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殿上正对着青龙大殿,其意在让历代皇帝都可以监督国事议政,保佑楚国千秋万代。

杨太后身上泄露出来淡淡的杀气引来了林耀的警觉。林耀抬头看了她一眼。

电光石火间,在李诚的话语中,林羽姬也理顺了生过什么,心中暗恨。

看来,果然是哪里有些问题。

这不异于一场豪赌,赌的是大楚第一权臣花落谁家。

不过比他们动作更快的,是一直保持着沉默站在一边的曹颖直接伸手一按,从椅子上窜了出来,闪身拦在了林虎与亦将中间,用剑鞘架住了林虎劈下来的长剑。

项灵的皇后林羽姬极为善妒,虽然不反对皇帝接近其他美人,但但凡是灵帝所动心的女人都会在一月之内不声不响的消失掉。所以灵帝虽然年纪不小,膝下却极为空虚,只得两位皇子:林羽姬所出的皇长子项长,以及一位美人在杨太后保护下侥幸留下的一丝血脉,皇次子项宁。

陈平和亦将动作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

亦将一摊手。“重点可不是你说没说,是杨京和李大公子信不信吧?”

“反正,你能做的和不能做的都做了,现在才开始悲春伤秋可已经晚了。”君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说。

“反正,洛阳这么小。如果真的是他,我们迟早会见面的。那时候再问个究竟就好。”夏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神情变得坚毅起来,似乎那一瞬间的软弱从没有存在过。“我也是带着我的使命才来到楚国的。”

“你这小子,将军又没苛待了你,你至于躲在将军的藏书阁偷吃点心?”陈平有些无奈。

杨京在巨大的愤怒和压迫之中又找回了自己的冷静状态。

小子以为,这为官之道,正如行兵打仗,兵马未动而需粮草先行,欲行正路而需金银铺垫。财多可皆济天下,而财少亦可保全一方,故小子以为未得家族相助,未动用一丝外力,在三日内便筹到荆州两年赋税及将军十年俸禄,足以证明小子能力可以为他人保荐。”

“小气鬼……不然我上西市卖给别人也可以啦。”

杨京心中有些担心,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亲自去询问一下刘勋。

他手中的明湘已经被吓得脚软的倒在他怀里不住的抖了。

她还没走两步,突然中间主屋之中亮起了烛火。

“亦公子……”她的目光瞥向不远处几个畏畏缩缩的身影。

杨京再次张开双眼,脸上已经挂上了后悔与痛苦。他深深地看了明湘一眼,低下头。“都怪我被男女私欲蒙蔽,一念之差,居然铸下如此大错,还要蒙上天提点!”

杨京看到亦将满脸的嘲讽,感觉一股怒气直冲头顶,走上前一步就给了亦将一拳,把亦将帅气的脸庞打的一偏。

“君子六艺,必左琴右书,御之有道,精于数术。若论御与数一道,莫过于棋。这第一局,就请杨公子指点棋局。”

“婚礼之时,当然是来迎我杨家的新娘。”杨京一字一句的把话从口中吐了出来,眼神扫过明湘,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他顿了一会,才把头转向亦将。

“诸位军士,可有愿者,随我救驾!”亦将振臂一呼,嘴角拉出得意地笑容,带着一千兵士直奔内宫东门处。

有了杨太后的提示,亦将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就在东门找到了疑似密道入口的假山。他稍微检查了一下,就现假山上的植物似乎有些不自然。

亦将微微一用力拔出那簇植物,假山之后的一扇石门应声开启。

“先生。”林耀指给亦将的副将高良把自己的衣服撕开一圈,找了个树枝做成简易火把递给亦将。

亦将用火把进去扫了一圈,没有现陷阱,想了想,抬脚走了进去。

“先生,请让末将开路。”高良拦住亦将。

亦将点点头,让高良先踏入了密道之中。他安排了一下,让剩下的士兵分成几队在附近把守,只有他自己和高良往里走去。

密道比起亦将想象中的要宽敞一些,看上去离挖掘以后有了些年头。地道的地面上铺满地砖,上面还雕刻着些图案,看来是内宫始建时便有的。

高良举着火把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注意观察周围,间或敲敲打打,检查着周围是否有陷阱存在。

“你是朝廷的人还是大将军的人。”亦将看着高良的背影,顺口问道。

他好像现了什么,拍了拍高良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来,接过他手中的火把,扫过地道的地面。

地道上落着薄薄得一层灰,显然近期没人从此处走过。

‘看来杨京还在朱雀殿那里。’亦将一只手摸了摸尘土,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过。

朱雀殿外的大火冲天,殿内的人不可能看不到。如果杨京确实和桓帝一起藏身殿内,为什么他们的藏身地点被揭开以后没有立刻离开?

杨太后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难道还有第二条地道?

或者是……

亦将手里捻了捻尘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出现了一丝不确定。

“回先生,末将为大将军从战场上救回,亲手提拔,一直跟随大将军左右,得大将军赏识而升得副官。”高良一板一眼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