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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是位得道高人,自他坐镇宫中,颇为皇宫净化了些怨气,后宫也再未出现什么鬼祟之事,他与哀家讲道,甚至是哀家都能感觉到周身的宁静安详,人都觉得清爽多了。”太后对韩悠印象不错,虽说她是信佛之人,但对于某些道教的得道高人,也是颇为尊敬的,万本同源么……

“谢谢三哥,永瑢会好好准备。”永瑢表情振奋了几分,看着自家哥哥唇边温暖的笑意,也回笑了一下。年纪越长了之后,满耳都是周围人在说三哥多么多么好,他是沾了三哥多少多少光,这让还有少年叛逆心思的永瑢如何能高兴的起来?能不排斥永璋吗?他虽说心底里不想与三哥疏远,但兄弟俩的关系确实愈不如从前了……

乾隆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事实上,如今佳人在怀,此人正是志得意满之时,不管怀中人提什么他大概都会不假思索的赞同——不过也就是永璋从未想过什么恃宠而骄的事儿罢了,所以,从某个方面讲,乾隆还是颇具有点昏君气质的。

被帝王格外关注,即使心不在焉如富察皓祯,也忍不住挺起胸膛,带着几分得瑟之意享受着众人投向他的嫉妒目光。额娘说的不错,即使尚不了主,但就凭他的才学还是会被皇上关注的,唉,随随便便应付也会被现,真是压力很大啊!这算不算是天妒英才?

“哦,这样么,还真是可惜了,朕原本还想与三儿好好探讨一下梦境中生的事儿呢……若是什么时候朕能美梦成真可就更好了。”乾隆不肯放过这面皮薄儿的小坏蛋,哼,可不就是个熊孩子小混蛋么!整日聪明得紧,将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让他想找机会坦白捅破这层窗户纸都这么困难!

乾隆一朝奢望得逞,哪里肯这般轻易地放过看上去已经很慌张的人,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以前还好,永璋似乎没有那个觉悟,但在他也踏入仙途之后,越来越不收敛想跟永璋亲密接触的行径,永璋若还察觉不出什么才怪。可惜……这个死孩子太过敏锐,他只要稍有举动就会被打断,这让乾隆每每都憾恨不已。

不但先暂时将婉嫔打入冷宫听候最后的审判,而且也以后宫之中结党营派而贬苏佳氏为妃,还有其他一众以前凑在苏佳氏身边的小主儿为嫔或常在。最主要的是,皇上因迁怒而罚了他最疼爱的三阿哥,被关禁闭了,还不知以后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宠爱三阿哥呢!这不仅让后宫震动,简直是令朝堂乃至整个京城都轰动了一下。

那里有一个瑟瑟抖的小宫女,偷偷上了柱香,供上了些不算太新鲜的瓜果,闭上眼睛跪在那儿低声念着,“十四阿哥,请您早日脱离苦海,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也是被娘娘逼迫着做了那事,奴婢是无辜的啊,您不要半夜来找奴婢了,要找……要找也请您去找娘娘吧!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是故意想害你的……都是我家娘娘逼我的……”

“徒儿,你家十四弟阴差阳错入了鬼道也未尝不是好事,听你所言他体质特殊,本就活不长命,如今也算是变相延长了寿命,我寻了其他几位朋友,搜罗了几本不错的功法,应该足够他用。假若能修炼到元婴期,便能重塑实体。”韩悠将几块玉简放到了永璋手上,见永璋欲言又止,挑眉问道,“小永璋……你有什么要问为师的?”

