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咱一直看着它,没飞走啊”罗雷似乎很留心。

“差不多吧!再玩几天就能定亲了。”罗雷说道,忽然话题一转问我:“小军,你说这地图好像野狐岭啊!”

我想我们挖出的盒子,估计是她在出嫁前,忍着心痛埋藏的,也埋葬了和五老爷这段恋情。于是我又回忆起她的照片,她的宛然秀美与聪明机智,可惜却受到了命运的打击。于是我也终于相信,冥冥之中的安排,是那样的不可琢磨。等强子讲完整个家族的缘由和历来,我也填补了对于家庭往事的空挡。于是我们商量是不是该把盒子连同盒子里的东西一块埋了,可是由于那块玉牌对我们有着极大诱惑,终于做出了把其他的东西重新埋了,只把玉牌留下的决定。

来孝毓福祥。

“嗯”马艳丽脸上已经红了,说实在的,这女孩以前在班里并不出众,高二上了半年就不上了,罗田那时候和我们不一班,所以不认识她。原本对她印象不深的,只是一件事叫我记忆犹新。那时候我们一共有八门课,我做了七门课的课代表,那时候虽然我学习不好,但和老师们的关系好。好到什么程度呢?有一老师回家结婚,就让我住在他卧室帮忙看门。马艳丽有一次上数学课看言情小说,就是琼瑶、席慕容写的那种,被数学老师逮到并且没收了。那时候我刚好兼着数学课代表,所以课后她托我问老师要书,说是在学校门口的租书店租的有押金,可怜巴巴的,我就答应了。那时候和我一块玩的,不会有像马艳丽这种角色的,都是很能玩的女孩。于是准备趁晚上送作业的时候问老师要,那晚数学老师不知道去那里补课了,师母在家。我跟师母说,我们老师说了,他今天没收的那本书叫我带回去,师母就给我了。事情就这么结了,数学老师后来也没问我,此后她对我一直挺感激的。记得,后来就是开春时下桃花雪,放学回家的我没有伞,她把她的伞借给我,自己冒雪走了,所以对她印象很深。马艳丽的母亲一看我们认识就笑着说:“原来是同学啊!”我感觉到再不解释就闹笑话了,有点喧宾夺主的嫌疑。咱是啥脑子啊,马上就一把拉过罗田说:“罗田,这是咱同学来,你不会不认识吧!”

唯恐归来已薄命

“嗯”强子不慌不忙的说,你不记得咱四、五岁时他孩子还从贵州来咱家探望,带了好多米线,现在不着(知道)他们家怎样了?“

“我想用下你们家来钢筋钳子,杰娃爷(我们家在村里辈分最低,人丁兴旺嘛)不在家吗?”我话没说完,大门开了。里面探出一个油光可鉴的脑袋,正是他们家儿媳妇春芳,脸上搽着看不见肉色的粉底,我一脸讨好的笑容。

只听:“簌”的一声,罗雷用力摔了出去,强子在上面“啪”的一下双手就捧住了。没等我的眼睛反应过来,强子像个猫科动物一样攀援着瓦房顶消失在月色下。

我调侃罗雷说:“你看看,叫你上高中,你不上,现在媳妇叫人家抢跑了,哈哈”

男落辰位女戌地,落到某日某时某方出。

“看看就看看,说不定有宝贝来”罗雷很支持这样的冒险。

我是有点担心的,害怕洞里会塌陷,见强子向左侧里边爬去,罗雷也手撑着洞口下去了,要我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同处,况且又在黑漆漆的环境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于是我也赶紧下到洞里,只是下去时踩到了罗雷的脚上,他“啊”的一声,吓了我一大跳。他俩已经爬进侧边横着的洞里,微弱的光线穿过他们俩的身躯,映入我的视线。我只好跟着往里爬,这个洞只有八十多公分高,七十多公分宽,所以只能半趴着前进。洞壁虽说是土质的,看上去很坚实,铁锹挖掘的痕迹很明显,看得出纹路。我一边跟在他俩后面爬,一边担心着那具尸体会不会也跟着下来呢?还担心罗雷会放屁,这家伙最会放屁了,他要这时候放一个,我就无处可躲了。呵呵,很多担心总是多余的,作为思想力丰富的人类来说,很多的事情都是我们想象来的,自己吓唬自己。我们吃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的尸体,却一点也不害怕,但是如果我们看到肢解的人类,就会很不适应,这就是原因。其实细想起来,那些猪肉贩子每天就在从事着肢解尸体的工作,可惜他们肢解的是动物,如果换成人类,那是怎样的可怕啊。就这样在我多余的担心中,我们爬了有五六米吧,洞里忽然变大了,等我爬过来,强子和罗雷已经直起腰身行走了,我也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候洞里有一米八、九高,上面铺满了青石,出湿漉漉的光泽,两侧是砖砌的,十分的平整。强子拿着手电一直往前面走,我开始担心前面会不会有危险、电池用完了怎么办、迷路了回不来咋办……还好这里只有一条直道,大约走了三百多米吧,我们看到一堵石墙挡在面前,上面雕刻有模糊的花纹,这时看见石墙脚下有个扁圆形的洞,两边有挖洞时取出的土,强子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洞是弯曲的照不了很远,于是他就钻了下去。这个洞比我们下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要小,尽管我心里极不愿意再冒险下去,但心里害怕的我还是跟着他俩钻进小洞里。跟在罗雷的屁股后面也不知曲曲折折爬了多少米,我们忽然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