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卢斐倒是好奇了,“你在白玉坤的记忆里都见到了谁?”

连谡也觉得不好一个人留在向天阳的办公室,便当看热闹跟上去了,可他真是没想到,居然又看见韩澈!这小王八蛋坐在病床上,咳得脸色通红,指着小护士骂:“把你们院长叫来,妈的,我都打了三个吊瓶了还不好,你们是废物啊!”

“为什么当时的情况不能去找?”

向清绝离着不远看了一会儿,重重地叹了一声,既而走开。

连谡一脚踢开同样沾满了各种油漆的椅子,沉着脸看了看窗外。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外来的脏物,不过他自己的东西却都没法再用了。不用寻思,除了买鱼那天见到的那几个小子之外没人会这么干,手段太低级了。

“我有膘么?”卢斐戳戳自己的腹肌,“明明都是肌肉。再说了,谡谡你把我衣服扯坏了,我没衣服穿,你能让我光着出去?”邪笑,“还是……你想让他们知道你对我有多热情?”

连谡冷哼,“你趴那儿,我理解理解你。”

向天阳在外头问:“卢斐,怎么样了?”

两人紧挨着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外人看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怎叫一个亲密了得!

连谡一瞅也是,那古装太扎眼,穿在卢斐身上露出一半腹肌更扎眼!个死骚包,居然把衣襟开那么大!

卢斐闻言冷冷地看了看向天阳,随即便起身走到那个缺口对面,直视着连谡的眼睛,认真地问:“谡谡,你刚才握着栏杆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那会儿他一心想着连谡之前十多天去了哪里,所以没去感知他的心情,现在想想没准和他当时的想法有关。

卢斐说:“顺得好,你没见特瓦尔多的表情有多精彩,我正给你录着呢,一会儿你拿出去看。”

连谡便对向清绝道:“老爷子也知道这空间并不是一开始就在我这里,大抵是这些人在以前的时候吸收了空间里的灵气。不过,这里确实还有些别的,比如不会轻功没有翅膀还天生就会飞的物种……”

卢斐长得很不赖,只是连谡第一眼被他的头夺去了目光所以没太注意而已。他有一头倾泄如瀑的黑亮长,动作间如流云般轻缓摆动,浓眉星眸下直挺的鼻梁像是刀削过似的,再来一双不薄不厚,带点儿痞笑的唇,这脸就该扔给艺术家当模特用,搁这笼子里圈着着实浪费了。

特瓦尔多捂住后脑勺,当下就炸了,“我靠你个姓卢的,你太欺负人了。你那是铁沙掌,能这么拍么?”

陈谡一脸认真的样子说:“陈妙说得也对,但是市里现在也乱,偷孩子的多着呢,这保姆也不安全,没准看看反倒自己把孩子拐跑了。外人总不比家里人可信,您二老说是吧?”

莫明的,连谡突然想起这句话来。他始终想不明白,卢斐当时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对他讲出这样的话的。

韩澈在车上等了半天了,他妈每个月都会来这家孤儿院给院里的孩子捐些生活费,以往他都不跟来的,今天正好去朋友家里玩儿,他妈妈来接的他,这他才搭上车一起过来,没想到居然看到有人甩他妈妈的胳膊。

向天阳抱拳笑得直叫金光灿烂,心说:妈的,这好几天可算真正的吃饱一回了。

连谡点点头,向天阳低头问灵堂:“秦明死了?”

“阿凡达是什么?纳美人是什么?”

伯利牙被特瓦尔多弄得嗷嗷的,直瞅连谡的方向大喊:“内谁谁的媳妇儿,快来救命啊!!!”

“未成年会爬到男人床上?”

连谡离着黎天不远走着,黎天又问:“你放东西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别说没有,我知道你有。”

连谡这回直接去了批市场。只有在批市场大量购物才不会让人觉得有异,而且这里价格低种类也全,买得多了也一样给送货。

连谡带着康乐果往茶几方向走,直到离得比较近了,他才听见卢斐叫他。现在这种情况就像平常人跟人聊天一样,离远了就听不见,更不可能用心沟通。

卢斐哑然半响,突然沉沉地说:“至少这世上不会有人再比我更懂你的心。”

向天阳两手插兜笑得谄媚,“别人当然没这待遇了,但是你不一样,难得我对谁一见钟情么。”

