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楼,也是李氏公司所在的楼层,绿笑看着其中的一半被挂上了白氏的牌子,挑眉,笑容更加迷人,与一个个宾客打招呼,低声对着身边的白沫说道:“你哥的动作还挺快的。”

事情是怎么样的他们都一清二楚,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对方说话时流露出来的自信,眼里对他们毫不掩饰的讽刺,更让人觉得憋屈,明明自己有理,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有感觉,只要上了法庭,败诉的一定是他们。

“去看看吧,”两个护士相视一眼,随后走了进去,看着楚廉确实是难过,第一个护士有些不忍,只是,在另外一个护士将携带的病例递给她时,立刻笑着说道:“像今天这样的疼痛估计会持续十天,只要熬过这十天,病人就会好上许多的,只是,若是第一天就不断使用止痛剂,以后的九天怎么过,唐医生应该告诉过你们,止痛剂不能使用太多的吧。”

看着这样的唐凌,绿倒是有几分欣赏,绿萍现在已经不在了,自己的质问,就算他说再多的理由,又有什么用?对着自己这个明知道不是绿萍的人解释,更会显得可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只是,这个身体确实是绿萍的,你是学医的,若是你都解释不了的话,就算是诡异,我能说的也就这么一点。”

今天的绿和白沫都身着同款的休闲服,只不过,绿的是淡得几乎透明的蓝色,而白沫则是可爱清凉的嫩绿色,同样的白色运动鞋,绿的脸上带着大大的墨镜,白沫的头上戴着棒球帽,两人走在一起,就是看不清脸,高贵的气质也引得众人频频侧目,只是,两个当事人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白沫忙着“探望”楚廉,绿则是不停地打量着这家医院,眉头是越皱越紧,来自绿萍心脏的恐慌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想来,车祸后的绿萍就是被送到这家医院吧,这次,绿更加确定,绿萍真的还在,或许是在她的身体里,或许是跟着自己飘荡。

“原来是这样,”陈局长扫了一眼那些人,将那些人的面孔记在心里,开口说道:“那揍人的事情没有问题吧?”话落,对着站在那一排人中间的一个招手,“他是这个分局的局长,姓李。”

“对不起,医生,我们保证不出声。”楚尚德赔礼道,无论怎么样?在医院,就只能听医生的,否则,他们绝对会被赶出去的。

“妈,怎么会?”紫菱的眼泪开始汹涌,嘴里也开始碎碎念,“我就知道,妈从来都没有当我是你的女儿,绿萍那么出色,她自然是你的骄傲,我一点用都没有,所以,你从来就不喜欢我,现在竟然都不要我了。”

“什么?”饶是瞬娟有心理准备,都惊讶地看着汪展鹏,“绿萍说得是不是真的?”

“你闭嘴,我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插嘴的。”楚廉看着楚沛那胆小怯懦不想惹麻烦的模样,心里就有气,更多的却是难堪,幸好自己未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如今他已经可以肯定,绿萍对自己已经是因爱生恨,这样也好,他就不用因为她还喜欢自己觉得愧疚,等这件事情圆满的结束后,他和绿萍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休想他还会再多看她一眼。

这一次,绿只是一个动作,擎就是大力一脚踩在楚廉的手上,“楚廉,继续说,”绿笑得更加灿烂地说道:“我很期待,你这只手被擎废了。”

楚廉的话让楚尚德夫妻都吓了一跳,倒是其他人赞同地看向楚廉,紫菱更是一脸的感动,看着绿萍,难道真的是像楚廉说的那样,绿萍对自己做的一切不可原谅的事情都是因为绿萍嫉妒自己,认识到有可能会是这样,紫菱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散无踪,看着绿的眼睛闪闪亮。

