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玺一本正经的道:“小瘌痢,以后这种事儿你可千万不要再做了,方老师孤身一人来到乡下,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村儿的孩子们有学上嘛,人家没有私心,我们更应该万事照料,哪像你,竟然糊涂了心思想帮二流子欺负人家,真是太不应该了。”

“没事儿,这点举手之劳算什么呀,方老师,以后有什么需要支应的地方,你尽管招呼我就行了。”

孙晨光讨了个没趣,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追上去搭讪,目光里却闪过一丝怨毒之色。

老实巴交的张光富哪见过这等阵势,顿时跌坐在地,嚎啕大哭,口中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天呐,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小瘌痢不敢得罪这种人,听了李成品的召唤,赶紧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男人的表现尤其明显,不分年龄大小,一律瞪大眼睛,好像做梦都没想过世上还有这么美的女人。

本来采蜜还分很多种类,比如可以让特定的蜂群去采集特定的花朵,不过孟天玺现在只是为了试验一下,他不知道大马蜂和黄蜂会不会采蜜,所以驱使的概念是全范围,任何花朵都可以采。

孟天玺怀着好奇心,当晚就在睡仙床上睡下了,神奇的梦境也从此开始。

更重要的一点,孟天玺现在确实有了想要跟女人睡觉的想法。

究其根源,睡仙床奇遇增加孟天玺的自信心是一个方面,但并不是全部。

更关键在于,孟天玺今天对女性有了一个更真切的了解。

以前心里想女人,总是很空泛也很不真实。

可今天亲手触摸过方洁的贴身私密,还看过她白白的屁股,这一切都给孟天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与之而来的想法,自然也就滋生了。

年龄一到,想女人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儿。

这是男人成长经历的一个过程,孟天玺自然不能例外。

——

当天晚上,孟天玺和小瘌痢应邀来方洁家里吃饭。

两边本来只有一墙之隔,招呼一声很方便,孟天玺和小瘌痢一完工就直接过来了,还能帮方洁打打下手,顺便套套近乎。

孟天玺本来就是这样的打算,再加上他和方洁也算比较熟识了,所以孟天玺在方洁家里表现的很自然,两人说笑之间也更无拘束。

相比之下,小瘌痢就显得很呆板。

尤其在方洁面前,小瘌痢磕磕巴巴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更不敢直视方洁的目光,甚至方洁对他微微一笑,小瘌痢都紧张的直哆嗦,那副样子很可笑。

方洁也不知道小瘌痢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她很奇怪,私下里悄悄问孟天玺,孟天玺也有些哭笑不得。

“可能小瘌痢性格比较内向吧。”孟天玺笑嘻嘻的说,“不象我,脸皮厚自来熟,在你面前没大没小的,也不知道注重什么礼节礼貌。”

孟天玺故意这样说,是为了给方洁留下一个没心没肺的印象,嬉皮笑脸从来都是男人接近女人最有效的法宝。

方洁轻轻一笑,她觉得自己跟孟天玺还挺对脾气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来就没必要太多规矩,这次来到乡下,人生地不熟的,方洁很愿意有孟天玺这样性格直爽的朋友。

方洁甚至想,如果能认孟天玺当弟弟也挺不错,就是不知道孟天玺心里乐意不乐意。

两人在厨房里为晚饭做准备,时间还早,别人都没到,期间聊起晚上都请了什么人,方洁说还有村长陈凤山,至于传达室王大爷,方洁说她下午去拜访过了,还给王大爷带了一盒碧螺春。

王大爷对于方洁的拜访也很热情,他收下茶叶,回赠给方洁两盒土特产,不过王大爷以身体原因为借口推脱了晚上的饭局。

孟天玺点了点头说:“王大爷自从来到村里一向深居简出,很少跟别人来往,脾气也多少有点古怪,倒不是成心拒绝你的好意。”

“哦。”方洁点了点头说,“这位王大爷,不是你们本村的人么?”

“不是,王大爷两年前落户稻香村,一向独处,好茶,听京剧,时常一个人研究残局,有时候也自娱自乐唱两嗓子,总得来说,老爷子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吧。”

孟天玺这样的评价也算中肯,他一直觉得王大爷跟村里的老人们不一样。

村里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们爱在墙根儿底下家长里短扯闲话,晚上也经常聚在老槐树下歇凉唠嗑,王大爷显然没这种喜好,他晚上从来不出门。

孟天玺对王大爷没有更深入的了解,曾经几次看到王大爷自己下残局,每一步都深思熟虑,站在红棋的角度走出一步,又完全带入黑棋那边百般思忖,时常一副残局精琢细研好几天,仍无法分出胜负。

这种情形很古怪,自己跟自己对局,每一步想法和目的俱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对局有结果吗?可能真正的用意不是为了下棋吧。

孟天玺猜不出其中究竟,他只觉得这个老头儿很古怪。

时间差不多了,当晚,陈凤山应邀而来。

不出孟天玺所料,陈德胜也在陈凤山的引见下参与其中,两人一进门就寒暄世故,连道叨扰,还带来了礼物。

方洁毫无戒心,热情的把二人迎进屋里。

陈凤山在人情世故方面是个老油子了,寒暄说笑间在方洁面前表现的滴水不漏,道貌岸然,陈德胜显然跟陈凤山不是一个档次,他不善言辞,显得很拘谨。

尤其陈德胜明显不敢坦然面对方洁清澈的目光。

这种情形跟小瘌痢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