连谡接连退了五六米远,终于看到一把锈迹斑驳的大扳子,他操起扳子用力一挥,两个铁家伙在空中撞击,出叮的一声。铁制圆柱使起来远没有长把的扳子顺手,但是这一时半会儿何方又找不到其它可以代替的东西。连谡趁势而上,一个后旋踢直接把何方踢出三米远。

“连哥,我来找你去老大那儿,他要见你。”小文边说着边注意连谡脸上的表情。

连谡停下吃米线的动作用左手点开短信,现上面三条新消息全部来自程海。

连谡的眉形特别好,眼睫毛也很长,睁着眼睛的时候能看到他黑亮有神的眼仁,配上这一排扇面儿似的长睫,让他邪魅性感。可他闭着眼睛的时候则完全相反,锐利的眼神被遮了去,独留一份奇异的温柔和乖巧,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温暖。总之这小子就是个十足的矛盾体。

连谡一路走到停车场,刚打开车门他的眉头就纠结起来了。他车里的副驾驶位上居然明晃晃地坐着一个老头儿!他的车原来是锁着的,他刚还用钥匙开来着。

卢斐闻言巨有气势道:“老子在这儿哪个不开眼的敢收你?”

连谡弯腰,小心地从最暗的西北角窜出去,迅融进黑暗中。他边走边问卢斐:“我控制物体进空间有没有距离限制?”虽然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失败过,但是这么远的距离他还真没什么把握。

卢斐低沉地“恩”了一声,抓住铁栏杆的手握得紧紧的,仿佛要将那栏杆生生捏断一样。

连谡道:“最近风声比较紧,但是大哥又不想耽误您的生意,所以才让我过来跟您知会一声。本来他是要亲自来的,不巧正赶上老太太六十大寿,所以只能派我来跟您致个歉,希望您别跟他计较这些。”

连谡被他那“深情”的样子气得笑出声来,“你他妈直接说想吃能死?”

卢斐似乎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离开,过了好久才说:“集中精神,想着你自己回到外界。”

连谡突然沉默下来。事实上他很怀疑他和卢斐会不会一辈子就这样,见不到对方的模样,只能用心和意识沟通。他们这样算什么?地下聊友儿?

经理出去后,连谡边把玩着带牙印的手机边暗暗冷哼,“我就奇怪你个连手机都不认识的傻子怎么会知道绿舌头,合着是认字。”红富士,美国提子,很好,以后带字的东西他绝不会送进去的,爷就让你吃上瘾了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品种。

“你想给我弄个爱称我也不介意。”卢斐话毕突然正色道:“宫啸只是个小角色,不值得你去费心。有空还是多养养神,试试看能不能增加你的灵力,这对你有好处。”

正逢星期天,市里人头攒动,多的是为过圣诞节而做准备的年轻人。就连不少老年人都带着孩子出来买东西。

钱雨正在给老太太倒茶。见到连谡和小文走过来,她忙热情的让两人落座,一点也没有大嫂的架子。

长头!不是监狱里都要剃的那种光头!

连谡:“……==!”

卢斐继续道:“紫金龙王问大夫,那得怎么办?大夫就说那他得先看看再说,脱裤子躺床上吧。”

连谡:“晕死。”

卢斐笑道:“紫金龙王虽然不好意思,但是求子心切啊,就把裤子脱了。然后大夫就把紫金龙王麻醉了。”

连谡:“再然后呢?”

卢斐笑:“再然后过了一小时,紫金龙王醒了,结果当下就毛了。大喊:我说我不想再要女儿你把我鸟剪了干吗?!大夫就说:是您说不想再生女儿,所以臣下才……王有所不知,这小二龙中有一龙主生男,有一龙主生女,想必王平时擅用主生女的那一条亲近王妃,故而臣下把主生女那条除了,王以后自然不会再有女儿,只要王勤用主生男那一条,生王子便指日可待。”

连谡没注到意有什么笑点,于是问:“这哪里搞笑了?”

卢斐道:“紫金龙王听了大夫的话,非但没理解大夫,反而掐着大夫脖领子吼:上次你师傅就是这么说的!结果他不知道搞了什么,我生儿子的鸟再也硬不起来了!你居然割了我唯一能硬起来的鸟!你们陪我下半生幸福!”

连谡勉强有了点笑意,卢斐继续道:“大夫听了紫金龙王的话,当下痛哭出声说:王,您终于想通了,我师傅看上您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让您幸福了呜呜呜呜……”

卢斐的话声一落,空地上便出现了一幢四层高的大型别墅。

作者有话要说:要过年了,各种忙,今天又晚了,大家体谅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