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师,你……”终于听见强子的声音了,但是是颤抖的,像快没电的录音机。

我们仨谁也没说话,对着河流犹豫着谁也不肯第一个下水,还是强子放下手电筒,第一个下到水里面,不过他“噗通”一声,那河水就一下子盖住了他的头顶,他出“啊”的一声,见鬼,上次来时没这么深啊。强子的脑袋很快又露出水面,我们从小在黄河边上玩耍,都还是有一点水性的。不过强子没怎么犹豫就向对岸游了过去,这时我已经决定不管怎样也不会下水了,因为四个人里面我的水性最不好,看强子游得奋力,就知道水流很急。

罗雷接着说“那要不弄点槐叶,咱就转转,给猴子捎个大礼“。

强子已经在着手准备制做炸药的材料,我和罗雷得空就到村里乱转,以期待能得到什么魏家的消息,罗田则忙着和马艳丽订婚的事。我们这边订婚时先要给女方家一千零一块钱,寓意是千里挑一的意思。然后就要给女方买三金,就是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些已经是毛毛雨,难不倒田贼了……

大伙进入老宅,反锁了大门,然后强子从耳房里搬出那个化肥袋子,先把那只死鸡取出来,闻了闻,老宅阴凉,没什么异味就扔地上了。接着就掏出那个大箱子,这时罗雷已经把那只小箱子也取了出来,那串玉珠子是放在一块的,到此所有的战利品就都在眼前了。心中是兴奋的,如果猜得没错,我们应该是财了。强子从一个厢房里取出一把撬杠,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先撬那个小箱子,强子“嗯”的一声,锁销应声而断。我们仍旧是从盒子背面(装合页的那一面)打开,站在侧前方的田贼出“靠”的一声,我们来看时,居然是空空如也,只在盒子上盖上有些文字,又是繁体字。

“还是别去了,赶紧回去吧”我是真的担心他。

顺着他的手电光束我看见又是一道石门,这门是紧关着的,只是门上雕刻的图案看上去十分的眼熟。石门的下半段已经布满了碧幽幽的青苔,看样子已经有好久没有造访者。

“这有个洞!”强子给我俩说,只见他把手探了进去,可是马上又抽了出来,“估计很深”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他又起身走到棺材板一头,用一只手掂了掂板子,现很沉,就把手电筒放到地上,给我俩说:“来,抬下!”

“这边有个洞,钻洞里去了。”罗雷回答我,我现在看不见强子。

“嗯,是来“我同意道。

伟名省万邦。

听到这我笑了,但我脑子里想的是,挺好,两年没见,胸部是挺了哈!(够贱吧)也学会打扮了,变好看了……

吾于五月十二日收到回信,稍解思念之情,心中甚慰。然非山河破碎、家国崩裂,吾即不拒千里而致伊,然七尺男儿身负报国重任、兴业奉家之责,不能养儿女情长于眼前,幸得瑞然深明大义,心中常自感激无尽。卿卿能依前次书信中“月上柳梢头”寻到玉牌,足可见汝之冰雪可鉴、心中灵犀。玉牌悉与同庚约赌所得,今赠予汝,以使此情可鉴。思绪万千,不尽其言,思念之苦,胜于黄连。正南,1931年5月

“除了他,还有谁?“强子好像很惋惜。

时间不长她就提着钢筋钳子出来了,我急忙上前接着。

“嗯,你们家打完了吗?”强子一边挥舞着他的木叉,一边回应道,他妈在房檐下用簸箕不断地筛选油菜籽,从簸箕里喷出一阵阵的灰土与沫子,瀑布一样。

等我从家里取完手电筒跑回来,强子已经不再喘气了。拿手电筒一照,才现是块青石板的一个角,在洞的东边,露出一个小角,看样子就是青石板,但一看那个石板的角就知道不是自然界的产物,像是人工磨切过的。这一下子就来了劲,强子用铁锨开始纳土,由于下面的土质不是很干燥,几乎一脚下去,就能纳进去二十几公分多,四五公分厚,不到一小时吧,我们四个人轮换着取土,就打了一个半人深、五十宽、南北八十的槽型坑,强子跳了下去,用小鑻钜使劲撬了几下,就别出一块石板,大约三公分厚吧,一看就知道撬断了。

那天早上(现在的孩子们不上早自习了,我们那时从早上五点要上到七点,主要是背书)我一到教室就开始背书,老师(魏礼群)还没来,就已经把前一天所学的内容背熟了(那时候本人学习很努力,不知道谈恋爱这狗屎的),没事做就看还没讲到的唐诗刚喊了一声“故人西辞黄雀楼”!魏礼群进来了,靠,被逮个正着。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早上睡眼惺忪的,把“黄鹤”当成“黄雀”了,他一把拉起我就上了讲台。结果手心挨了三板子,一个礼拜都握不住圆珠笔。

“记忆犹新那”我也哈哈哈……爽朗的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和谐了。

这些事,他们仨也都知道咋回事,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更加和谐了。

“嗯”魏礼群摸了摸他那长不出胡子的下巴,笑眯眯的娓娓说道:“那时候你还是挨得少来,强子挨得最多,你挨第一板子就哇哇大哭,我就没法打了,强子挨十板子也不哭,我以为他耐挨,所以他总是比你们挨得多啊”。

听到这,强子笑着说:“其实我也疼的很那”。

“猴子跟着我也没少挨,可是终究没把他教育成,班里你们四个最聪明,居然没出一个大学生”魏礼群开始玩起了深沉。

靠,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是老子初一那年情窦初开,被**女同桌折磨的拉了徐多课,(后来看几何、代数、化学公式就像看周易八卦一样}说不定这时正等大学录取通知书呢!在这里强烈的谴责一下这该死的中学课程啊。直到十年后,我也没现那些函数、几何图形、化学公式有地方能用上那个,真**耽误青春啊。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关于这个事情嘛,我们可以以后慢慢探讨,还是说我们今晚的事吧”这和谐的师生茶话联欢会一下子被我的话题给转走了,凝重的气氛马上又压倒了我们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