这一次白沫倒是点头承认,她已经从哥那里知道绿萍便是常绿集团的负责人,就算是自己,一年的时间,也不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不过,白沫的一双大眼睛在白朔和绿的身上来回晃动,随后才感叹一身,“绿萍,哥,你说你们两人都这么厉害,以后你们的孩子也就是我的侄子侄女将会是多么的可怕。”

楚廉看着动人的绿萍,有些恍然,这样的绿萍,比之以往更加有吸引力,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的是更加让他难以到达的高度,想着离开自己,绿萍竟然过得如此的风光,而自己,虽说有这高学历,高工资,只是,比起绿萍,到底还是有差别的,与紫菱一样,曾经在绿萍面前的自卑再次被引出来,不过,楚廉是个男人,自然是不会像紫菱那样地诉说,而是自尊心强大的他将这种自卑感直接转化成对绿萍的憎恶,恶狠狠地瞪着在众人之间的绿萍,一点也没有觉,他此时的表情在别人眼里,是多么没有风度的表现。

听着两人的话,阿秀这才惊觉,自己太过失态了,不过,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多少年了,自从大小姐嫁给汪展鹏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鲜花,想想,她家大小姐年轻的时候,多少的追求者啊,鲜花更是看都看不过来,如今场景再现,她才会激动的嘛。

“就是,”白沫笑得像只小狐狸,完全扭曲事实地开口说道:“谁知道晚上他们会不会因为一丁点事情就被刺激得疯啊,那样舞会可能被弄得一团糟的。”不过,今天那四人被别人围观,调色盘一样的脸色让白沫的笑容更加的开心起来。

“紫菱,别这样。”费云帆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上前紧紧地抱住紫菱,想让她冷静下来,愤恨地盯着绿,“绿萍,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白朔就站在一边看着,三人丝毫不在意他们出众的相貌和气质早已经引起众人的驻足,做着各自的事情,偶尔,绿和白沫也会拿着衣服在白朔身上比划,觉得好的便让白朔去试试,他含笑的配合。

“疯了吗?”绿看着费云帆,“随便你怎么说,你只有这个选择,若是你愿意放弃香浓,我可以让费叔叔他们重新接纳你,否则的话,你永远都别想进费家的门,你信不信?”绿在心中冷笑,若是真有本事的人,自然是会放弃事业的,事业没有了,可以再挣,亲人失去了,那亲情想要再回来,很难,若是绿,肯定会选择亲人的。

“费总何不将话说明白?”绿嘴角带着轻蔑地看着坐在费云帆两边的汪展鹏和汪紫菱,“也避免有些人脑子太过愚蠢,到时候闹不清楚,我可不想在我的家里,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听某些人无礼的怒吼和难听的哭泣。”

“行,阿秀,我们走。”瞬娟爽朗地站起身来,这三人为了什么事情来,她不用猜都知道,想着那些脑子不正常的人,她就有些头疼,更何况里面还有自己的女儿,倒是不如像绿萍说的那样,去准备舞会事宜来得轻松。

费云舟突然变了的语气,还有问话里的内容,已经充满了内疚的语调,让楚尚德都有被雷劈中的感觉,自己地问着自己,却依旧没有答案,有些逃避似的开口说道:“云舟,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绿萍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电话被接,汪展鹏立刻冷静下来,开口说道:“云舟,我是展鹏啊。”

绿点头,“妈,我知道,如今我们回来了,妈也该邀请那些老朋友一起来聚聚的,今天我会让人去将我户籍上的姓氏该为李。”

“我没有,”费云帆吓了一跳,同样站起身来,与费云舟平视,开口说道:“大哥,你不要什么都不了解就乱下结论好不好?为什么你就不相信那些日子,都是绿萍将大家折磨得生不如死,鸡犬不宁,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况且,现在的绿萍不是已经好了吗?为什么你今天还要来揪着不放。”

“恩,”费云舟点头,兄弟两人跟着汪展鹏去了二楼的会客厅,客厅内,雅芙笑容得体,却不开口说话,沈随心有心结交,只是,在那带着嘲讽与不屑的笑容下止步,而紫菱和汪雨珊两个小丫头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沉默而又尴尬,唯一有能力打破气氛的雅芙却也不屑开口。

