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昊还不知道季语菲已经离开欧阳家的事情,此刻的他还在想着要赶快回家去,亲自跟季语菲道歉并跟她解释让叶墨墨暂时充当他未婚妻的原因。

其中和欧阳昊去小镇上的那一晚是让季语菲最难忘的,虽然星星沒有看成,但是他在她的心里的根却在那一晚才真正的扎上。

季语菲早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在见到苏涅的时候沒來由的一松,抓着他胳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苏涅感觉到了季语菲的动作,一把将她拽过來不由分说的揽进怀里。

“叶墨墨,如果不是我当初帮你的话你能有机会站在这对我冷嘲热讽吗?何况你现在还鸠占鹊巢,”季语菲说到这里突然明白过來,转头眼睛直盯着欧阳昊:“你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是不是?在你将我手里印章骗走的那一刻就开始计划了是不是?那么也就是说从我们一开始见面的那一刻你就在算计着李代桃僵?是为了你的孙玉菁?还是为了你面前的叶墨墨!”

季语轩在龙海天离开后,更是沉默了好久好久,直到阿柱告诉他说魏董事來了,他才像是刚刚睡醒一样揉了揉眼睛。

叶墨墨狠狠瞪了一眼季语菲,不能让他们之间的误会消除,绝对不能!

欧阳昊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下一直坐在自己左手下的魏海棋,年近五十的人看起來最多四十出头的样子,心想魏海棋这个常务董事在自己上任以來表现出的无一不是拥戴之意,平时为人也不见得会有多苛刻严格,他今天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呢?

“神经病!你在干什么?”叶墨墨生气的瞪着季语轩怒吼道,早上经过细心打理过的长此刻已经被季语轩的这一扯失去了原來的形象。

苏涅看着眼前精神状况明显比昨日昊了许多的季语菲,灿烂的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看着莫锦烟明显稚气未脱的睡容,欧阳昊抓起被子望了望床单,一片雪白,心下了然,下床直接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穿,心里想着得赶快回家一趟,他可从來沒有将一身衣服穿两天的习惯。

虽然他今天早上那么无情的对她,可是她的心里就是觉得放不下,第一个动心的男人,叫她如何能轻易放弃,何况她也不想就这样沒有担当的离开他的视线。

不仅新品预定出了问題,连带的一直销量领先的老产品也有了个别退货的现象,绝对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司机一再问着季语菲去那里,最后无奈她只能说随便找个酒店停下就好,好巧不巧,司机将她送去的刚好就是方杰工作的那家酒店。

欧阳昊正在下楼的脚步听见白宇天这么一说,顿住扭身望着他奇特的一笑,说:“怎么,你是來看哥们笑话的?”

台面上?季语菲听见黎叔这么说,猛的扭头盯着黎叔,问道:“黎叔,你在说什么?什么搬到台面上?”

大步上前将她拉转过身,狠狠抵在贴着灰色墙纸的墙壁上“为什么要那么做?”

欧阳妈妈说完再也不管屋里有多大的动静由着张嫂扶着朝楼下走去,嘴里念叨着:“儿孙自有儿孙福!”

季语菲慢慢挪着受伤的脚走到欧阳妈妈身边,挨着欧阳妈妈顿下身子问道:“阿姨,我真的不知道张嫂说的是什么事,即使我经常和欧阳昊吵架,但是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他,伤害欧阳家乃至玉宫的事,真的,阿姨,只求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醒了?”苏涅见到季语菲可爱的模样,惺忪半睁的睡眼里迷迷糊糊的表情,便笑着说道。

而就在此时,叶墨墨的小公寓里,季语轩正脚搭着茶几一边看电视一边把玩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斜眼瞥见阿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季语轩淡淡说:“有什么想问的问吧,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的!”

季语菲感觉到几道不明所以的视线,刺得她很不舒服,但还是耐着性子乖巧的弯腰鞠了鞠,说:“各位叔叔伯伯好!”

季语菲这才仔细看了下陈慕寒的眉眼,长的倒是有那么几分人样,可是那双桃花眼里的戏谑却表现的那么明显,说明他完全是來自己这里找乐子的!

“阿姨,我们先出去吧!”不待欧阳昊说什么,季语菲便提前开口,同时挽着欧阳妈妈胳膊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哦,那请吧!”欧阳妈妈接连见到不想见的人,头脑里早已混乱到不行,但是还是强自镇定做着主人该做的动作,伸手邀请苏涅进门。

话说完已经站在欧阳昊的房门口了,进去现书桌并沒有欧阳昊说的那样乱,u盘好好的躺在眼前,摇头在心里编排着欧阳昊:这家伙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这事也能记错!

白宇天瞧见欧阳昊一脸焦躁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八成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哎,白宇天抬手拍了下额头,真他娘的冤,流年不利啊,特意的赶回來竟不是好时机,想到这里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求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他做了炮灰!

正所谓天灾**,是人便总是会有旦夕祸福的,所以一直对于哥哥认为那场那场车祸系人为的说法保持着缄默,以致于后來哥哥再也不在她面前提过此事,但是季语菲清楚的知道,哥哥一直在调查。

叶墨墨再也不能安心的躲着,飞奔着上前扶起莫锦丰,可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小菁还好吗?”

嘴上说着违心的话,心里痛的窒息,叶墨墨望着水里游动的鱼儿,眼泪落在水面上,泛出层层细波,想起莫锦丰,那个如风一样的男人,对自己始终情深意重的男人,恨意顿时盛满了眼眶。

透过朦胧的雨雾,阿柱从观后镜里清晰的看见,季语菲急切的样子,长长的丝被雨水打湿,刘海紧贴在额头,不知道是因为跑的缘故还是其他,白色的裤腿上到处都是泥巴,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