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阳看了半天,笑着说:“其实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我觉得这是老天怜敏某人了。”

特瓦尔多秒了向天阳和灵堂的心都有了。以前他觉得做为人类,连谡就够可恶的,没想到这两个比连谡还欠收拾,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出丑!活腻歪了!

连谡没好气地瞪了卢斐一眼,卢斐就跟没看见一样,抓过连谡的手,把他手里的绿舌头抢了过来,香饽饽似地拿在手里慢慢地吃。

“卢斐?”连谡用脚踹了踹铁栏杆,边听着叮叮的回响声边看着眼前一身白色古装,前襟大敞,腰间别了个碧绿色玉箫的男人。

灵堂虚心地听着,最后问:“怎么没有土豆的苗?”他最爱吃土豆了。

可欣姥爷在大屋里喊了声,“老婆子,来的是谁呀?”

连谡倚在衣柜上,心里问卢斐:“怎么没叫我?”

连谡转过身笑出声来,“哦,韩夫人有所不知,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别的男人跑了,所以为了不遇上这样的女朋友,我一般只喜欢男人的。你说这种情况下,那孩子能是我的么?”

黎天也是痛快,说:“行,那你敞开了怀吃,吃多少都算我的。”

向天阳略带期盼地问:“连谡,你现在能…………了?”

卢斐没想到连谡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一时没答上来。他自己都不记得离开了自己的故乡多久了。

伯利牙说:“连谡你出去之后遇到火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回来啊。”

男孩儿摸着火辣辣刺痛的脸颊,“嘶”了一声,娇声道:“才不要咧,她死她的,我还没活够呢。我不跟你打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黎天取出背包背上,拿了一把手枪一把微冲和若干弹药,以及一把军刀,最后套了件防弹背心,然后无声地望着连谡。连谡就当没看到他期待的目光一样,只拿了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和一些弹药才说:“防弹背心过了河再穿。”

说来挺奇怪,连谡自己带进空间的东西保质期跟现实中是一样的,可放到卢斐那儿的东西却能始终如刚送进去时那般,就像卢斐他们的人一样,经久无变化。

特瓦尔多问卢斐:“他到底在干什么?”背对着他们,而且实在是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楚。

连谡想想,其实卢斐他们要在现实里,断然不会真让他一个人拿。真要那样他也不能干,绝逼掐死他们。

卢斐笑,“他不把那几个当午餐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给他们分伙食?”

何圆见哥哥受伤,一直集中的精神出现了片刻的分散,连谡趁他愣神的功夫狠狠的一拳砸在他胸腹间,成功地看见他直不起腰来。

“小伙子,要几根油条?还和往常一样么?”大妈问连谡。不怪她特别记着,因为连谡长得好,而且每次来都买特别多,这样的顾客她这店里就这么一个。

卢斐问:“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卢斐笑得无赖,“那我得想象那老头乐是你的手,要不然肯定没效果。”

严姝玉:“那我给你剥皮……”

连谡觉得宫啸没准是真冻糊涂了,居然还敢要泡热水?人冻到一定程度是绝对不能马上接触热水的,容易生冻疮,只能用勉强称得上温水的水去慢慢洗,或者用手去搓,自然回暖。

卢斐闻言不屑地哼一声:“还依你对他的了解,你了解个屁,了解你还被他卖了?你说你长得一脸精明相,怎么二起来这么不要命呢?”

卢斐沉默着,气氛陡然变得压抑。

“小连啊,你这个头长得可真快。”秦明右手抬起一个高度,比了比说:“上次你来的时候也就这样,现在可比小黎要高多了。”

“他两毛钱就把你收买了?”卢斐不满地哼出声,那语气好像在说连谡你真是太掉份儿了!

连谡顿时愣住了,既而吼道:“卢斐你他妈脑子有病吧?!”敢骂他是淫-棍?

在监狱里的日子虽然难熬,但至少他们还有机会看书,也可以看电视,可以出去放风打打球,能看到蓝天白云,能感受到四季变化。而卢斐所说的,简直比关禁闭室还要令人疯。

“谡谡,你可真坏!”卢斐感应到连谡的心理活动,又跑来凑热闹。

连谡食指和中指避开牙印子挟着手机,冷笑,“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连谡蹭地跳起来去开冰箱门,现里面只有两个土豆和一根胡萝卜。

“没什么,到了?”连谡看到“露雨茶楼”四个大字在他眼前闪着光。

宽松的囚服一去,满身的伤痕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新的、旧的、烫伤的、割伤的、划伤的,还有被踢打过的青紫尚未退去的,在他麦色的皮肤上狰狞地展示着过去的恶梦。

六人中个子最高那个后来的像是为的,他道:“是哥几个要你请我们吃饭,还有我兄弟的下巴肯定受伤了,你得赔偿医药费,少说也得这个数。”

连谡看着那个伸出来的两个手指头,讽笑出声来,“你兄弟的下巴值两块?”

那人恼得面色通红,骂道:“我-操-你妈的,老子说的是两万!”

连谡对他的这种骂人方式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攻击力,仍旧笑着,“你说两万就两万?那我说你们打扰我看夜景,得赔我十万,你们给是不给?”

“去你妈的十万!”那人一把抓起桌上的调料盘朝着连谡脸上砸,连谡反应极快,右脚一点右面的椅子就跃起来,抬起腿便是一个漂亮的侧踢,让那一盘子调料全九落在了对方几人身上。酱油和醋,还有辣椒油和盐等东西弄得对方一身花哩糊哨的,狼狈不堪。

对方一瞅这样,当下倍觉自己丢脸,忙糊乱抹了把脸便一起扑了上去。接着一顿乱七八糟的毫无章法的拳头打向连谡,看得外圈的老板娘直示意听声来看热闹的服务员去打11o。

连谡在监狱里的时候最多的一次一人对过九个人,那时候他的武力跟现在完全没法比,可就那样他都没眨下眼,把对方领头的两个打得哭爹叫娘的。当然,他后来也吃了不少亏,好些天没下来床。眼下六个人,还是没什么搞头的,他还真不看在眼里。他身体向后一仰,躲过一推拳头和巴掌,轻巧地跃上桌面再一个前空翻,利落的落地后便一把抓住了为的那小子的后脖领子,使劲一扯,直接就给人扯趴下,一脚踩在人前胸上,度与力量绝对是这一帮小伙子前所未见的牛B。

“想看看自己的脑浆是什么颜色吗?”连谡手里拿的瓶装啤酒,往旁边的桌沿儿上一敲,瓶子即时碎裂开来,崩了一地的啤酒和酒瓶碎片。他握着瓶颈戳戳惊恐地瞪着他的人,笑道:“说话啊。”

一圈人都傻眼了,这周围几桌都没有客人,离这儿最近的啤酒应该在收款台后面的置物架上,离这儿得有七八米远呢,这人到底是怎么把酒弄到手的?

连谡也不看别人,就看自己脚底下的,那小子一脸的酒液和玻璃碎片,但根本不敢去抹脸,他就从没在哪个人身上看见过这样的眼神,看他不像看人,像在看一片随时可以下一刀的猪肉!

连谡用酒瓶上带着利尖儿的那一角在对方脖子上来回游走,把人吓得,差点尿裤子。他们在这一片儿混也有些日子了,还真不知道这地儿有个长成这样祸国殃民的俊阎王,今儿可算是栽了!原本趁宫家败落他们想尽快成立一个新帮派的,没想到风光了没几天就踢到铁板,倒了血霉了!

“这位大哥,你放了我兄弟吧,今儿是我们有眼无珠,这顿饭我们请你。”

“很好,想得明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