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宴一时没反应过来盛羡后面那话的意思，她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盛羡描述的是她捏扁的那些空酒罐，以及隔了那么远扬手把空酒罐丢垃圾桶里。
盛羡怕不够，持着笔又加了两道菜，招呼来服务员下单。
正好迎面走来两位老太太，听到这话，放慢脚步，频频转头往他们两个人身上看。
陆惊宴不知道自己是酒喝多了，还是冻傻了，脑子有点转不太动，竟不知道怎么回消息。
陆惊宴停下脚步，表情默然的扭过头。
紧接着门被推开，一束光射了进来，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踩着一双高跟鞋，冷艳霸气的走了进来。
陆惊宴干脆直白的给了盛羡两条路：“你选吧，要么你坦白告诉我你喜欢男人，要么就是你不行。”
买完单，盛羡拎着袋子往电梯那边走去，走了没几步，他又退了回来。
他记得很清楚，高二那一年，一个挺优秀的女生在学校操场上当着很多人的面跟他说喜欢他。
说着说着，陆惊宴突然发现好像哪儿不太对劲。
这男人就一妖孽，帅到连头发丝都是养眼的。
亢奋了足足半个多小时，陆惊宴才恢复平静。
盛羡：“……”
陆惊宴立刻止住嘴里嘀嘀咕咕的话，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盛羡：“哥哥，你是要带我回家吗？”
盛羡突然看着她不说话。
陆惊宴推开kfc的门，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盛羡。他手里拎着她的包，黑色的长款风衣衬得他身高腿长。
“……”
陆惊宴盯着多看了几眼，顺着盛羡的手，视线上移落在了他的脸上。
言下之意，就是不但目睹到她打人，还把她打人的前因后果都目睹全了。
女人小声抽泣着：“那那那你，那天晚上，还还还……”
他和她那天的聊天，没有针锋相对，也没有歇斯底里，甚至两个人说话的语气都很温和，总共下来，他们也就交谈了不到五分钟的样子，可给陆惊宴的感觉却像是两个人狠狠地大闹了一场。
陆惊宴：“你表哥会不会是什么外星人？或者你表哥会不会是鬼怪，再或者是地狱使者？”
点进微信，她看了眼最上面置顶位置的盛羡，抿了下唇，划着屏幕往下翻。
回家，刚把行李放下，陆鸿程的电话就过来了。
她好像是遇到克星了。
酒店上百平的套房只剩了她一个人，一下变得空荡荡的。
原因是她父亲家暴她母亲长达十几年，陈楷的那位小网友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背着她母亲，先斩后奏的约了律师。
就连心头那抹因为他护着薄暮而浮现出来的不爽也随之消散的一干二净。
“宴——”
“你知不知两个人打架，你得拦着对方，这样我还能多打几下。”
“陆惊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放开我！”薄暮挣扎着想要甩开陆惊宴。
说是扭打，其实是丈夫单方面殴打妻子，妻子只不过是在自保式的躲避而已。
但是陆惊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盛羡微微凑近的面孔，特别有压迫感。
店里每天的顾客实在是太多，为了更好的服务大家，桌子上贴了二维码，用微信扫一扫就可以直接点菜。
她那样子还挺骄傲。
她吞咽了口唾沫，颤着指尖打字：“你是谁？”
陆鸿程简单的问了几句，就去说更重要的事了：“昨天下午，我要介绍你认识的那位男朋友到北京了，我安排了你们今晚吃饭，地址我等下让秘书发给你，哦，对了，他喜欢古典文学和音乐，你跟他聊天的时候，记得多提提这两块，表现出你也很感兴趣的样子。”
盛羡：“多喝热水。”
药真的是他买的。
妈妈摸了摸她头发，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了。
以至于今晚来的人五花八门，有不知名的十八线小明星，也有上过热搜的电竞大神，还有一些小网红。
她好与不好，他们都不在意。
孙阿姨纳闷的转头。
再往前开就是商场，等红灯的时候，他往车窗外扫了一眼。
“也扔了吧。”
看得出来垂涎盛羡颜值的人不只她一个。
盛羡并没有要回答她这话的意思。
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把负能量发泄到别人身上，陆惊宴压着心头的浮躁，一边听助理的喋喋不休，一边点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