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琼儿当年就说过一心追随侍奉您,这些年没把话挂在嘴上,不是因为忘了,是已经深入心底,没必要说出来了。我若是去做官了,您怎么办,夏日总贪凉,没我看着定要多用冰,您的身子可受得了;吃饭总不爱吃青菜,总吃菌类怎么行……”

“多谢这位兄台收留,不然,贾琼可真要露宿街头了。”

所以,贾琼就暗中引导了流言的走向,开始是怀疑是不是弄错了名字,后来怀疑是不是有主考官因他的身份暗中放水,总之,都是很打擦边球,务必不让这些事情牵扯到科举舞弊。等学政大人把考试文章一贴,天下人也明白了贾琼的水准,那些水军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剩下的就是贾琼的啪啪啪打脸时间,这样一搞,天下皆闻,贾琼保证今科春闱最大的看点就在他身上了。

“武三叔何出此言,我此次来,还是有事要托武三叔……和邱九叔”贾琼道:“我新丧父,家里就我和母亲姊妹,虽有几个下人服侍,我却是不放心的。我私心想着,叔伯们有本事又知根知底,想请叔伯们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守护门户。”

“娘,我搬去的那个地方,是宁国府敬大伯也打算搬去的,到时候,和族长住在一起,谁又能来找咱们的麻烦?”

“娘,没事儿,我是男人,忙点累点儿,应该的。”

“至少他前半辈子想了富贵啊!他一双锦靴,够我们一家五口吃用三月,那才是真福气啊!”

“还想骗我,说吧,你爹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侯万春不耐烦道。

还有那些孩子,不是天下所有的孩子都白嫩漂亮,这些孩子满脸脏污,已经快入冬了,却没有一双鞋子,没有厚实的冬衣,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粗布麻衣,忙前忙后的给他们喂马。

“琏儿聪慧,入了一石大家的眼。”张昶风感叹到,他小二十的人,身上还有举人功名,当初去拜见赵一石大儒也受了颇多考验,若不是看在他爷爷的份上,还入不得门墙呢!

“陛下,何为出家?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中,出家之人,就不该留恋俗世红尘,奈何出家人也活在这俗世中,才让人有了出家人也可插手俗世的错觉。不赦久在樊笼,三十载方悟道脱身,成就功德。若陛下慈悲仁德赐了国师之号,不赦虽感激,却也坏了修行。”

国师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碍于形势,琉球国有求于我朝,还是愤愤的罢了。这倒让贾赦高看了他一眼,不愧是混政坛的,看着能屈能伸的。哼,让你当初在鸿胪寺的时候,欺负过石恺呢!

侯万春接受了贾赦的建议,道:“成,我回头再看看吧。”

张昶风结果妻子递过来的图纸,惊讶道:“这是园子里的地图?”

“那贾赦就真那么好?”丈夫反问。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有了这些罪证,说贾史氏是冤枉的,贾代化也不信啊。

贾赦醒来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坐在空阔寂寥的书房内,眼神呆滞,面无表情,旁边有个打扮艳丽的女人不停的劝慰他:“大爷,您别担心,奶奶自然吉人天相,很快您就能抱上儿子了。”

贾代化参与到这里面来,让他和赵国舅对打,也是皇帝补偿给贾家的利益,事后论功行赏,贾代化的爵位再次升到了国公。

“当然,陛下对大总管的信任,我从来都不怀疑。”贾敷点头。

贾敬慌张的看过去,贾代化、贾周氏点头,贾何氏也小声说了一句:“是的。”

“不敢,不敢。”贾周氏微微侧身,以示不敢接受皇帝的致歉,福了一礼,口称“臣妇告退”,然后快步退了出去,虽然不明白皇帝怎么突然跑过来了,但该做的事情也不能少。贾周氏马上跑回去换衣服,安排下人准备把正院最好的院落收拾出来,布置上全新的装饰,又安排下人拟写菜单,万一皇帝准备在家里用膳呢!还有吩咐管事约束家里的仆人,可不能冲撞了天子,还有外院的护卫,皇帝在府里,眼睛都不敢闭,万无一失才行。

在贾周氏忙乱的时候,贾敷也没有闲着。

“其中,有农政篇。在产量上,有海商带来的高产耐旱、耐寒、良种,在土地利用上,有蜀中的梯田,广州福建一代的桑基鱼塘,北方的高产黍米等等。在人员上,朝廷可单立一农部,下属个州郡县,可匹配专职农官,做农官的人,科举功名秀才以上,重点看的还是有无专业农事技巧等等,这些儿都写进了农政篇。”

“娘,我就是感叹没有兄弟帮衬,我们也走得艰难,不是那个意思。”

等贾周氏出去,贾敬就轻轻拉着贾敷的手,也不像往日那般腻歪,沉默得不像个三岁小孩儿。

贾敷和贾敬相差近十岁,真真是长兄如父,连贾代化都吃错道:“敬小子还要我这个爹做什么,有敷哥儿给他当爹呢!”

“你看过就会了?”贾演接话道。他不懂乐器也知道,这种东西看管什么用,练才是最重要的,也没听说孙儿练过啊?

