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VIp的病房内,气氛一下子就变了,跟在医生后面的三个小护士立刻用吃人的目光盯着心怡,那表情,简直就像是心怡是她们的杀父仇人一般,不过也差不多,唐医生不仅人长的帅,医术精湛,更重要的是性情温和,没有一点架子,无论是病人还是与他相处的人,没有一个认为他不好的,再加上他是院长的儿子,不但单身,而且生活作风一点问题都没有,因此,在这家医院里,他就是所有护士心中的白马王子。

“汪小姐,看来刚刚的话你没有听得很清楚,请叫我李女士。”瞬娟再看向紫菱的时候神色变得冷清起来,“我已经说过了,我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汪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绿笑着说道,许多事情,她也是这一年,无聊地时候想到的,紧握着瞬娟的手,让她有点心理准备,“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情。”

“楚廉,楚廉。”楚尚德和心怡将楚廉扶起身来,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本来还打算见机行事的夫妻两人,此时也怨恨起绿萍来,毕竟楚廉是他们最心爱,最出色,最骄傲的儿子,绿萍就这样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将楚廉打成这样,他们就算心再好,也是不能够容忍的,这一口气,无论如何他都是下不去的。

听着绿萍的话,紫菱感觉自己的心如刀割一般,疼得不行,想要张口反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果然是那样的吗?我在绿萍眼里就是丑小鸭吗?想着刚刚绿萍轻视,厌恶,还有侮辱的眼神,眼前一片黑暗,不是的,她不是丑小鸭,她是紫菱,是云帆的妻子,云帆说过,她是汪家的灵魂,她有的,绿萍也是没有的,只是,她到底有什么?紫菱不断地想着,绿萍嘲讽的语气,刺心的话语,冰冷的眼神,都让她全身冰冷,心神慌乱,力气全无,因此,在绿放手时,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说完转过身去,冷冷地看着费云帆,脸上的表情昏暗不明,果然,最有脑的还是费云帆。

“小沫,你要是能够看穿,绿也就不用混了。”白朔出现在两人的身后,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揉了揉白沫的头,得到她的白眼才放下。

“这是怎么回事?”紫菱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这里的人数也不算少了,为什么大家都围着绿萍,完全当没有看到他们,与他们所预料的绿萍看见他们慌张的模样也并没有生,挽着费云帆的手问着。

“小小姐,”到这个时候,阿秀倒是喘起气来,磕磕巴巴地说道:“下面,下面,有人给大小姐送花,玫瑰,红色的。”阿秀的眼里全是那鲜红的玫瑰,根本就没有看清那男人的脸,兴奋激动地上来告诉绿这一好消息。

“多谢主子。”听了这话,擎才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果然,紫菱被刺激到了,在费云帆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直接冲到绿萍面前,也不管脸上的泪水,怒气,恼羞占领了她整张脸,有些扭曲,不过,那一双大眼睛因怒火倒是明亮得有些瘆人,“绿萍,我才是你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而对一个外人那么好?”

对于这样的雨珊,众人一点也不在意,在她们眼里,她有她的可爱。

“绿萍,你不能够这么过分的。”紫菱终于生气了,对着绿萍开口说道,“你和妈若是缺钱,我们都可以给你,可是,香浓是云帆的,你怎么能够用这个威胁云帆,你怎么能够这样?”眼里的不可思议之后便更加觉得绿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俗气了。

“绿萍,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费云帆真是有些头疼,对面的绿萍看起来与以前没有两样,依旧笑容得体得像是刻画出来的一般,然而,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绿萍不是那么容易好对付的,否则的话,大哥这一次也不会这么坚决地要与自己划清界限,他更是好奇,绿萍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将大哥收买得这么彻底,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抛弃。

“你这孩子。”瞬娟正想要说上绿萍两句,阿秀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大小姐,汪展鹏,费云帆,还有汪紫菱来了。”话落,门铃便响起,瞬娟和绿同时疑惑地看着阿秀,门铃没有响啊。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沈随心开口说道,心里已经想得很深很远,无论从那一方面开始纠结,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这个消息对于费云帆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看着各大报纸上醒目的头条,跌坐在沙上,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一直对自己宽容到有求必应程度的父母和大哥会真的这样做,呆呆地坐着,许久都没能够反应过来,脑子里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李宅,“妈,白,小沫,早。”绿身着一身淡绿色的居家服,下楼便看见瞬娟张罗着早餐,笑着打招呼,白朔和白沫兄妹两早已经坐在沙上,白朔看报纸,白沫在捣乱,似乎她起得最晚。

“那后面那些荒唐的事情,你都有插手了?”或许是太过生气了,费云舟反而平静了下来。

“现在。”费云舟说完,看向汪展鹏,“展鹏,给我们一个说话的地方,可以吗?”

“想,”绿开口说道,终于抬起头来,笑容里带着许多的了然,两手附上白朔的脸颊,“只是,白,我怎么都觉得有想看戏的成分?”

