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内,侍卫将押送回来的男人按跪在叶铮面前。

实际上秦毅由明转暗,早已暗中离开边关去调查下落不明的郡主和世子。

握紧了手里的纸条,叶铮转过身去时房门已被推开,进来两个侍卫。

妤娘摇头推辞,却见他仍旧执意跟在一边,心中无奈只好默认了。

她心中酸苦难言,却不知道该找谁诉苦,身边连个能为她撑腰的人都没有。

秦毅却出身乡野,如今不过是一个六品校尉,二人身份天差地别。

叶铮看了看她跑出来的房间,不由得开始在心中思量,莫不是被秦毅那个混蛋给气哭的?

身后的黑衣人发出一声狰狞的笑,手臂用了力正准备再刺得更深时,耳边便听见有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

“只要你说出那对姐弟的下落我们便饶你一命!”

谨郎乖巧的点头,随后拿了一块糯米糕啃着,双颊鼓鼓的像一只小松鼠。

戚言徽顿时神情一愣,随后震惊的看向对面,果然见她梳着妇人头,乖乖巧巧的站在那个黑脸男人身边。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了一整天,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进了翼州城。

戚夔见他态度不卑不亢,进退有礼,不禁心生了几分欣赏,点了点头道:“若是有需要尽管来报。”

秦毅反问:“谁跟你说是我送的?”

黑衣人闻言猛地抬起头,知道他们这是被误会了,正准备解释时却冷不防的看见秦毅猝然沉下去的脸色。

小作者要去洗澡了,大家晚安哟!

“是呀,谁出的银子多灯笼就归谁!”

“好好看你的灯,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操心。”

妤娘目光躲闪,不敢看他,嗫嚅着问:“什,什么话?”

几个家丁得了命令连忙上前在院子里打砸起来,乒乒乓乓一顿乱响。

以秦家的条件,便是第一次嫁人也找不到这么好条件的人家,更何况还是寡妇再嫁,林家这样的富户都看不上,难不成还想着嫁进官家?做梦去吧!

眼珠转了转打量着院中情景,普普通通的小院子被收拾得干净整洁,角落里种着一株红梅,枝桠上绯红点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幽香,倒是为这朴素的院子增添了一分雅致。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外面朦胧的月光穿透过洁白的窗纸倾泻在地上,像是撒上了一层糖霜。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用实指沾了淡绿色的药膏动作轻柔的匀在她肿起的左脸颊上。

云珠闻言瑟缩了一下,捂着脸颊低声啜泣道:“我也是被逼的,当初相公让我这么做时我便觉不妥,拒绝之后便遭了相公的一顿毒打,我也是没办法了才……”

满院的村民们见了她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届时村中又要流言满天飞,什么难听污秽的话语都要冲着她来。

整个人仿佛是被吸干了水份的花朵,瞬间枯萎下去,再没了生气。

见她头也不回地往院门走去,妤娘心中绝望,脑袋愈发晕眩,整个人快要站立不住。

妤娘蹙眉,她又来做什么?

云珠披头散发,衣裳凌乱的躺在地上,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青青紫紫一大片。

“大中午的又开始闹,吃顿饭也不安生。”

如今见了方知错得离谱,那一截小腰细得怕是他一只手都能握住,一双清凌凌的杏眼仿佛含了春水,一眼望来能酥了他半边身子,娇嫩红润的樱桃小口若是能亲上一口定是胜过琼浆玉酿。

妤娘:“……”

见女儿面带委屈,眼中含泪,林涣本不自觉地软了心肠,待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瞬间怒不可遏。

林涣闻言一怔,方才他满心满眼都是妤娘,如今被女儿提醒这才看见她身旁还有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站,站住,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紧接着不断有烟火在夜空中绽放,响声不绝于耳,夜空一时间火树银花,绚丽多彩,看得人移不开眼。

妤娘见了皱眉,“谨郎还小,要不了这么多的压岁钱的。”

妤娘闻言真诚感激道:“当初若不是大娘收留,我们母子俩如今还不知道在哪呢!”

妤娘见他往左边太过连忙提醒道:“往右边一点。”

当初郡主及笄时,成国公府上的嫡出五小姐曾在花颜阁买下了一整套独一无二的红玉首饰送给郡主做笄礼,这对耳坠就在其中。

若不是后来秦毅从了军,那如今住在秦家的便是她自己了,哪轮得到她一个寡妇?

说完便扭着腰肢先进城去了。

云珠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后面的马车,上前几步笑着道:“去城里的路还有一大截儿,能不能麻烦秦毅哥你搭我一程?”