法再一次热血地跳动。

水晴目光飘渺,泪水一刻都没有停止,好不容易她找回自己的声音,闭上眼,困难地发出一阵沙哑的嗓音问:他在哪里?我要找他!

司马渊原本不是很愿意告知,然而看到她坚持的表情,抵不过对她的怜惜之情,说:先不要急,方才你昏厥过去,御医说要先缓过心情,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朕再带你过去,好吗?

不!民妇现在要见夫君。水晴奋力地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无奈却怎麽也起不来,司马渊见状,本想要劝戒几句,可是却发现到水晴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只想到洛绍逸的身边,即便是一具屍体也无所谓,当下知道不管自己怎麽劝也无用,只好帮她一个忙,一边扶起她坐好,一边朝外头喊着:来人!

司马渊的声音尚未消失,陈公公就从外室跑了进来,恭敬地低着头,王上,有何吩咐?

叫人先打一盆水来,让洛夫人梳洗一下,顺便拿件披风过来,朕要带着她到禁府一趟,请人将洛逸的身子清理一下。司马渊一边交待,一边制止水晴想要打断他的话。

等到他全部交待完,陈公公退下处理,水晴才开口道:王上不用如此费心,民妇的夫君不值得王上挂心,民妇一个人去就行了。一般而言除非是亲人,不然没有人会想要去看一具屍体,更何况是死於非命是非常不吉祥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沾染上晦气。

这件事,说来朕也有些责任,若不是朕没有将命令传达下去,让你的夫君误闯王禁地,也不会发生今天遗憾的事情。司马渊自责地说。

水晴淡淡地回答,是民妇夫君的错,之前公公早已提醒过,是夫君不小心闯到禁地,才会有如此下场。王上无须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如此自责。

朕心意已决。司马渊阻止水晴拒绝他的好意,此时正好一名女将水呈上,另一名则是拧好了手巾,递到司马渊的面前,他伸手接过,仔细地探查手巾的温度,发现到是一个温和的热气,便摊开手巾,轻柔地敷在水晴的脸上,温柔地帮她擦拭有些狼狈的小脸。

民妇自己来!水晴连忙伸手接过,但司马渊的动作快了一步,大手挡下她的,说:让朕来帮你,就当是朕对你的歉意,更何况,朕想你的夫君看到你这副模样,你现在还没有什麽力量,就让朕了表一点心意。

水晴听了,也不好再抵触司马渊的旨意,毕竟他是王,她是民,只好乖巧地任由他将脸上的痕迹拭去。

稍微梳洗一下之後,水晴的体力也恢复了大半,司马渊便带着她来到禁府,禁府里头的府长早就得到通知,一见到王上的到来,连忙将人引到殓屍之处,当他带到门口之时,仍然有些犹豫地说:王上真的要进去?

不用多说废话,快点!洛夫人还等着呢!司马渊在这一路上都发现到水晴焦躁不安的模样,当他们抵达禁府之时,她的呼吸更是加快,走到此处,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昏了过去,何况她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见到自己的夫君,不然是不会安分地留在房间内静养。

请王上小心,有任何不适,请快点离开。府长再次提点,王尊贵的身体是不容许有任何差错,更何况死人之处常有污秽之气,待久了对身体是有害无益。

府长打开门,突然一股冷之气从里头窜出,浓浓的气味逐渐飘散出来,司马渊从没有闻过这种气味,忍不住地皱起眉头,可水晴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脚步越发沈重,原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在这一刻,她却有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