“绿,你这个样子,还真是不想坐在总裁位上那个威风凌凌,气势十足的你,”白朔很是开心地说道:“不过,我也是喜欢,再邪恶一点都没有关系。”

瞬娟抬起头,对着雅芙一笑,那笑容,让雅芙一愣,又放心下来,这一次,瞬娟是真的放下了汪展鹏。

“呵呵,忘不了。”瞬娟开心地说说道,绿笑着接话,“妈,白在台北期间都会住在我们家的,至于小沫,也是一样的,若是没有事情,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不过,汪雨珊不满地看着紫菱,终于在她自己被那样轻视嘲讽的目光牵连许多次后,忍不住了,“紫菱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哭什么?你到底有完没完,难道你就没有看见别人对着我们这一堆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吗?”

眼里很快的回复精明,看着自己的保镖,开口说道:“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看好上一次来我家的那些脑子有病的人士,不要让她们有任何机会接触记者,也不要让他们有一丝的可能靠近我和我妈,知道吗?”

擎一个眼神过去,边有人很用力地将楚廉按在了沙上,“啊,”肩上的疼痛让楚廉再次叫出声,而这不仅没有让疼痛缓解,更让身后的人更加用力。

瞬娟一听绿的话,这才认真地打量起整个客厅,不由自主地点头,赞叹的同时还不忘将自己夸上一把,“不得不说,我女儿就是能干。”

检查了房间出来的全嫂听着阿秀的话,恨不得鼓掌啊,阿秀,你不亏是跟了大小姐这么多年的,厉害啊。

“哇,大仙女,变得更美了。”汪雨珊惊叫,电视里的比现实中亲眼瞧见的,简直差了太多。

现在的汪展鹏很满意,公司依旧不平不稳地展着,家里的随心贴心,美丽动人,女儿汪雨珊活泼可爱,整个家庭笑声朗朗,加上费云帆和紫菱时常的电话,他觉得人生这样已经完美了,这一年里一点也没有想过瞬娟和绿萍。

“恩,”白朔点头,虽说绿的行动她都知道,可是她赚钱的度还是让他乍舌,甚至连黑暗势力她都敢将手伸进去,好吧,自己更加欣赏她如此的作为。

“白,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我才想让你将理论实践一下。”绿笑着说道:“毕竟我可不像一辈子都坐轮椅,或者用假肢。”

“恩,”瞬间坚定的点头,没有一点不舍,踏上了绿给她的希望之路。

“妈,让阿秀收拾,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用完早餐,绿开口说道:“建波若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听一听?”

“恩,”白朔皱紧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只是那么一个单音,就让白沫放下心来,“绿萍,我要去休息一下。”眼里表达的意思绿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小丫头,恐怕早就情根深种。

“放心交给我吧,”绿笑着将白沫头上的汗水擦去,对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笑着说道:“我是不会搅黄了你的事情的。”轻声暧昧的语气让白沫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歉意地看了一眼张轩,随着白朔去了休息室。

“她怎么了?”张轩自然是现了不对劲,这些人对她的呵护像是白沫这个会随时像是一般,他看出了那里面的小心翼翼和围着白沫三人刚刚眼里闪过的紧张。

“张同学,沫沫的事情与你无关,以后离她远点。”西想着白沫的身体,再想着刚刚张轩粗鲁的动作,很是不友好地说道。

张轩眯起眼睛看着眼前恐怕大不了自己几岁的男人,那浑身散出来的戾气让他有些胆怯,随后同样地眯起眼睛看着西,“你是她什么人?我与她的事情你管不着。”

“呵呵,”西笑出声来,“小弟弟,别说你是什么会长大人,就是国家主席,我们家沫沫的事情还没有我管不着的,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小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