“太太宽心,令公子福泽深厚,熬过了这一劫,倒气息绵长,康健不少,照此情况,多调养几年,当与常人无异。只是,不能习武。”太医道。

梦里,他看见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早年丧母、中年丧子、晚年丧孙,最后连妻子都经不起打击早早抛下那个贾代儒而去,最重要的是,在这样的梦里,没有一个贾代修,没有像自己的七弟那样的贾代修,那是一个顶着贾代修名字的行尸走肉。不过顶着个侯爵在京中过着三流日子的贾代善,居然高居国公之位,深受帝王信任,梦中的贾代修潦倒落魄,还不如来打秋风的农户。

贾代儒顺势把宁荣街的房子卖了,在文汇巷买了贾代修隔壁的房子,两兄弟挨着同住。贾代修的经济状况很好,早就把宅子周边都买了下来,翻修一新,现在他的府邸已经是五进的深宅大院了。贾代儒这次了比财,买下的房子也不差,两座贾府,就这样在文汇巷落地生根了。

“倒是一派主仆情深,可惜,若你今儿个不说清楚,你的忠仆就没命了,这于你,滚回你金尊玉贵的保龄候府去吧!”贾代善居高临下的说道。

韩姬跪在地上砰砰磕头道:“爷,爷,您饶贱妾一条贱命,贱妾不想的,贱妾不想的,是太太,是荣国府太太逼我的,她拿住了我的家里人……”

“六哥,六哥!”贾代修抱住贾代儒,制止他疯道:“一切还只是推测,都是我们俩关着房门想出来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调查呢?就算你要玉石俱焚,也要有证据才能扳倒他啊,你先别冲动。”

贾代儒吼完了,突然像精神气都被抽走了一般,萎顿在地上,刚刚贾代修劝阻他,两人如同厮打,贾代儒突然松劲儿,贾代修也放手了。

“你好几年不曾上京,那房子里冷锅冷灶的,弟妹也没跟着来,不行,还是住在府上,大哥好照料你。”贾代善劝道,他是真希望两个弟弟都一举中进士,好帮上他。

“我回来了,父亲,我回来了。”贾代修哭道,即使是不一样的容貌,可人还是那个人啊,贾代修此时心中哀痛,连着上辈子荣亲王的去世一起哭出来了。

“师尊在上面,你自去吧。”高淳指了指二楼,便走开了。

等吃过了饭,老太太就拉着贾代修讲古。

贾代修变卖房中摆设的事情难道会没有人知道吗?贾史氏管着内院,一早就把这个消息捅给了贾老太太,贾老太太闻言不屑:“到底是小妇养的,眼皮子浅着呢!芝麻大点儿银角子,也要趴子在地上拣。”

“新婚燕尔的,迟点好,迟点我才高兴。”贾源妻子,贾代修嫡母抢着说道。

“所以才推荐你去看啊,张大导演的就是用两代开国帝王的感情做线索的,据说这次认真的不得了,完全没有他以前的那种胡编乱造,所有的细节,都有皇家历史学院的教授审核,既真实,又有想象空间,鉴于他以前的电影……”小安安利道。

等皇帝一死,这些东北叛军长刀归鞘,行礼到:“参加主公。”

后宫无立皇后,位分不明,诸子继承权不明,混战一触即。

贾源怒眉倒立,眼含凶光,就要开口叱责,贾演摆摆手,道:“跟只看门狗计较,没得失了身份。”

“正是你家小爷我,卢老儿,你耐我何?还是想想怎么和唐王交代吧。”贾源示威完,就退出了卢牧之等人的视野,卢牧之面色沉重的带着一干将领回营。

小唐王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道:“我自然不会上当,让他得意,只是……只是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卢叔,您看,可有什么办法,能快点把那小贼打出来吗?”

“笃笃笃”濡染想起的敲门声,贾演想自己的心思想的入神,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往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突然,贾演上了三楼,在刚才那队人进去的房间外,和守门的侍卫道:“这是你们丢的?”

“你说呢。”贾演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贾演造房子可不是凭嘴说的,还拿了图纸,几个人看着雇主识文断字,更是高看一眼,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个做饭的婆子更是把贾演奉为天神,贾演吃剩了的饭,都当成好东西,和一起做活儿的儿子分吃。

贾源结果竹碗,大口大口的吹气,烫得直吐舌头,还是飞快的喝完了一碗汤。贾演这次给他舀的汤里才有肉,原来是怕他长久未进食,一下子吃大肉受不住,结果小家伙儿说:“我不爱吃肉,肉给哥哥吃,吃了好打猎。”

“贾琼可有能效力的地方?”

“本王缺银子。”

“王爷怎知我有银子?”贾琼问道。

“那日在八珍楼,我听见掌柜的叫你东家,就去查了查,没想到你名下有如此多的产业,这还是查出来的。”

“所以王爷是打算治我一个与民争利之罪吗?”贾琼笑问。

“如果你打算投靠本王的哪位兄弟的话。”

“我谁都不帮呢?”

“那你与本王又还有什么干系。”康王道。

贾琼挑眉,看来康王的底线还是很高的,只要两不相帮,他就不会乱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