嘿嘿,那些人可是选错了对象,太过于看得起他了……能左右皇帝四哥意见的人,除了皇额娘之外,怕也唯有身边的永璋咯,不过这两个人一般皇亲贵胄可都巴结不上,而且就算巴结上了也影响不了他们的决断。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回考校也算是能让四哥公平公正的对待吧。

太后也听闻此事,于心不忍,成日待在佛堂里礼佛,希望能度亡灵,让这孩子不要当孤魂野鬼。永璐虽然能潜意识中知道有人在为他诚心诵经,却也不以为然,为他诵经的人早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才想起他来……他如今已经不是无家可归的小鬼了,再说了,哥哥答应教他重新修回人身的方法,他又何必再去投胎转世呢。

“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小祖宗呢……”永璋暗自嘟囔着坐回床上,低头看着那个扒在自己身上不肯放开也不说话的小孩有些犯愁,自己这一定是提前享受了一把当爹的罪啊!

永璋没说话,他觉得不以为然,皇阿玛想惩治谁都可以,何况小燕子这种理所当然想要使唤他家五弟的嘴脸也让永璋觉得厌恶啊……“阿玛我们回去罢,小燕子再蹦跶几日也无妨。”

那事闹得皇宫里人心惶惶,不到晌午,宫中就开始传言宫里是有邪物作祟,有说是有人做了遭天谴的坏事招来的,也有说是有人暗怀鬼胎故意施法所为。

永璋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永琪的心情,他一直不算亲近五弟却也没讨厌过五弟,自是希望自家兄弟能老老实实过日子不去跟那些人搀和,何况皇阿玛也没真正放弃他不是么?皇阿玛表面上暂时冷了冷永琪,不去理会他,但却还是私下示意永璋前去景阳宫提点永琪一番。

永璋近期被乾隆给牵习惯了,没觉得任何不妥,任由乾隆将他带到了皇帝自己的寝室,那可是谁也进不来的。虽说这儿有所谓的龙床,但乾清宫是宫妃所不能进入的,寝宫更是皇帝除去去妃嫔们的宫殿之外独自休息的场所,还真没有谁有幸能前来参观。

“朕怎么知道!”乾隆不耐地冲魏氏又投去一个冷冷的眼刀,低声问走到他身边的人儿,“三儿,你即是修真者,能否瞧出魏氏所孕之子有无危险?”

乾隆三言两语就让几人希望破灭,皇上已经知道这假冒格格的事儿了,甚至如今还责问魏氏以及福尔康他们在这之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虽然他早就查清了,但他很想瞧瞧这些人会不会说实话。

就连那唯一的一次亲吻,还是不经大脑的情况下没把持住自己才真正亲了上去……他本没有打算占永璋便宜的,虽然随后沉迷于双唇相贴的美妙,但还是不可自控的无比失落。

最终永璋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将自己小时候被师父设局拐骗到了昆仑山以及如今乃是下山历练的事情都大体讲了一遍,除去那些涉及到宗门秘密的事情避之不谈之外,连试炼一事都说了。

乾隆斟酌的开口:“虽说这一回你我都知很可能是皇宫内部出了问题,但巴勒奔等人既然误会成了与他们相关,是他们引来了灾难,那就让他们忐忑担忧去吧。”他说的漫不经心,嘴角勾起了恶意的笑容,身为皇帝他自是想让西藏也牢牢掌控在他手里的,但无奈藏地离得太遥远,他即使是皇帝也鞭长莫及,不得不通过牵制着西藏土司来让藏地也间接被大清管辖。可这历任的西藏土司,可都不是那么好牵制掌控的……

永璋另一只手捂住被戳的地儿,有些无辜有些委屈也有点甜滋滋的,见乾隆气呼呼的还想训他,连忙咳嗽了一声,提醒道,“阿玛,夏紫薇……”

“你怎么可能出的去啊……哎呀,小燕子!你不要胡来了好不好!”金锁阴下了脸,对这个比自家小姐还要难以理喻的女人满是不耐烦,她脑子是进水了?如果要是这么轻松就能从宫里溜出去的话,皇宫早就被反贼混进来了!五阿哥和尔康少爷他们还在为了小燕子而铤而走险,结果在最后关头她竟想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