“好,”绿知道瞬娟要跟两人说什么,站起身来,带着两人有礼地离开,白朔欣喜于绿萍刚刚那句男朋友,也不管白沫,拉着绿出去逛花园,白沫撇了撇嘴,好吧,若是绿萍能够成为自己的嫂子,她是第一个赞同的,所以,就好心地放过哥哥吧。

“李阿姨,”白沫坚持这么叫瞬娟,却让瞬娟很是感动,“你在想什么呢?虽然我一直都在说我哥哥这样,那样,不过,你可以放心啦,其实,我哥哥还是很优秀的。”

绿挑眉,只是用旁观者的目光看着白朔,“伯母,我妹妹,白沫。”白朔介绍道,他倒是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喜欢一个芭蕾舞者,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合,竟然是绿萍。

“好了,妈,很快就开始了,你到前面去坐着吧。”绿萍笑着说道:“无论是我还是绿萍,哪一次让你失望过的。”

“我伤害她了吗?”绿眯起眼睛,看着在这帮人里面最有脑子,最有实力的费云帆,开口问道:“我做了什么让费太太这么伤心欲绝了?看着她哭成那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死了老爸或者是老公跟人跑了呢?”费云帆让她有些失望,太弱的话会让她觉得没有劲。

“开门吧。”绿淡淡地说道,便两人上前将门打开,看着客厅里坐着纹丝不动的人,嘴角路出意思微笑,就这点伎俩还在我的面前卖弄,“阿秀,带着两人去放洗澡水。”

“费太太,我很好,多谢关心。”阿秀更加客气地说道:“只是,不知道各位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楚廉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惊喜,酸涩,苦恼都有,这样的绿萍,比最初完美的绿萍更让他心动,却更加让他觉得高不可攀,眼睛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上面。

汪展鹏现在的家,紫菱看着所有熟悉的人,眼睛都看着自己,笑着说道:“爸,过两天绿萍就要回台北演出了,到时候,我们去接她,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8]『o』『o』(小)[说](网)7788xiaoshuo

只是,紫菱的自信在坐在广大的演出场看着舞台上肆意跳动的人儿时,她丑小鸭的个性立刻凸显出来,完美的绿萍回来了,不,应该说比以前更加的吸引人,怎么会?那样的打击她都能够重新站起来,怎么会这样?

“阿秀说,妈和绿萍一年前就离开了。”紫菱红着眼开口说道:“妈果然只在乎绿萍,去了哪里都不跟我说一声,我肯定不是她的女儿。”

实际上绿对于白朔有同样的感觉,在那个世界没有找到令她心动的,没有想到,在这里,几天就遇上了,正因为这样,她才更要站在平等的身份上,才能明白自己这份心动代表着什么。

白朔对上那双眼睛,一抹亮光闪过,有意思,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自己,而不面红耳赤,或者紧张得抖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妈,就辛苦你了。”绿笑着说道。

“呵呵,很好,妈。”绿笑着说道:“那么,你就跟我一起,看着那些人有多可笑,她们的世界有多荒唐,妈,你要记住,他们不是我们的仇人,只是陌生人。”绿伸出手,“妈,你愿意跟我一起吗?我会给你创造出另一个精彩的世界。”

“绿萍,你安心吧,”绿勾起残忍的笑容,开口说道:“你没有那个能力,可是我,定会那些人都一一尝过你受过的苦,呵呵,傻绿萍,世界永远都是强者为尊,你可不要走得太远,好好地看着吧,让她们知道地狱是什么滋味。”

“擎,”绿话锋一转,让律师都变了脸色,他不是没有见过原告变成被告的,不过,在这样一件小的案子上还真是非常少见。

擎不知从哪里拿出几张纸,给了两个警察,也给了对面的一些人,看着那些一条条的合情合理的敲诈条款,律师竟然找不到一句话去反驳,只是看着最下方的几千万,还有下面那熟悉的律师名字,号码,台北金牌律师,愣住了。

“绿萍,你这是敲诈。”若是说昨晚对绿萍是愤怒,那么现在就是憎恶,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绿萍吼道。

“楚先生,请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中年警察已经非常明白,优势在哪一边了,他是大公无私,不过,这上流社会之见的争斗,哪里有谁对谁错。

“警察先生,我要说的已经都说了,我是一步也不会退让的,”绿开口说道,“至于楚先生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只要你们能够列出单来,我们也愿意赔偿,当然,这笔钱你们不赔给我,就让楚廉给我道歉,但是他们若是记不赔钱也不道歉,警察先生是最知道该怎么办的?我是大忙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就找我的私人律师。”

“恩,”中年警察点头,将小警官的笔录递给绿,绿快扫过,签下名字。

“绿萍,你不就是仗着跟这警察局里的人有关系才能够这么嚣张吗?”紫菱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绿萍,那神情仿佛是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一般,相比着自己,什么事情都不会的自己,那样强烈的落差再加上今天事情的逆转,让紫菱激动起来,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

“紫菱,我想要告诉你,对付你们这一群人,就算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也是眨眼间的事情,紫菱,你想比得上我,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你和我,你是趴在地上的蝼蚁,而我是站在最顶端,最高贵的女人,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只能仰视我。”绿笑得非常邪恶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缓慢的方式吗?费云帆,想来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好好准备吧,小沫,擎,我们走。”

“绿萍,你好帅。”白沫闪着星星眼,简直与自己哥哥有得一拼,那些人呆愣的模样更是非常好玩。

“别以为奉承我,我就会忘了你一会要去医院检查身体,”绿很是坦然地接受,“今天以后的时间我们都在医院,你的身体要做最全面的检查。”

“绿萍,”白沫的笑脸一下子就愁云密布,奈何这些招数对绿一点用都没有。

费云帆坐在车上,想着刚刚绿萍的轻言细语,他却感觉到从来都没有过的压力,那样笃定的语气,让他很是不安,“紫菱,我们回法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