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一听这话一下子來气了,本來看着面前的人是她的时候就已经怒火中烧了,为了不惹麻烦,硬是逼着自己沒有说话,可是她却得寸进尺,竟然要求他赔偿她的损失?这明显是想胡搅蛮缠。

柳烟诧异于白宇天的动作,以致于忘记了正在说的话,直到听见对方不听的喂,才赶紧道歉说:“对不起,刚才可能沒信号了我沒听清楚,您再说一遍吧!”

欧阳昊冷冷的瞧了一眼慕云清,说:“调视频!”

“你先吃饭吧,吃完了再商量。”

天源赌场只有经常來这里的名流人士才知道是坐落在涢水海港,因为白天的时候这里会是白领上班的地方,对外这里却是一家很有名的广告公司。

欧阳昊看见叶墨墨,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语菲呢?”

原來,欧阳妈妈从医院离开就一直被季语轩盯住,在距离欧阳家不远处的别墅区拐角地方,被从旁边突然出现的一辆车子撞上,欧阳昊刚刚走出医院的门就接到了电话告知妈妈住院的消息,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有心情去给季语菲买巧克力吗?

季语轩挨着季语菲坐好,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沒有回答她的问題,心疼的看着她额头上的伤,还有打着石膏的胳膊,皱着眉头说:“语菲,你这是怎么了?在哥哥身边那么多年,哥哥都沒让你受过哪怕一丁点的伤害,这才离开几天?你就弄的这么狼狈?伤痕累累?”

随着欧阳昊的话季语菲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脸上更红,不由得脱口而出说:“欧阳昊,你想得美!”说完就有些不自然,人家只是说要她折磨他,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的想到那方面了呢?

季语菲在欧阳昊的帮助下将外套穿好,刚刚站好眼前就出现一丝亮光,接着亮光越來越大,在顶楼的苏涅在听见警铃声的时候也出现了楼下,在阿强带人打开电梯顶端的时候,率先探头去看,当看见里面季语菲被欧阳昊紧紧搂住的场景,心痛的无法呼吸,随即阿强探出半个脑袋喊道:“总裁!”

瞧了眼她胳膊上的伤,生气的说:“你伤的不重?还有时间和精力和我说这个!”

阿强看欧阳昊已经离开,便也转身离开了,剩下苏涅高高抡起拳头砸到一旁的藤椅上,伴随着一声嘶吼,只见他缓缓单膝跪了下去,靠着藤椅坐在那里,满脸都是气愤和不甘,这时候他就是追上去又有什么用呢?

季语轩闭着眼薄薄的唇瓣摩挲着噙住了叶墨墨抹着蜜色唇彩的嘴唇,叶墨墨圆睁着双眼,不敢反抗更不想回应,任由季语轩轻咬着她微微颤抖的唇瓣。

“总裁,你沒事吧?”阿强不放心的问,自他和欧阳昊认识以來从來沒见过他如此伤心不安的模样,不仅上前问道。

欧阳妈妈还沒弄清楚欧阳昊回來问她这一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不见欧阳昊的踪影,坐下來却再也沒有插花的心情,手里揪着花瓣,片片落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孩子,你最好将玉菲给我带回來,否则就……”

突然好想阿柱,想他那如同兄长一样的关怀!

欧阳昊早就已经忘记了那晚自己酒醉和他一起开房的人是谁了,所以当看见突然出现的一身学生装打扮的莫锦烟,皱皱眉头望了眼柳烟。

莫锦烟的眼珠子紧紧盯着苏涅,一直目送到对方进了电梯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一边对着电梯挥手,一边嘴里喊着:“等一等!”的撒脚就追。

“欧阳总裁,您身边一直沒有固定的女人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值得庆幸的是这时候白宇天也來了,虽然季语菲不知道中间的误会是怎么來的,但是当看见站在面前的白宇天,已经白宇天带着热度的问候:“季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宿醉的欧阳昊在刚才经过会议上的一番舌战后此刻明显的看起來有些憔悴,双手交叠狠力握住,脸庞上健康的肤色上浮起几丝杀伐决断的狠厉。

阿柱,你若是敢离开,我不敢保证我明天会不会对语菲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季语轩将手里提着的酒瓶“哗啦”一下摔了个粉碎,低着头沉声说。

不行,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也得想办法帮帮欧阳昊!

喘着气听外面并沒有传來任何动静,郁闷的软软坐了下來,自言自语道:“混蛋,醉成那样本姑娘可是伺候了你一晚上,临天亮才睡了这么一会!竟然就这样甩门离开!什么品德嘛!”

苏涅问完话一直在等着季语菲的回答,可是她就像是根本沒听见一样,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的,一会忧郁一会又有些开心的,她心里到底藏着些什么?

望着地上破碎的相框,欧阳昊心里的一处破开却又堵上,从抽屉里拿出上次选秀时候的档案表,对着上面叶墨墨的电话拨了下去。

苏涅伸手接住季语菲温软的身子,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抱起就往停车处走。

欧阳妈妈在看见欧阳昊的身影时,就低声问张嫂有沒有将今天的报纸收好,当听到张嫂肯定的回答后,她才长长舒了口气,心里不由恼恨那些媒体新闻,自从欧阳昊上台也沒少让他们在玉宫得好处,竟然还能写出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玉宫年轻总裁性功能缺陷”,什么“玉宫年轻总裁爱好特别,不爱此美女原是因为有彼美女”看的她这个做妈妈的着实为儿子叫屈。

当司机问她要去哪里的时候,季语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欧阳家她是不会再回去了,即使知道欧阳昊那么对自己是事出有因,但是她却不会原谅他冲动下对自己的伤害,但是自己在这里有沒有一个朋友,该去哪里呢?

头上花洒不断的向下喷洒着温热的水珠,季语菲双手抱膝坐在浴缸里,额头和脖子上的伤口在被水浸泡后开始泛白,可是坐在里面的人却如同一尊受伤的娃娃,眼角随着水珠滑落的泪水,一滴滴掉落在浴缸不断溢出的水面上。

季语菲仰起下巴,肯定的说:“是!”

只见他一边走一边“啪啪”的拍着手,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装!继续装!季语菲,你装无辜是不是装上瘾了?告诉你,这次别想再用你这套嘴脸來迷惑我们!”

一边走一边掉眼泪,可是又能怪谁呢?自己心甘情愿跟人跑出來的,最后生那种事自己该说什么呢?

阿柱真的好想塞住耳朵,这些肮脏的话让他陡然毛,少爷什么时候变的这样阴暗而又偏执,不择手段。

扭头望着正站在那里侃侃而谈的欧阳昊,那么英姿勃,那么帅气逼人,季语菲心底的柔软始终停留在那里,但是眼光企及到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笑容得体的叶墨墨,季语菲终于还是妥协了。

谁知撞到石头上了,这瑾慧的准继承人苏大少爷虽然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但是业内人士都知道那不过是他的假面具,真正的他其实是个做事果决狠辣的人,陈慕寒心里清楚的明白不能为了个女人而得罪这样的人,除非是嫌自己的日子过的太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